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什么是蛊?”夏美兰听到廖凡的嘀咕声后,颇为不解的看着廖凡问询。
    “这个说来话长了,这个小东西,是一只虫,但不是普通的人,而是用人的精血喂养出来的。
    南疆,你应该听说过吧?”廖凡问询夏美兰。
    他觉得夏美兰是做记者的,应该懂得东西比较多吧。
    毕竟需要多做些采访,做一些暗中调查。
    接触的东西,接触的稀奇古怪东西也会很多。
    “南疆,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你是说,苗疆的蛊虫吧?”
    在夏美兰的记忆中,所有关于蛊的介绍,其实都来自于苗疆的。
    所以在廖凡一开始说南疆的时候,她是没有反应过来。
    仔细搜索一下记忆,却没有南疆的消息。
    “嗯,就是你所说的苗疆。”
    这么一说后,夏美兰面色稍显苍白。
    她是知道传说中蛊虫威力的。
    只是,以前都觉得为无稽之谈,毕竟她是无神论者。
    对于这些稀奇古怪的传送,也只是权当成故事而已。
    “那这只蛊,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地方吗?除却非常寒冷之外。”
    夏美兰眼神里浮现一抹忌惮,身体朝着床的另外一边,稍微移动一番,生怕廖凡放在她床前桌子上白色玻璃杯中的小黑虫跳出来,在对她产生一些伤害。
    “你不要担心,这只蛊已经没有效果了,相当于已经死掉了。”廖凡见夏美兰身体朝着一边靠过去,稍微一想,就知道她是担心这只蛊,在对她产生不好的影响,所以便立刻提醒道。
    被廖凡这么一提醒,夏美兰哦了一声,倒也是没有继续朝着一边退却。
    只是一双眼睛,非常好奇的盯着白色玻璃杯。
    “这只蛊,其实除却寒冷之外,还有一种作用,就是吞噬你的精血。
    人体内,在心脏的部位,是有三滴最为精纯的鲜血,称之为心尖血。
    这种心尖血,乃是人体内鲜血中的精华,一旦流失掉了,人就相当于生命被去除掉了很多岁。
    人就会进入萎靡状态,身体抵抗力迅速下降,不出半个月,就要躺下去,一辈子,都要靠着药物维持生命气息。”
    廖凡说这段话的时候,神色颇为凝重。
    他很是好奇,夏美兰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被人下蛊?
    难道是谁,跟之前一样,是她拿着照相机,胡乱的偷拍人家的违法违规的东西,所以才遭到人的记恨,要暗害她?
    这个是有可能的,不能排除掉。
    夏美兰听完廖凡的话后,吓得大气不敢出了。
    整个人处于懵神震惊状态。
    “这……怎么这么可怕?是谁要这么害我?”
    事到如今,夏美兰也知道了,一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因为这只蛊,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进了她身体的。
    听廖凡这么一说这只蛊的厉害之处,她是心惊肉跳。
    “这也是我正想问的事情,这个人,显然是故意要针对你的。”廖凡朝着夏美兰道。
    夏美兰苦涩一笑,绞尽脑汁也是想不出来到底是谁。
    因为她的仇人实在是太多了。
    毕竟她做的这份记者工作,是在工作中会得罪很多人的。
    “这个我也很苦恼啊,因为我得罪的人,实在是有点多。”
    夏美兰很是无奈,很是有点无辜。
    廖凡犯愁了,夏美兰说的还真的没错。
    她做记者这份工作,的确是会得罪很多人。
    毕竟看的出来,夏美兰是一个正直的女性。
    “那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这样吧,暂且先这样,你体内的寒气呢,这段时间,我会再次看看,把剩下的一些进入你身体细胞内的,彻底的根除掉,也就几天时间吧。”
    廖凡顿了一下,觉得要查出暗害夏美兰背后的人,应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这个可以,不过,我担心……这个人会不会继续暗害我?他这次阴谋没有得逞,肯定还会有后手的。”
    夏美兰有点担心,她抿着嘴唇,神色有些紧张。
    廖凡思忖了一下,手放在下巴处,稍微摸着下巴。
    “这样吧,这个人呢,我想他这次没有得逞,正如你所说的一样,肯定还会对你行动的,接下来的几天,我帮你监视着。”廖凡觉得这个人一定要找出来。
    不仅是因为对夏美兰本人负责任,也是对夏国枭负责。
    毕竟夏国枭对自己也不错。
    自己不能看他的宝贝女儿任由其他人暗害。
    听廖凡这么一说,夏美兰心中没来由的一喜。
    她连忙点点头,“好。”
    “嗯,这样,你先穿好衣服吧,我先出去。”
    廖凡出去之后,夏国枭和他的老婆,正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很是焦急。
    眼神和面色上,都浮现出来一丝丝的担心。
    “怎么样了?”见廖凡出来了,两个人立刻都站起来,超这廖凡很是认真很是紧张询问。
    “已经安然无恙了,不过,她体内还是有些寒气的,我需要几天时间,把这些寒气都根除掉。”廖凡挤出一丝笑容道。
    不够他的面色上,稍显一丝疲惫。
    “我先进去看看。”
    夏国枭的老婆连忙说了一声,然后朝着屋内,迅速走了过去。
    夏国枭跟廖凡留在了外面。
    夏国枭的面色有点严肃。
    他看着廖凡道:“廖神医,这个事情,你怎么看?”
    廖凡看的出来,夏国枭也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
    他的女儿,平日里没怎么生病,都是好生养着的。
    可现在却忽然间昏倒,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夏老哥,我跟你说说吧。”
    随后廖凡就把他女儿夏美兰身体内的情况说了一遍。
    夏国枭猛然拳头攥紧,攥着茶杯,似乎要把茶杯给捏碎。
    他的眼神里露出一抹阴寒。
    “你是说,有人故意要害我的女儿?”
    “嗯,目前来看是这样的。”廖凡道。
    夏国枭的露出一丝后悔。
    “我真的不应该让她出去工作,真应该听她母亲的,当记者,这份工作充满了不确定性,是我害了她。
    不过,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对我的女儿,我一定要把这些人都给找出来,一个个逼问,一个个教训。”
    夏国枭手腕强硬,他在青阳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能够在这个圈子,生存这么久,是有他强大的个人能力的。
    “夏老哥打算把这些人,都给抓起来?”廖凡眼睛,稍微眯缝了一下。
    “没错。”夏国枭点头。
    廖凡连忙摇头,“不能这样,这样做不妥,你这样做的话,会打草惊蛇,而且一网全部罩下来,一定会牵连无辜的。”
    他担心夏国枭因为担心女儿的心太过于着急,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连忙劝阻道。
    “那你说怎么办?”被廖凡这么一提醒,夏国枭有点犯难了。
    “其实,也挺简单的,如果夏老哥信得过我,我这段时间,跟着你女儿身后,看看对方到底是谁。
    我想对方,现在被我破掉了他的蛊,显然他不甘心,如果他还想继续害夏小姐的话,一定会再次出手的。
    说实话,我也很想见识见识这个人。”
    廖凡冷哼一声,对于这下蛊的人,他兴趣很大。
    听廖凡这么一说,夏国枭立刻把内心的冲动给压制了下去。
    他相信廖凡的实力,廖凡身手好,医术好,如果有他在女儿身边保护着,他的确很放心,算是求之不得。
    “那你目前的事情不是很多嘛?这样的话,势必影响你……”。
    夏国枭有点担心。
    “这个没事,两者之间并没有太多的冲突。”廖凡道。
    “对了,夏老哥,你的女儿,夏小姐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廖凡忽然间神色一动,很是认真的看着夏国枭。
    “我的女儿是……”
    夏国枭把自己女儿的出生年月还有夜间白天出生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廖凡稍微推算了一下,眼睛骤然一缩。
    “按照你说的话,你的女儿,是阴年阴月阴时生的人了。
    那这个下蛊的人,应该身体出现严重透支,需要用你女儿的鲜血来弥补他的精血。”
    廖凡神色有点骇然,能施展这种方法的人,一定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
    一旦出现偏差,将会是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这下,他更为肯定,对方一定会跟夏美兰死扛到底的。
    一定还会继续来迫害夏美兰的。
    “嗯?你怎么如此判断?“”夏国枭神色凛然。
    “我对南疆那边的蛊师有过了解,也知道有一种邪术,便是需要这种年月日出生的人。
    所以才会这么肯定的推测出来。”廖凡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让这个下蛊的人,成功吞噬了夏美兰的鲜血。
    那么夏美兰就会立刻丧失生命,同时还会成为对方的人形木偶,任由对方操纵起来。
    后果非常恐怖。
    “原来如此,可是,到底是谁,对我女儿恨意这么深?”夏国枭感觉到一阵后怕。
    如果不是廖凡在这边,如果不是廖凡神通广大,估计现在的任何医生,都会束手无策吧。
    “这个就不清楚了,毕竟夏小姐得罪的人那么多,根本无从判断,只能让我在后面监视一下,看看那个人会不会出现。”
    廖凡眯着眼睛,眼神里浮现无尽的肃然。
    ……
    与此同时,在一个废弃的拆迁建筑楼内,某个黑暗的角落里面。
    一个人,正在角落里面龟缩着。
    忽然间,这个人,嘴角张开,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鲜血吐出去后,黑衣人似乎很痛苦。
    全身都在痉挛颤抖,似乎一口鲜血吐的他,痛到了全身的骨髓和灵魂当中。
    “为什么……是谁……是谁坏我的好事?”
    男人的声音,很是疲惫,充满戾气很无尽怨恨。
    让整个角落的空气,一瞬间都变得阴寒无比。
    他的一双眼睛,宛如黑暗中的恶狼,充满着血红,让人看了一眼后,都会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