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没有醉,为什么不将他喝死?”慕容宝笑道。
    “你以为他醉了?”
    慕容宝张了张嘴,三天三夜,居然都没有醉?
    “你可以将他的酒库喝光!”
    “已经只剩下一坛,还是留着吧!”
    慕容宝再次一愣,“这天下最好的酒都在他的酒库里,你们三天三夜居然将他珍藏那么多年的酒都喝光了?这下他费心疼死不可!”
    “酒逢知己千杯少!就算将定国上下所有的好酒献上,他都不会心痛!走吧,不能误了你的大婚!以免凤胤的婚事落空,逍遥皇反悔!”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离开,南宫忆走进大殿,见南宫无忌坐在龙椅上,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父皇,儿臣想要出去历练一番!”
    “嗯!”南宫无忌只是静静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不了,不在那么心高气傲不可一世,他这一路太过于风顺,是该受点挫折和磨练!
    南宫忆见他答应了,还以为是因为他醉了才会答应,“父皇,你答应了?”
    “君无戏言!记得带上怜儿!”
    “是,父皇!”
    百里怜儿随着他离开了定国。
    “忆哥哥,我们先去哪儿?”
    “凤国!”南宫忆磨了磨牙,看模样,他要去找那小兔崽子麻烦了!
    怜儿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的锦囊,不明白为什么皇上姑父要她做这些事情,不过,她对自己如神一样的姑父从来不会质疑!
    途中,一个十六七岁的黑衣少年拔刀拦住他们的去路,那邪魅而逍遥的笑意有些狂傲,令那张俊美的小脸显得有些狂妄,却很迷人,他吆喝一声:“此树不是我开,此路也也不是我栽,要想从这儿过,留下买路钱!”
    草丛里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偷偷提醒着,“错了错了,少爷,不是这样的!你又弄反了。”
    那少年一愣,余光看了一眼那草丛里两个小随从,“你们先等着,等我学两下再过来!”
    南宫忆轻佻眉梢,冷眼看着这三个人,和怜儿对望一眼,怜儿抿嘴偷笑,“忆哥哥,看模样这个人山贼不怎么称职啊?树用开?路却用栽?真是有趣!”
    那美少年一听有女子嘲笑他,他气得不愿意再听那两个小喽喽说的话,趾高气昂道:“谁是山贼?”
    怜儿笑道:“说的不就是你吗?你不是要我们留下买路钱吗?”
    那少年有些底气不足,“是,又怎么样?”
    “你都说了,路不是你开的,为什么要给你买路钱呢?”怜儿见他故作凶态,觉得反而很有趣。
    “那又怎么样?”那少年挥了挥剑,鼻孔朝天冷哼哼。
    躲在草丛里的两个小喽喽见自家主子不会打架,也起来助阵,却还是很害怕地恐吓着,“对,那又怎么样?要么留下钱财,要么,把命留下!”
    “呵呵……忆哥哥,我怎么感觉这些山贼似乎很怕我们呢?”
    “谁怕你们了!要么给钱,要么小爷我杀人劫财!”那美少年一挥剑,两边的树木瞬间被削成两节。
    南宫忆微微眯起双眼细细打量着这个少年,这样的功力和身手绝不简单!
    可是那两个小喽喽却躲在那少年身后,又战战兢兢地加了一句,“还劫色!”
    这句话根本听不出一丝歹意,全是恐吓。
    那美少年回头看身后那两个小喽喽,“劫色是什么东西?”
    那两个小喽喽面面相觑,一脸茫然,“我们也不知道,以前遇到山贼,不都得加上这么一句话吗?然后就是尖叫声。”
    “啊……”另一个小喽喽一个劲地尖叫。
    啪啪!那少年两巴掌扇过去,“闭嘴!山贼哪有尖叫的道理?”
    “哦,不对,是被抢的人尖叫。”那两个像傻帽一样的人才幽幽闭嘴!
    怜儿笑了,感觉自己算是遇到了怪人。可是她的余光看到南宫忆的剑微微出鞘,她猜到刚才那少年的一剑,激起了他争强好胜的心!
    “忆哥哥……”
    “此人的武功底子不弱,而且路数很怪异!”
    那美少年一听,那股傲气更高,笑道:“算你有点眼力劲!好,小爷我今日就放你一跳生路,输了给钱,赢了,随你如何处置!”
    南宫忆嘴角微微勾起,“好!”
    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扬起高傲的唇角,“通敌报名!”
    “南宫忆!”
    那少年被他一句击中,猛咳几声。
    身后那两个小喽喽一听是南宫忆,吓得险些一头栽下去!
    可是那少年眼中不是畏惧,而是不甘心,似乎被什么牵绊着!
    “少爷,我们还是走吧,他是太子,我们打不过他!”
    “谁说打不过!”那少年有些想要出手,却硬生生停下脚步。眼中的斗志高涨,却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束缚住!
    “忆哥哥,这个人好奇怪,明明很想出手,却似乎不能出手!”怜儿也看出了那美少年眼中的不甘心!
    南宫忆当然看出,他要逼他出手,手中的剑立即出鞘,带着一股夺命摄魂的寒意。
    “啊……”那两个小喽喽吓得抱着那少年的大腿。
    剑尖带着蚀骨的寒气,只在那美少年的眉宇间,他却连眨眼都未曾眨过!这种眼神,令人敬畏,那是一种视死如归,虽然他不甘心,却只是狠狠握紧手中的剑,就是不出手!
    南宫忆蹙眉,淡淡道:“为什么不出手!”
    那美少年狠狠咬牙,咬出一句话,“因为你姓南宫!”
    南宫忆蹙眉,是怎么样一种人不会和南宫家动手?甚至宁可死,也不会出手!
    “为何?”
    那少年冷眼看他,那不是忠诚,也不是敬畏。
    “就算我杀了你,你也不会动手!”南宫忆冷声道,剑尖逼近,刺破了他的美誉,一滴妖魅的鲜血从眉宇间滑落,他冷哼一声。
    一脚将那两个小喽喽踢开,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不能打,至少小爷我能跑!”
    他话语刚落,身子嗖地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爷,等等我们!”两个小喽喽想追过去,却被怜儿拦住。
    怜儿笑着问:“喂,你们少主为什么不能和南宫家的人比武?”
    “不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那两个小喽喽将头埋进草堆里,肥嘟嘟的屁股崛得高高的。
    南宫忆手中的寒剑悬在他们头上,吓得两个人直接趴在地上,其中一个吓得都尿了。
    “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主子给少主的家训!”
    “难道说,你们主子是山大王?”怜儿问道。
    “我们主子才不是山大王,我们少主落难了,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我们根本不是山贼!”一个小喽喽吓得哭喊着回答。
    怜儿一愣,“忆哥哥,原来我们遇到了半路出家的山贼?太有趣了!”
    南宫忆收回利刃,那个人的胆识和勇气绝非一般人能拥有的,特别是在他的剑刃下还能这般镇定!“他叫什么名字!”
    那两个小喽喽一听到南宫忆的声音,吓得哭出来。
    怜儿威胁道:“再不说,我忆哥哥的剑不会留情地哟,到时候尸首异处,看可以看到自己没有头颅的身子在挣扎,那种感觉很吓人!”
    “欧阳傲……”两人吓得连连叫喊!
    欧阳傲?这个名字没有听过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怜儿轻轻戳了戳南宫忆,“忆哥哥,你还记得皇上姑父说过一个人,叫安王吗?”
    “是我皇伯,但是他不姓欧阳!”
    怜儿却摇了摇头,“姑父不说这些,可是我知道安王曾经和一个叫玲珑的女子认母子关系!”
    “你说父皇错认的母妃?”
    “对,就是她!她曾经给过安王独一无二的母爱,安王流浪人间,受尽人情冷暖,姑姑说,安王嘴上不说,可是他离开南宫家就已经意味着他不想和先皇有瓜葛,他最终选择了改名换姓,叫欧阳仇!”
    那两个小喽啰猫着腰逃走,一听到欧阳仇,他们立马来了劲了,“吓死我了,都是一家人嘛,吓得我这个小心肝几乎都跳出来!”
    “就是,你们还把我们少主赶跑了!”另一个小喽啰怒道。
    怜儿低笑,她想起那个美少年说的那句话,不能打,但是能跑!能在忆哥哥剑下跑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带我去找你们少主!”南宫忆一脚踢了那胖乎乎的小喽啰。
    那胖乎乎的小喽啰反应有些迟钝,似乎知道了南宫忆和欧阳傲的关系,他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不慌不忙地爬起来,另一个小喽啰低笑道:“看,他们兄弟还真是有一样的喜好,你这屁股都快被踢得不知道疼了吧?以后,少主有铁拳功,你就有铁屁功!”
    那胖乎乎的小喽啰一脚踢向那嘲笑他的小喽啰。
    一声惨叫,“嗷呼呼……”
    那小喽啰已经被一脚踢飞十丈远!
    怜儿见这两个人像两个活宝,噗嗤笑了,“喂,你家少主叫欧阳傲,那你们呢?”
    那胖乎乎的小喽啰憨憨地抬头看骑在马背上的脸色,突然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头,“我叫阿胖,嘿嘿……他叫阿呆,却一点都不呆,很滑头,就是胆小,都尿了。”
    他胖乎乎的手指了指阿呆的裤裆,果然,湿了一片!
    怜儿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呵呵……就你们这样,还来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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