“是就好,市局委托杨树镇执法大队把他抓去了,因为他把我干儿子柳文昊的爹给打了,抓他回去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要他给老人家陪个不是,给解决点医药费精神损失啥的,只要刘通态度好,一半天就放人,咋样?”林致远用商量的口气说道。
    吴良完全借圈了,敢情是刘通这小子惹茬子了!你打谁不好,偏偏打了林致远的干儿子的亲爹!吴良知道,林致远一直是市局常务副局长,手里掌管着干警的晋升考核的大权,现在又是代理局长,只等着过了年人大会儿一开,就理顺了市局一把手了,自己可不敢得罪这位林大局长。
    “是是,林局啊,对不起啊,你看都是我这个当姐夫的管教不严,我这就去杨树镇,当面给柳大叔赔罪,满足他老人家的一切要求!”吴良赶紧表态,刘通这小子在县里横行霸道,影响极坏,吴良也早就想收拾收拾这小子了,现在正好是个机会,这件事看似坏事儿,处理好了,兴许还能跟那个叫什么的柳文昊,林致远的干儿子搭上关系,就先委屈小舅子受点皮肉之苦了。
    吴良跟林致远通完电话,立即对手下说:“走,去杨树镇!”
    刘通被带到杨树镇综合执法大队,被人拖死狗一样从依维柯警车上拖下来,刘通一看这里是杨树镇的综合执法大队,当场就破口大骂道:“草你妈的,你们又不是警察,也尼玛敢铐我,等我姐夫知道了,一个个都扒了你们的皮!”
    杨百顺儿厉声道:“你敢动我们柳老爷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杨柳兄弟不是吃素的!哥几个,给我整后院去吊起来!”
    “好嘲!”几个大汉上来,七手八脚将刘通提溜起来,也不管他如何嚎叫挣扎,连拖带拽,把个依原小霸王就拽到了执法大队的后院。
    后院有平时训练体能用的单双杠,刘通被双手反铐,双臂从后面向上拉起吊在了单杠上,整个人撅着,屁户向上撅起,头向前抢着,双脚脚尖粘地,这是个开飞机的姿势,吊上一会儿,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杨百顺手里拿了一根细竹条,走到刘通的面前,刘通叫道:“把我放下来,你敢打我一下,我杀你全家!”
    “行!到了宪兵队了还这么横,是条汉子!”杨百顺手里的竹条啪地就抽在了刘通的屁户上。
    “啊!”刘通杀猪般大叫起来,要知道这小手指粗的竹条抽人那是最疼的了,一抽就是一道血凛子,一般人绝对受不了这样的抽打。
    杨百顺乐了道:“这就尿党了!你打我柳大叔的前儿想啥了?啊?没想到要还是吧!”
    “别跟他哆嗦,给我往死里打!敢动我爹,我今儿活活打死他!”柳文昊大步流星走进来了,他刚把老爸在前屋安置下,叫他坐着喝喝茶,自己来跟刘通谈赔偿的事儿。柳殿臣也没有料到刘通会被综合执法大队给抓来,他只是嘱咐柳文昊道:“好好跟人家说,别打人啊!”
    柳文昊走到刘通面前,伸手把他的头发就抓在手里,啪啪就是几个大耳刮子,抽得刘通眼冒金星,两颗牙都被打掉了。
    “把他裤子扒下去,往屁户上抽!”柳文昊叫道。
    “爷爷啊,饶了我吧,我刘通知道错了,你说赔钱就赔钱,你要两万我给你五万,放了我吧!”刘通苦苦哀求道。
    两个壮汉上来,两把就将刘通的裤子扒下去了,杨百顺手里的竹条抡圆了抽了上去……
    吴良还在路上,他怕自己的小舅子吃亏,在车里给杨树镇的联防队打了几遍电话,找他们队长都说队长领导都不在,都不知道县里抓来的人
    被带到了哪里。这让吴良更加的焦急,他连忙又给杨树镇派出所所长李选举打电话。
    “李所啊,我吴良啊,我小舅子上午给你们联防队抓去了,在你派出所没有啊?”
    李选举一听,说道:“联防队抓人,从来不经过我们派出所的,他们那个队长叫百顺儿的,现在是杨树镇一霸,我都给他三分面子,他怎么连你小舅子也抓了?”
    “哎呀,你快点,带上几个干警去联防队,千万别叫我小舅子吃亏,他们要啥条件都答应他们,我马上就到了!”
    李选举放下电话,赶紧叫了在所里的五六个民警,开了两辆桑塔纳警车,拉着警笛就到了镇联防队。
    门口把门的联防队见是派出所的人来了,也不敢阻拦,李选举气势汹汹,带着手下就冲进了院子。警笛声把后院正打得起劲儿的杨百顺儿给惊动了,他呸了一口道:“这帮狗来得还真快,你们俩,别停,给我接着打,别给丫身上留一块好肉!”
    两个壮汉一人手里一根竹条,轮流抽打起来,此时的刘通,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流了一地血了,人已经叫不出声来了,瞅着真就要被活活打死一般。柳文昊坐在一旁抽烟,说:“百顺)l,今儿个谁说话也不好使!”
    “李所,你咋来了呢?”杨百顺走出来,抱拳道。
    “我刚接到吴局的电话,你们把他小舅子给抓来了?”李选举进院就四下里寻摸,边说边走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