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珑玥看向犯人,问:“你说的那个神秘人,你可知是何人?”
    “我,不知道。”
    “你们住在哪里,神秘人与你们如何联系?”
    “我们原来住在青峰山中,那里是个训练杀手的秘密基地,有任务时我们会被带到一处别院中,一个带着鬼面具的人向我们交待任务。”
    “可知那个别院在哪里?”
    “不知,每次我们都是被蒙着眼睛带过去的。”
    姬珑玥看了看独孤晟,独孤晟凑近犯人,轻声说:“你可记得十年前去行刺晟亲王的事?”
    “记得,那次我们接到了神秘人的命令,去刺杀晟亲王,可是却被鬼青子的妹妹给搅黄了,我们任务失败回基地就是一死,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逃到了松山中藏起来,从此脱离了杀手基地。”
    “鬼青子的妹妹,可知道你们要刺杀晟亲王的事?”
    “这个,据鬼青子说曾与妹妹提到过要去行刺晟亲王,也不知他妹妹从何见过晟亲王的,竟对晟亲王一见钟情,我们马上要得手时,他妹妹冲出来为晟亲王挡下了致命一箭。
    鬼青子从小与妹妹相依为命,在他很小时被培养杀手的探子看中,鬼青子为了养活妹妹,便入了杀手营中。他极宠这个妹妹,为了妹妹劝我们逃离杀手营,我们也早就受够了营中惨无人道的训练,就与鬼青子一起逃去了松山隐匿起来。”
    “那后来呢?”姬珑玥问。
    “后来,我们躲在松山里一个月,鬼青子再次出现一身道袍,他不知用何方法改变了容貌,由原来的戚淳改名为鬼青子,成了一位方士。
    他说,他已和妹妹住进了晟亲王府中,妹妹已是晟亲王宠爱的女人。他在给晟亲王治病,说治好晟亲王的病,晟亲王会成为大夏的君王,到时,他就能让我们重见天日,再不必躲藏在山洞里。”
    “你们住的山洞在哪里,你们一共多少人?”
    “我们一共三十六个人,就在松山西面靠近乱风岗那里,一面山崖,洞口很小被茂密的野藤遮挡着,极不容易被发现,除我们被抓的,山里留的就是负责打扫做饭的几人,我们一直没有回去,他们几个恐怕见势不妙,跑了。”
    独孤晟听完犯人的话,看向姬珑玥说:“你确定,这就是他能说真话的极限了吗?会不会有所隐瞒?”
    “若是他在第一针时,他意志够坚可能会有隐藏,但施上第二针,他的神精已放松到了极致,绝不可再说谎了。”
    独孤晟点了点头,看向厉铖说:“与夏胜说一声,这个人犯,本王借用一天。”
    “是。”厉铖应声。
    独孤晟拥着姬珑玥走出刑房,二人直接向牢房外走去。
    牢房大门外,刑部尚书与刑部侍郎神情肃然看着牢房大门。
    夏胜坐于一旁,悠哉的翘着二郎腿,:“两位大人,这犯人的口供不是出来了吗?您二位还眼巴巴的盼着什么呢?”
    “我们是担心晟亲王啊,这怎么还没出来啊,凶犯残暴无人性,可别伤到亲王才好啊。”刑部尚书说。
    “大人,您这担心还真是多余啊,这犯人就是亲王的人抓的,而且犯人被结实的绑在铁床上,怎么可能伤到亲王,您二人,这是杞人忧天了。”
    “出来了,亲王,王妃出来了。”刑部侍郎指着牢房大门笑说。
    尚书立走上前,向独孤晟谄媚笑着行礼:“下官参见晟亲王,晟亲王妃……哎……”
    可当他抬头时,尊贵的亲王与王妃直接无视他,从他身边掠过走掉。
    厉铖与侍卫们出来,有两个侍卫拉着犯人,厉然看向两位大人说:“两位大人在正好,这犯人,我家亲王借走一天,明日就给送回。”
    刑部侍郎惊惶的说:“呃,借,借犯人,这可是重犯,您不能……”
    刑部尚书将侍郎拉开,笑着一礼说:“好,那便麻烦亲王看守好犯人,下官恭送晟亲王,晟亲王妃。”
    侍郎讪然看着走远的两位贵人,以及侍卫们带着犯人离去。
    他看向尚书大人,一脸惶恐,:“大人,您,怎么能让亲王就这么走了,还让带走了犯人,您忘了张总管下的皇上的口谕?”
    尚书神情淡淡看了眼侍郎,说:“皇上要知道挖心案以及晟亲王对这案子动作,那我们便如实报就是了。”
    “可是,晟亲王把犯人带走……,我们,我们可担不起这渎职罪啊。”
    “这位魔王要做的事,皇上都拦不住,我们这做臣子的又有何办法,放心了,只照实上折子便好。”
    尚书看着一脸愁苦的侍郎,拉着他走到四下无人地方,他说:“你是我多年忠心部下,我与你也不打诳语。前些天,我与户部尚书办公时,提到了方太傅女儿那个案子。
    因我与户部尚书交好,知我在办挖心案,说晟亲王对这个案子极为上心,其实是在查十年前晟亲王被刺杀的真相。
    就在晟亲王查这个案子时,正好就出了方太傅女儿被野狼咬死的事,原本极疼爱晟亲王的皇上,将方氏被狼吃处处漏洞的案子交给御史台,并草率结案,以大义灭亲诛杀晟亲王,两兄弟一夜间反目。
    这里面,我不必说透,想来你也能明了了。
    后来,晟亲王妃为夫敲了登闻鼓,然而,皇上竟痛快的放了已关入大牢的晟亲王,据说,是亲王妃用了一物与皇上交换了晟亲王的命。
    是何物,竟能让皇上瞬间下旨改了主意,如此转折更让大臣们纷纷腹诽,似乎大夏的天要变了。”
    “那,我们在这风口浪尖上办这个挖心案,一位是大夏皇帝,一位是可怕的晟亲王,我们哪个都得罪不起,岂不是时时都有丢了性命之忧。”侍郎惶然说。
    尚书笑说:“我们是谁也不需得罪谁,皇上让我们监视亲王,这怎么可能呢。
    如此强势霸道的人,岂是我们这些臣子能左右的,你一会儿写折子就照实上报,最好把我二人说的惨些。”
    “那不是得罪了晟亲王。”侍郎说。
    尚书摇头晃脑,说:“不会,别看晟亲王冷酷专横,却是个不会欺负弱小的人,我们在他的面前,只当扶小做低,他必不会为难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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