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幽梦一怔,她完全没有想过他会这么说,她是他的耻辱,他随时都可以将她杀于无形,可是,他放过了她。那么,她也不会让他失望,笑道:“谢王爷体谅。”
    “明日本王便将她唤来。”南宫无忌推着轮椅欲离去。
    “王爷,请留步!”石幽梦立马站起来,一个迅速如闪电的身形,诡异如鬼魅,突然挡在门口。
    南宫无忌那沉寂的黑眸闪过一丝诧异,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丞相府受尽欺辱?她这般鬼魅的武功又是什么?
    “王爷,你今晚必须留下,第一,如今太子的眼线到处都是,你这样出去,必然落下话柄。第二,王爷都能忍辱娶我,也不必在意多此一举。”石幽梦见他眼里闪过寒光,知道他想歪了,立马伸手打住,解释道:“王爷,我不是要你和我洞房,你是定国百姓的神,而我是全天下人眼中的鬼,不敢亵渎你,只是要王爷陪我演一场戏而已,即不会给太子留下话柄,也不会让王爷*。”
    *?南宫无忌轻咳一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神情淡淡,居然能时局,看来老天待他不薄,至少比想象中的要好处理。可是,他却想要探究,探究她神秘的一切。
    “那你要本王做什么?”南宫无忌锐利如鹰的眼神盯着她的眼眸,想看穿眼前这个神秘的女子。
    “留下来,你睡床,我睡软榻,第二日,她们要检查时,你我做一个假象给他们即可。”石幽梦可没有忘记那个红娘以为她是傻子,还不断教她做男女之事,说第二日有人来查,要是没有,就杀了她,这般恐吓一个傻子,还用针不断扎她。既然他们想看,她成全她们,用她们的命,来祭奠她的耻辱和伤痛。
    南宫无忌细细盯着她,许久,才开口道:“好。”
    石幽梦松了一口气,走到他身后推着他,盯了一下他的腿,说道:“王爷,其实你的腿可以用物理治疗,加上药物,不会太难。”
    南宫无忌的手突然攥紧,身上散发出浓烈的杀气,他试过,用尽无数种可能的办法,都无济于事,在一次一次的希望和失望中,他最后化作一股浓烈的怒气。
    “好,我不说了。”石幽梦立马妥协,毕竟她现在在别人的屋檐下,刚谈了那么多条件,他可以直接杀了她,可是他留下她,已经算是仁慈,她暂时不讨论这个事情。
    “你为何装傻?”南宫无忌双手一拍轮椅,飞身落在床上,姿态依人,那修长的身躯完美得如一尊雕塑,他的动作优雅,身上散发着那浓烈迷人的气息。
    石幽梦被晃了一下眼,立马移开眼神,走到梳妆台上看着自己那丑陋的毒斑,淡淡道:“呵呵……不是装傻,是真傻!”
    南宫无忌骤然抬眼盯着镜中的容颜,可是却看到了她的苦笑,似乎在欣赏一张新面孔。黑眸再次深邃,深不见底,死死盯着镜中的人儿。
    残叶见南宫无忌一直没出来,紧蹙眉头。
    一个丫鬟一步三回头,似乎在看有没有跟踪,走到残叶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哥哥,太子的眼线都被清除了,王爷怎么还没有出来?”
    “我也不知道,残月,你确定人都处理干净了?”残叶再次确认一遍。
    “放心,不会有人找到他们的尸首。给王爷报个信吧。”残月轻声道。
    “王爷,一切处理完毕。”残叶轻声道,却用尽内力,声音细如蚊子,却传入南宫无忌耳边。
    “都下去!”南宫无忌淡淡道,手一挥,床帘落下。
    残叶和残月一怔,面面相觑,脸色似乎在为残王抱不平,不是应该杀了那个鬼女吗?怎么还留下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听说那个鬼女长得很吓人,王爷该不会是,审美出了问题吧?”残月压低声音,疑惑问了一声。
    残叶狠狠一拍她的脑门,怒道:“王爷是什么人,岂会看中那样的女子?她也不配。”
    “可是王爷为什么没有出来?难不成,饥不择食?”残月抿嘴轻笑道。
    又是一拍,这下加重了力道,残月疼得眼泪都挤了出来。
    残叶咬牙恶狠狠道:“残月,再敢胡说八道,小心你的小命!”
    残月立马闭嘴,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最后调皮吐了吐舌头跑开。只剩下残叶一个人阴着脸,看了看那扇门,在心里嘀咕道‘不会真的饥不择食吧?那也太……’
    石幽梦推开窗,仰望着明月,寂静的夜,只剩下她的心跳声,她的目光似乎看穿了整个时空,没想到,她也能有这样宁静的一刻,她的心情格外的好,没有了刚来时那种惊慌诧异,没有那些喧闹声,闻着院落飘进的花香,看着月下的梨花桃花,那般妖艳美丽,她化作一个鬼魅的身影钻出房门,一路走着,她的院落是最偏僻的院落,后面是一片果林,春暖花开,这里成了最美的景致,微风吹了花瓣,飘散在空中,拂过她的面颊,那般柔和,月光下的这一切,显得格外美丽。
    她仰起头,看到一片白色和粉色的花瓣瞟过,在那轮明月上划过一个美丽的幅度。她不由自主轻笑一声,她轻轻哼着歌谣,沉寂美丽,悦耳动人,没有歌词,只是哼着那首风声里面的你。
    甜美沉静的歌声,宛如夜里神秘的仙子游戏人间,面具下那如鹰般的眼眸慢慢清澈,泛起一丝涟漪,最后轻轻拍了一下窗沿,飞身回到床上,那旋律却如天籁之音,缠绕着他,也许不杀她,是对的。她说的对,她是无辜的。可是他却忘记了,他的善心早已经用尽,他只剩下狠心,可是在这一刻,他却还是起了一丝丝善心。
    第二日,天边刚泛起肚鱼白,石幽梦被窗外第一缕光线刺到,猛然睁开眼睛,速度迅速,拿起软榻上的被子,走向床边,轻声道:“王爷,我进来了吗?”
    床上的人轻轻动了一下,面具很快遮住他半张面容,他只穿着中衣,他只是冷冷道:“进来!”
    石幽梦压制内心的所有火气,她依旧笑了笑,轻轻撩开帘子,将被子放进去,拿去一把匕首,划破手指,在白条上低下几滴鲜血。解开那一身红妆,抛下床,在自己的脖子上狠狠挂下几个如吻痕的红块,撕破长裙。动作一气呵成,有条不紊。
    南宫无忌只是冷眼盯着她,薄唇微微勾起,盯向那几滴血,如梅花绽放一般美艳,刺眼。他闪过一抹冷笑,看来这戏真是做全。
    石幽梦只穿着一件抹胸长裙,青丝垂落,那背影那般撩人心悬,她侧下身,躺在他身边,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玉臂香肩,青丝处女香,似乎就是一种致命的蛊惑。背对着他,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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