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段志强根本就不知道方鹏在想些什么。
    他只当花逢春如此高强的修为,己经将这个家伙给吓坏了,因此才默默无语。
    于是,他这时嚣张的朝方鹏走去,在离他约数米的距离,得意洋洋的说道:“姓方的,你怎么不说话了?呵呵呵呵……一定是害怕了吧?不过,看在大家都是熟人的份上,我可以帮你替我们花教主求求情,如果你肯跪下来求他,没准他还能饶你一死呢!”
    叶冬柔这时怒目横眉的瞪着这个猥琐的家伙,大声骂道:“段志强,天下的男人要都跟你一样,那么这世界的女人估计都宁愿去死了!有时候我真不敢相信,张秀咏怎么能忍受你这种不知羞耻的极品猥琐男!你快去死吧,别在这儿碍着本姑娘的眼睛,污了我的清听!”
    段志强被叶冬柔这么臭骂,却仍然若无其事,他不以为然的哼道:“骂吧叶姑娘,我知道你很恨我。其实我也不愿意这样,只不过你们胆敢偷走本教的宝藏,肯定是死罪了!所以姓叶的,你们如果被花教主处死了也别怪我,这是你们自己罪有应得!”
    两人正在斗嘴,就见一直沉默的站在花逢春身边不远处的张秀咏,这时慢慢朝前走来,她打量了方鹏跟叶冬柔他们一眼,这时突然说道:“方鹏,叶姑娘,你们也看到了,今天花教主设下重围,就算你们插翅也飞不出北山村了。不过,我们来的时候,我跟志强也跟花教主商量过的,只要你们肯交出宝藏,归还本派揽星崖的秘藏宝贝,我们就给你们放条生路。你们要是识时务知趣的话,就乖乖的将宝藏归还,或许还能保留性命,怎么样?”
    看来,花逢春虽然牛b哄哄的出场,但是有一个事实却始终无法避免。那就是宝藏己经被方鹏他们搬离了山洞,这时不知道收藏在什么地方去了。这让花逢春和他变态的下属们,不得不面临另外一个尴尬的事实,那就是如何才能弄清宝藏的下落、并将它们收回。
    看来,这也是花逢春虽然震摄全场之后,一直还没有痛下杀手的原因吧。毕竟他们门派中的宝藏己经被方鹏他们盗走,如何追回,显然是一个必须面对的问题。
    叶冬柔这时眼睛一翻,不以为然的说道:“张姑娘,看在我们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就给你个面子吧。你的条件呢,我们也不是不能考虑的,但是我们也有一个条件!”
    张秀咏听了一愣,这时侧头看了看一直站在后面,默默无语的花逢春,就见他对自己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自己继续跟叶冬柔谈下去。她于是正想说话,就听身前的段志强,这时显然是看到了花逢春的脸色,赶紧又跨了一步,面带微笑的抢先说道:“叶姑娘,这样才对吗!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又有句话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能看清形式显然是理智的!我们来之前己经跟花教主沟通过了!他老人家己经答应过我,只要你们能归还本派的宝藏,那么凡事就都好商量了!我们花教主豁达大度,绝对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小人。只要你们能乖乖的听话,那么我们就能饶你们一命!你们也应该知道,没钱总比没命要好的道理吧!”
    叶冬柔愕然瞪着这个男人,她简直就弄不明白,这个家伙性格竟然如此!说实话,一开始他跟张秀咏两人不太合群的时候,大家还看不出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随着大伙对他了解程度的加深,这个猥琐的男人的嘴脸渐渐暴露无遗,简直猥琐得令人作呕。
    段志强这时脸色完全改变了,他再没有了一开始的张狂和得意,这时己经换上一副诚恳的面目,殷勤的对叶冬柔又说:“叶姑娘,你劝劝方鹏方大哥吧!只要你们能将本派的宝藏归还,我们一定会跟花教主商量,保证不会再为难你们了。你看这样如何,不错了吧?”
    “行啊!”叶冬柔都懒得再看这个无耻的男人,她将脸扭开,漫不经心的打量着一边的张秀咏,这时若无其事的说道:“你说的条件都行,但是我们也有一个条件。只不过段志强,你知道我平时一直挺讨厌你的。你一出现我就会不舒服挺恶心,所以我是不会跟你谈的。”
    段志强听了一愣,他讪然看了看一边的花逢春,刚想发火,就听张秀咏这时低声对他说道:“志强,你让我一下,我来跟叶姑娘谈谈吧,好吗?”
    段志强听了不悦的哼了一声,小声嘀咕道:“臭女人,咱们走着瞧吧……”
    只是叶冬柔既然说不想跟自己谈,段志强虽然一肚子的邪火,但是也不敢乱发。毕竟花逢春在现场,他很清楚什么事情更加重要,如果找不回宝藏,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段志强于是悻悻然的站在一侧,就听张秀咏这时面带微笑,小心翼翼的对叶冬柔说道:“叶姑娘,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说说。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无理要求,我可以替你转告给花教主。到时候我们再给你还有方大哥求求情,或许大家都会没事的,怎么样?”
    叶冬柔不以为然的看了看张秀咏,就像打量一个受她鄙视的村姑似的满脸不屑。然后才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说道:“张姑娘,我呢,看到你平时也挺不容易,跟这样一个令人恶心的玩意厮混在一起挺可怜的。所以呢,我就答应你的条件吧,只要你让花教主将段志强这个恶心玩意给杀了,我立刻便答应你们的条件,你看怎么样?”
    张秀咏一愣,她这才看出叶冬柔是戏弄自己的。这时脸色一沉,往后退了两步。
    叶冬柔却继续笑道:“其实啊张姑娘,不瞒你说,这个人活在世界上呢,有钱没有钱并不是最重要的,会不会遇到令你倒胃口的男人才关键!所以啊,我就算将宝藏退还给你们都无所谓,只要从今以后我再也看不到这种不要脸的男人,我就算穷死,又算什么呢?”
    张秀咏冷冷的打量着叶冬柔,这时面无表情的说道:“叶姑娘,我们现在可没有时间跟你胡闹。我是想帮你,希望你能认真点别再任性。如果你识时务,应该明白该怎么做才能明哲保身。如果你一定要往死路上走,那么我们也没办法帮你了。”
    段志强这时也许大声哼道:“姓叶的,我们花教主的耐性可是有限的。你最好能冷静的想想,如果你一定要跟本教对着干的话,那么到时候可真的谁也帮不了你了,懂嘛?”
    “我懂啊!”叶冬柔摊了摊手,这时面带微笑,不以为然的说道:“只要花教主将你当场处死,我叶冬柔立刻便将宝藏的下落告诉你们,这就是我的最基本的条件,不过分吧?”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清风蓦然卷过,一直冷冷站在后面的花逢春,突然旋身而起,在空中一声叱咤,喝道:“邹遥勇,你好大的胆子!”
    花逢春甫一出击,一直站在后面的方鹏一声大喝,几乎在同一时间里纵身而起,人在空中己经换了三四个式子,抡起右臂长长的探出,罩着斜纵而出的花逢春便拍了一掌!只见一股沏骨的寒意腾空而起,竟然令四下的温度骤降、直接令人打了个寒战!
    花逢春的身式仍然旋飞在空中,但是左掌横劈,罩着一个虚空击去,右掌却护在胸前,直到方鹏的挥击迫近,这才缓缓探出,结结实实的跟方鹏印了一掌!
    只听“波”的一声巨响,整个空间都颤栗起来,花逢春挟带的掌力太强大了,直接击得方鹏往后狂飞,如断线的风筝般直接腾空而去足有三四丈之远!
    就在这时,只听段志强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他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刀口,分明是被谁用刀划破,鲜血狂溅而出!
    与此同时,只见空气一阵波动,邹遥勇被花逢春横劈的左掌击得一个趔趄,落在地上往后急退了数步,这才迅速调整身式,往后一闪又没入虚空,不知道窜去哪儿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天灯五卫”以及“地笼八强”此起彼伏,闪电般朝着邹遥通所立之处冲来。只是这家伙的轻功天下无敌,他们的身式再快,也赶不上他闪退的速度了。
    花逢春这才中止了旋转,这时稳稳的落在方鹏他们喝茶的桌前约有数米之处。看来,如果不是他猝然出击,阻击了蓦然行刺的邹遥勇,估计段志强己经被他袭击到当场毙命了。
    但是,因为方鹏的介入,花逢春就算再强,也无法截住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邹遥勇。此人轻功天下无人能比,所以看谁不顺眼往往会痛下杀手,来来去去就是任性。
    不过,花逢春很清楚,虽然在方鹏的干扰下他无法重击邹遥勇,肯定也打伤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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