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调温馨,摆设简单大方的卧室。
    严雨虹站在大床边,和她站在一起的是好友左青青,两人目光都落到大床上,大床的另一边,一位女子拿着听诊器,正在做着基本的检查,熟练的手法,流畅而有规律,说明她是长期做着此项工作,显然,她是一位医生。躺在床上接受检查的男子,紧闭着眼眸,那紧蹙的眉峰,白到没有血色的俊脸,仿佛他此刻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你是怎么做的,把这么强悍的一个男人,弄躺下了,我咋就没看出你是那么有能耐的人呢?”眸光看着大床的检查,左青青用手肘撞了身边的严雨虹一下,满是好奇的问,转头,眸光落到严雨虹担忧的脸上。
    她真的好奇死了,接到雨虹的电话时,她刚好关了店门在回家的路上,雨虹没有说的太清楚,只让她找一位医生,正好,她的一位中学同学就是医生,二话没说,直接给同学打电话,说明了出外急诊,同学非常乐意帮忙,她就去同学所在的医院接了人过来。
    中途她可是连家都没回过,以为是雨虹出了什么事情,结果,到了才知道,雨虹很好,倒下的是杜海安,而且是晕倒,说是昏迷不醒都不为过。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别处,都不会让人起疑,可偏偏发生在浴室,她和同学赶到的时候,杜海安还躺在浴室,还是她们三个人齐心协力把杜海安搬到床上,当然,这和杜海安太重,雨虹力气小是脱不了干系的。
    严雨虹满心都扑在杜海安身上,看了左青青一眼,没回答,定定的看着医生给杜海安检查。
    医生在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后,抬头看了严雨虹一眼,眸光里透着深意,站直身,收起听诊器放进小型急救箱中。
    “怎么样,他是得了什么病吗?”推开好友,严雨虹一脸紧张的看着医生问,刚刚医生看她的眼神,让她心惊,心里实在没底,不知道杜海安到底得了什么病,严重到晕倒的地步。
    先前,杜海安将她困在洗衣机和他之间,发狠的吻她,她惊的忘了反应,谁知,杜海安愈来愈过分,最后手也不安分,她回过神来,浑身一激灵,第一反应就是推开他,然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杜海安被她推倒,并且在倒地后就没起来,她吓坏了,赶忙过去查看才知道,他晕了,杜海安竟然晕了。
    “到外面去说。”医生把器具收进医药箱里,拎着医药箱走出卧室。
    严雨虹和左青青面面相视,左青青耸了耸肩,跟在医生后面出卧室,严雨虹不放心,走到床边,见杜海安苍白的脸色,心里的担忧更重,青青说的对,杜海安是那么强悍的人,怎么就倒下了,他到底是什么病?
    很难想象,刚刚还那么有力的困住她,让她动弹不得,只能任他为所欲为的亲吻,现在却躺在那里,好像很痛苦的样子,看着他这样,严雨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攥住般,呼吸都觉得的困难。
    不行,她要无问医生杜海安到底怎么回事,盲目的猜测只会让自己更恐惧,知道了杜海安的身体状况,再考虑要不要告诉爷爷,打定主意,严雨虹一咬牙,双手握紧拳头,转身走出卧室。
    左青青见严雨虹出来,招手叫她过来和自己一起坐,医生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端着杯子,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几上放着两杯水。
    严雨虹走过去,左青青拉着她坐下,端起茶几上的其中一杯水,递给严雨虹,严雨虹看了一眼,对左青青摇摇头,无声的说明她不想喝水。
    “医生,请你告诉我,他到底病的有多严重,再坏的结果都请你一定要告诉我。”看着医生,严雨虹急切的询问,因为紧张,手不自觉的抓紧膝盖上的裙摆,力道有曾无减,纤长的手指,骨节都发白了,严雨虹却毫无感觉。
    “雨虹,你别紧张,没事的,没事的。”握住严雨虹的手,左青青安慰她,看着喝水的医生,没好气的说:“你倒是告诉人家啊,看着雨虹紧张成这样,你于心何忍。”
    这家伙,她还有没有医德了,不知道,不管病人死活如何,最先崩溃的总是家属。
    “你不是都说了没事吗,我还能说什么。”医生放下水杯,觉得严雨虹那如临大敌的表情,实在没必要。
    “我说的能有用吗?”左青青怒,要不是雨虹着急,自己至于找她来。“我说你有点当医生的职业道德行吗?”
    “青青,你能不能先听医生说。”见好友和医生闹了起来,严雨虹赶忙制止,转头看向医生,说道:“这么晚了让你走一趟,我很抱歉,但是还请你告诉我,他……”
    停顿了一下,严雨虹咬了咬唇,鼓起勇气问:“请你告诉我,他到底得了什么病,拜托了。”
    “没事。”医生还是那句话,见严雨虹忧心忡忡的脸,医生忍不住补充解释。“杜书记真没事,等他醒来,你给他熬点粥喝,就没事了。”
    “熬粥,粥能治病吗?”严雨虹茫然的问。
    医生看着严雨虹,极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粥不能治病,但能缓解杜书记的胃痛,我没有先进的医疗器材,检查不出他的胃病严重与否,不过,看他的样子,肯定死不了。”
    “他有胃病?”什么时候的事情,自己怎么不知道,严雨虹回想过去,杜海安在她面前永远是那么的健健康康,她很难想,她很难想象,他怎么会有胃病。
    “你不知道?”医生不答反问,语气里掩不住的惊疑,看着严雨虹的目光变的复杂,见严雨虹担忧的样子,她理所当然的认为严雨虹是杜海安的妻子,现在严雨虹的表现,她又不那么确定了。
    全市的人都知道杜海安结婚了,且从没听说杜海安有什么情人之类的,可见,他是个很好的丈夫,有担当,且不受外界的诱惑,身居高位,却没有一点的不良嗜好,人们都说,杜海安是难得的好官。
    难道,这个女人不是杜海安的妻子,自己不会这么走运吧,知道不为人知的秘密。
    “拜托,收起你那破想法,雨虹和杜海安的关系是合法的。”看出同学的想法,左青青没好气的开口。“看个病都那么不确定,我怀疑你的专科是如何拿到的毕业证?”
    左青青的话进入严雨虹耳朵里,她脸色一变,错愕的看着好友,青青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也拜托你,我一个妇产科医生,你让我来给一个男人胃病,怎么就没想过我的专科毕业证。”术业有专精,遗憾的是,她的专业技能不在于此。
    见两人又开始抬杠,严雨虹想阻止,左青青却先一步问她。“雨虹,小锐儿呢?我从进来到现在,怎么都不看见他。”
    说实话,她很想小帅哥的。
    “睡觉了。”严雨虹回答,没什么心思和好友说话。
    “好吧,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站起身,左青青拉起同学,和雨虹道别,医生还想交代些什么,左青青却没给她机会,直接拉着人离开。
    直到门关上,严雨虹才反应过来,看了眼关上的门,又回到卧室看看杜海安,确定他没别的事情后,出了卧室,走入厨房,按照医生的吩咐,给杜海安熬粥去。
    深夜的都市,褪去了白天的喧闹,变的十分宁静。
    杜海安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白色天花板,鼻尖萦绕的馨香,身上盖着暖暖的被子,让他有片刻的茫然。
    他记得,自己的房间好久没有这样的味道了,有多久,好似从雨虹离开后,房间里出来冰冷,就是孤寂,再无其他。
    好似雨虹离开,把房间里的味道都带走了,此时,他又闻到了这样的味道,记忆慢慢回笼,脑中一个又一个的片段闪过,最后停留在他吻雨虹的浴室。
    转头看着四周简单的摆设,是了,这里是雨虹的房间,自己此时正躺在雨虹的床上,记忆停留在自己失控的吻雨虹,直到他的胃开始痛,但吻雨虹的感觉真的太甜美,他不想结束,只想随着心里所想,进行下去。
    后来,雨虹伸手推了他,之后的记忆就没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记得了。
    卧室的门被推开,严雨虹走了进来,听到声音的杜海安,转头,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都能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
    没料到他醒来的严雨虹,愣住,直直的看着杜海安。
    “吓到你了。”扯唇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杜海安不是问严雨虹,而是肯定她吓到了,看她依然有些白的脸色,就可以看出。
    “是有些被吓到。”整整心神,严雨虹点头,她不是虚伪的人,也做不来装模作样的那一套,不可能被吓到了,还硬说没事。
    “我没事。”杜海安说道,掀开被子,打算坐起身体靠着床头,再和她好好说话,躺着实在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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