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兰溪所有的东西本就是我们朝云姜家的!祖母只不过略施小计,父亲配合伯父演了点戏,再加上姑姑略施压力,这些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自然物归原主了!”姜楚容的脸上写着得意与嘲讽。
    什么?呵呵!呵呵!
    可笑!
    自己竟然将希望寄托在仇人身上,希望她们能说服太子,为父亲,为兰溪姜家翻案,哈哈哈……
    “那我父亲……”
    “估计城外的野狗,这些天,是饿不着了!”姜楚晴恶毒的说道。
    这数日以来的屈辱,满门抄斩的血海深仇,此刻纠缠着,化作一股戾气,充斥在姜暖烟的胸膛。
    她不顾赤身裸体,一跃而起,一把揪下姜楚容头上戴着的金簪,手腕一落,便在姜楚容国色天香的脸上划了一道,然后又猛的扑向姜楚晴,将那金簪狠狠的刺向她的脖颈,一下、又一下!
    “来人啊!快将她拉出去,剁碎了喂狗!”姜楚容捂着受伤的脸颊,冲着侍卫尖叫道。
    手臂一下便被扭折了的姜暖烟,睚眦欲裂的望着不知死活的姜楚晴,被毁了容的姜楚容,她好恨自己,错将财狼当恩人……
    耀眼的阳光下,闪着寒光的刀在姜暖烟身上起起落落,她却在心中暗暗发誓:朝云姜家,这七十二口的人命,我姜暖烟即便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绝不会放过你们!
    “小姐!小姐,您醒了!”
    一个声音在姜暖烟耳边响起,她还未反应过来,便听那声音高唤道,“夫人!夫人!小姐醒了!”
    “烟儿!烟儿!”
    这熟悉的侬侬软语让姜暖烟心中一惊,她使足了力气睁开眼睛,只见一位美貌的夫人正满脸担心的望着自己。
    “娘?”姜暖烟试探着唤了一声。
    “烟儿!”看着姜暖烟眼眸之中的迟疑,秋挽禾爱怜的将姜暖烟扶起,将她搂在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自责道,“都是娘不好,娘应该和你坐一辆马车的,都是娘不好!害的你受惊了!是娘不好!”
    坐一辆马车?受惊?姜暖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由脱口而出“爹爹呢?”
    “你父亲去看这山路几时能疏通,姑姑去送大夫了,雪儿正在帮你煎药!”秋挽禾一连串的说道。
    谢天谢地,父亲,他还活着,雪儿也活着。姑姑,不对!姑姑不是一年前便已经过世了吗?
    姜暖烟一怔,“娘,这,这是哪里?”
    “这是一个叫上里的小镇,这段日子一直下雨,才造成了山体滑落。虽然那落石冲翻了你的马车,但不幸中的万幸,是你有两个忠心的丫头!要不然……”
    秋挽禾心有余悸道。
    上里?记忆在姜暖烟脑海中翻滚。这一年,因为嫡亲姑姑姜秋霞的婚事,他们一家人除了哥哥留在兰溪照料生意以外,全部返回了朝云。
    在回朝云的途中,遇到山体滑落。佩心、佩云二人说是她们救了她!
    从那以后,她将佩心、佩云视为心腹,可是到后来,在他们一家含冤入狱之时,正是这两人出来做假证,让此案落实。
    姜暖烟示意身旁的佩心将放在一侧的铜镜拿来。
    铜镜里的面容,姜暖烟是如此的陌生又熟悉,这,这正是她十三岁时的模样。
    她不但活了,而且重生在了三年前,她十三岁的时候!
    不!
    有一点不一样!
    姜暖烟缓缓的伸出手向自己的眉心摸去,那里有一点红色的印记,她记得,她以前是没有的!
    擦不去!竟然果真成了一颗美人痣!
    “这或许是被山上滑落的碎石伤到了!”看姜暖烟如此,一旁的秋挽禾出声道。
    姜暖烟知道这不是,可是她却没有解释,放下铜镜转身一下扑倒秋挽禾怀中,“娘!娘!……”
    她哽咽着声音一声声的唤着,失而复得,这一切才更显得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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