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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不说自己人不靠谱,难道它就没有发现来袭的咱们的舰艇,这舰载雷达难不成也是摆设?”丁国良惊讶道。
    “谁知道呢?”战常胜摇头失笑,“反正趁他病要他命!”
    “战事发生在凌晨,说不定都睡着了。”丁海杏打趣道。
    “也说不定雷达故障,让他们也尝尝不是磨不转,就是驴不走的滋味儿。”洪雪荔笑着说道,目光转向景海林道,“听你的意思,你当时也在艇上。”
    “是啊!”景海林随意地点头道。
    “这么说这场仗你也上去打了。”洪雪荔磨着牙道。
    景海林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夸张地说道,“弟妹,沧溟困了,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着灰溜溜地就这么跑了。
    洪雪荔一脸的尴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博达我们走。”拉着景博达匆匆离开。
    “这怎么回事?”红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
    “我先把儿子哄睡了。”丁海杏看着他们说道。
    “我来,我来,你大着肚子不方便。”战常胜起身抱着儿子轻轻的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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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海林你给我说清楚,你是技术人员,打仗有你什么事?你怎么还在艇上。”洪雪荔一进家门抓着他的胳膊就问道。
    “我当时在艇上睡觉,战斗警报拉响的时候,没及时下去,所以就跟着艇走了。”景海林摆摆手道,“别生气,纯属意外。”紧接着又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也说了,我是技术人员,有技术问题的话,我可以及时修理,还真用到我了。”搂着她的肩头道,“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嘛!”激动万分地说道,“追着敌人打的可真是过瘾。”挥舞着手臂说道,“哎!雪荔,你说奇怪不,我可是头一次参加战斗,根本就没有所谓紧张的情绪,也没有被吓的腿软,都是心潮澎湃的兴奋之情。”
    “被战教官给传染的,好战分子。”洪雪荔看着他没好气地说道。
    “你说的对!到了战场才能真正领略老战的魅力。”景海林由衷地佩服道,“那野兽一般敏锐的‘嗅觉’与观察力。指挥时那沉着冷静,举重若轻,不愧是野战部队出来的,天生打仗的料。”
    洪雪荔听的啧啧……脸上酸溜溜地说道,“不说人家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了。”
    “不说了。”景海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
    “我战爸爸就是好。”景博达骄傲地说道。
    “对,以后跟着战爸爸好好学。”景海林拍拍他的小脑袋道。
    景博达看着他眼底的真诚,好奇地问道,“咦!爸你不吃醋了。”
    景海林讪讪一笑,不好意思道,“我啥时候吃过他的醋。”随即傲娇地微微扬起下巴道,“他有什么好让我吃醋的。”
    洪雪荔与景博达母子俩,相视一眼,痴痴的笑了起来。
    “我去书房些总结报告了,你们别打扰我。”景海林朝自己的书房走去,忽然想起来什么来又道,“给我倒杯水来。”
    “是!”洪雪荔笑着调侃道,“大英雄。”
    景海林斯文的脸上晕染着两抹绯红道,“这话不要再说了,免得人家说咱猖狂。”
    “他爸没听出我调侃的语气。”洪雪荔笑道。
    “那更惨!一点儿也不庄重,这是个严肃的问题。”景海林板着脸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洪雪荔推着他说道,“赶紧进去吧!我去给你倒水。”
    “我已经倒好了。”景博达端着茶杯过来道,“是茶水。”
    在他们夫妻俩说话的时候,景博达就去泡茶了。
    景海林进了书房忙碌起来,而洪雪荔忙着准备晚上的讲义,景博达则去写老妈布置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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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常胜很快就将儿子哄睡了,放在了炕上,盖好被子重新回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
    战常胜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随意地问道,“聊什么呢?”
    “没聊什么?聊聊家里,听说地方上又派了工作队二次下乡。”丁国良忧心地说道。
    “又不去杏花坡你担心什么?”丁海杏拍着他的肩头道,“现在又有你这个典型护着,爸妈没事的。”
    “我只是担心这么搞下去,没玩没了。”丁国良刻意压低声音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他们这样乱弹琴,很应该生产的,不种地将来吃什么?前两年不是吃过亏了。”
    “要死了?”丁海杏捂着他的嘴巴道,“即便是典型,这话有不能说?你这是立场原则问题,怎么对现行政策不满啊?想做群众运动的绊脚石。”
    “呜呜……”丁国良闻言一脸惊恐地赶紧摇摇头。
    “以后不许在说这话了,明白吗?”丁海杏一脸严肃地说道。
    “嗯嗯!”丁国良闷哼地点点头道。
    丁海杏撤回了手,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道,“小子,我现在郑重、严肃地警告你,不准再说这些反动言论。”
    “可我说的事实。”丁国良嘟着嘴,懦懦地说道。
    “事实也不许说,报纸广播说全国形势一片大好,怎么就你耳聪目明,别人都是瞎子、聋子,感受不到吗?”丁海杏言辞激烈地说道,“不要试图众人皆醉你独醒,保持清醒的头脑我赞成,可这里……”指指自己的嘴巴道,“得把着门,不要什么话都往外瞎咧咧。不要以为咱们根正苗红,小看了事情的严重性,无差别攻击起来,管你是谁?万一出了事,那可是连坐之法,你不会想让我们跟你划清界限吧!”
    本来丁海杏还以为丁国良的思想上应该不出什么问题,到底是忘了,军校也是大学生,热血青年,容易被情绪所扰。丁海杏掰开了揉碎了,将厉害关系、后果向他讲个透彻。
    “姐,看你说的恐怖的,是不是我连梦话都不能说了。”丁国良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
    “是!梦话最好是不要说!”丁海杏重重地点头道。
    “可是,也不能是非不分吧!”丁国良小声地辩解道。
    “套用咱妈的话:你跟人家讲是非,人家跟你讲政治。你说的清吗?”丁海杏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