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鹏略一打量文卉霁的妈妈,就发现她跟文卉霁长得挺像,她看上去虽然己经四十左右的样子,但是身材保持得还不错,眉眼也还算是风韵犹存吧。
    这种女人因为命运多舛,由于长时间都过不上稳定和富足的生活,所以往往胖不起来,这就造就了她们的身材不怕走形、就算年纪偏大了,往往还能保持一点风姿。
    由于丈夫很早就跑掉了,可以想象她早年一直是在守活寡的。从她的情史可以看出,这个女人肯定很爱自己的老公。这样一来,早年她风华正茂的时候,她肯定不想改嫁,一直在苦苦的等待自己的老公出现。只是,慢慢的时光磨去了她的容貌,也磨去了她的坚贞,最终她只能变成这种高不成、低不就,最终还因为有个女儿,想嫁也嫁不了的尴尬情形了。
    人生就是这样,很多年之后,也许回过头去就会发现,自己当初所坚持的其实挺荒唐,但是事以至此,谁也回不到最初、一切都如浮云,留下的只有空想和遗憾。
    往往到了这个时候,她们的要求就会越来越低,最终迷失本性也不一定。
    方鹏打量着文母不免有些感叹,这时说道:“我不是来家访的小文妈妈,其实我带小文来是想象告诉你,学校发现她最近表现挺好,于是想让她参加一个拓展训练,这样一来,她就会有段时间一直呆在学校指定的地方,回不了家了。这样没问题吧、小文妈妈?”
    文母有些阴晴不定,她显得心不在鄢的挺紧张,不住倾耳细听。这时听到方鹏的话,赶紧陪笑说道:“没事没事,没有任何问题……我女儿今天晚上也得跟你一起过去吧?”
    方鹏点头,他感觉到文母的不安,于是问道:“你怎么了小文妈妈,脸色不太好。”
    文母尴尬的一笑,这时赶紧对他们说道:“你们要走的话,就快点走吧!刚才让你打的那个姓黄的,他在附近可算得上是一霸了。他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经常跟一群混混在一起,只怕这时会去叫他们过来报复你的。到时只怕好拳难敌四手,你们还是快走吧!”
    方鹏还没说话,文卉霁倒说话了,她乐滋滋的说道:“就凭老黄这点本事,跟我们方老师怎么能比?他真要敢叫人来惹事,方老师不打得他们落花流水才怪!”
    听到女儿这么说,文母脸色一变,这时没好气的骂道:“你知道什么文卉霁,娃儿不知天日,黄凯既然敢在这个地头上横着走,他没点后台没点人敢这样吗?平时让他欺负欺负我就算了,你们可别参合进来,还不快点跟方老师去学校,他真找人报复,看你怎么脱身!”
    方鹏听到这儿一愣,他这才明白这个姓黄的离开的时候,并不仅仅是为了挣面子。文母既然这么说,只怕平时她对这个猥琐男是敢怒不敢言,常受他的协迫和欺负了。
    这么一转念,方鹏不免就回想起刚才这个黄凯当着文母和自己的面,就公然想调戏文卉霁的模样。这才明白这个老混混,原来一直在公开欺负这娘俩。
    估计,这个流氓平时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吧,只怕泡母亲就是想打女儿的主意。而文母一个单身女性,除了受他欺负还有什么办法呢?这才形成眼前这种尴尬的局面吧。
    想到这儿,方鹏皱了皱眉,这时干脆走进屋来,坐到文卉霁平时用来写作业的书桌前坐下。这时若无其事的对文母说:“没事的文妈妈,作为一句光荣的国家教师,我们是受法律保护的。这个姓黄的虽然不讲道理,但是也应该知道这一点吧。他如果敢对我不敬的话,法律是会惩罚他的!再说了,这次拓展训练,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
    方鹏说着,故意将戴着价值数千万、专门订制的极品名表的胳膊伸了出来,夸张的摆在桌上,还故意挼了挼那只表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下,浮起一脸的得意。
    他突然想起之前来的时候,文卉霁对自己所说的,要显得土豪一些的话来。
    自己现金也没带多少,他总不能莫名其妙的就告诉对方自己很有钱吧,于是只能学“表哥”的架式,这时将这块价值巨万的金表露了出来,以便能引起对方注意,尽量让自己身上的土豪气息浓郁一点,以便能透露出自己其实是个有钱人的信息来。
    只是,让他很伤脑筋的是,自己都嚣张成这样了,文卉霁的妈妈却一点也不为所动,她只是不经意的瞟了一眼方鹏那块手表,这时又看了看窗外,然后说道:“不用解释了方老师,带小文去吧我相信你们学校!这丫头平时不听话,如果学校能让她乖一点,我感激不尽!”
    方鹏又有意无意的摸了摸手上的腕表,然后打着官腔说道:“这个嘛……其实学校肯定是要对每一个学生负责的,文卉霁其实是个挺好的学生,就是有些调皮,这个嘛……”
    文母这才发现方鹏好像在显摆的样子,于是看了看他的手表,这时颇为勉强的说道:“方老师手上戴的这块表挺不错的,一看就挺显档次的!看样子,估计挺值钱吧?”
    方鹏有看到她终于提起自己手表的事来了,这时不免来了精神,于是故意装得不以为然的看着手表说道:“噢,这是百达斐丽公司限量出品的一块纯金镶钻的手表。全世界总共只发行了二百块吧,这种手表是不在市面上流通出售的,必须预先订制才得购买得到的。”
    方鹏说完之后,浮起一脸的得意,因为自己己经解释得这么清楚了,就算再不识货,盘算一下也知道这表值多少钱了吧?可是,他正在得意的时候,却看到文母尴尬的笑了一下,浮起听到有人吹牛的表情来,她客气的笑了,说道:“我有个同事老公也戴了一块,跟你这个款式也差不多呢!这种表真这么难买到啊?那我同事的老公估计路子也挺广吧,不过他在南站胡同里摆了个夜宵摊子,捧场的人倒确实挺多,没准他真认识不少人吧,呵呵!”
    在她看来,一个老师能有多少钱啊你还是体育老师,就算你还兼教数学,也挣不到多少钱吧?毕竟同事的老公是个老板,他戴的表肯定不会比你差吧。你说得天花乱坠的,这不人家每天戴着烧菜煮面的,再值钱再限量能值多少钱嘛、就这还跟老娘瞎吹?
    文妈妈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想当年自己年青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有钱的老板嘛,人家戴的表一看就比你戴的沉重华丽,都不敢像你这样嚣张啊体育老师!
    方鹏直接僵化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文妈妈的同事老公也戴了一块?那么他还有必要去南站胡同里摊夜宵摊子吗?好像他摆上一辈子,也挣不来这块表钱吧?
    他正在眼花缭乱的时候,就听边上的文卉霁这时赶紧上前,拿着方鹏的手看了一看,然后不无失望的说道:“妈妈你是说丘阿姨的老公是吧?就是上次你带我去吃烤茄子的那个夜宵摊子是吗?不过,他的表比方老师的手表要好看一些……这表要五百块吧方老师?”
    方鹏被雷得一个趔趄,如果不是他的心理素质过硬,估计直接被这娘俩用天雷给杀死了……可怜的人儿这才明白,无论是表哥还是表叔,遇到文卉霁娘俩都是安全的。看样子这娘俩的眼光太一劳永逸了,你就是全身都挂满了百达斐丽,估计她们也不眼热。
    于是,他赶紧将袖子挼了下来,将自己那块手表给遮住了,然后哼哼叽叽的说道:“五百块钱是买不到的……这块表的工艺挺复杂的,价格估计要贵那么一点点……”
    文妈妈的注意力可不在这块手表上面呢,她这时又走近窗户打量了一番,然后焦急的催促道:“你们快点走吧,别等黄凯找人来堵你们了。就算现在警察出勤速度快了,可是靠他们保护也太逊了一些,上次有个借高利贷的被打了,老找派处人家后来都不理他了。”
    方鹏所受的打击也太大了,这时对黄凯的憎恶都因此消减了许多,他尴尬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时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文妈妈,然后对十分同情看着自己的文卉霁说:“要不,我们先过去了小文……你还有啥东西要收拾的吗,比如洗换衣服啥的要带吗?”
    文卉霁这才清醒过来了,她点了点头说:“好的你等等我方老师,我去带几件衣服!”
    对方鹏来说,其实衣服什么的都弱爆了,要不是自己伪装成一个老师,方鹏完全可以带着小妞去买新的,但是这样的话就太暧昧了。文妈妈如果细心,她肯定会感觉异常的。
    一个体育老师带着女学生去拓展训练,衣服什么的都不用带肯定会出问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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