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又不是不知,亲王在怀疑我们与挖心案有关,我躲他都来不及呢,你还叫我去见他,他是那么精明狡诈的人,我现在这样……,万一露出马脚,我们就都完了。”鬼青子说。
    戚子娴看了看鬼青子,扯着他的衣襟,娇声央求说:“兄长这样也看不出受伤啊,晟难得想到我们兄妹的,就忍一下会就好了。”
    “不行,你另一天总想着你自己,我……”
    鬼青子话才一半,突然警惕的看向门外,他小声说:“有人来了。”
    他的话才落,厉铖便走进来,看着二人笑说:“亲王让我来问问鬼青子道长,你这里可还有陈国老酒,一会儿给大家祝祝兴。”
    “哦,有有,我这里刚好还有两壶,厉将军您等一下,我这就取来。”
    鬼青子说着走出外室,没一会儿提着两壶老酒回来,举向厉铖。
    厉铖接过,笑对鬼青子说:“鬼青子道长,走吧,我们一同过去。”
    鬼青子讪然笑说:“我一个外人,就不去凑热闹了。”
    “同一屋檐下便是一家人,我这都会拿了您的酒,您要是不去,我这还不好意思拿走了。”厉铖说。
    戚子娴看着鬼青子撒娇的说:“走吧,兄长,别让晟等久了。”
    鬼青子看了看妹妹,轻叹,说:“好吧,那我便过去坐坐。”
    三人来到麒麟殿,独孤晟等人都已入席,围坐一圈有说有笑的,气氛很是和美融洽。
    鬼青子拱手向独孤晟一礼,笑说:“青子恭贺亲王安然归家。”
    独孤晟看到他兄妹二人,笑着招手:“青子,子娴,快来坐。”
    “谢亲王。”鬼青子应着与子娴坐下来。
    他偷瞄着独孤晟,从认识晟亲王便是一脸冰寒,不苟言笑,今日,晟亲王笑容满面的样子,让他说不出的心虚。
    许是挖心案一事败露,现同伙被抓不知情况如此,他虽然侥幸逃脱了,可心里一直惶然不安。
    现看到晟亲王,他更加的心慌意乱,他告诫自己晟亲王精明之极,断不能让他看出一丝破绽来。
    他深深呼吸,极力压抑着自己惶恐的心绪。
    “本王这趟牢狱之行,亏得有家人勇敢坚持的相救,让我更感亲情的可贵与温暖,为了家人的幸福与安康,来,我们共同举杯,。”独孤晟说着举起酒杯。
    众人也都举起酒杯,姬文泽笑说:“吉人自有天相,晟亲王本就无罪,老天爷是最公道的,我们敬晟亲王。”
    众人符合着,皆洋溢着欣喜的笑容看向独孤晟。
    “来,饮下这甘甜的美酒。”
    独孤晟说着先喝下美酒,众人随之。
    独孤晟放下酒杯,他伸手拿起酒壶站起,笑说:“来,我给大家满上。”
    姬文泽立站起,惶恐的接下他手中的酒壶,说:“下官怎敢让亲王倒酒,真是折煞下官,还是下官为您斟酒吧。”
    独孤晟拦下姬文泽的手,说:“您是珑玥的父亲,便是我的岳父大人,怎可让您为我倒酒。还有,您与珑玥为了给我脱罪没少奔波,这一杯我必须为您满上。”
    姬文泽尴尬的笑看独孤晟说:“这是下官应该做的,晟亲王您……,让下官惶恐。”
    独孤晟倒了酒,然后又走向秦氏,秦氏立拿起杯子,摆着手说:“可使不得,使不得……”
    “今儿,我们就是家宴,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讲那些虚礼了。”独孤晟说着给秦氏到了酒。
    秦氏双手端起酒杯让独孤倒上,连声说谢谢。
    独孤晟来到戚子娴面前,戚子娴不等他说话,便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说:“晟,对不起,我这副不争气的身子,在你有难时一点都帮不到你,我好愧疚。但我一直在为你祈祷,祈祷你平安无事归来。”
    “你有这份心,本王谢了,这一阵也是让你担心了,身子可还好?”独孤晟笑看戚子娴问。
    “我挺好,……其实,我不好,因为太担心你了,心疾犯了一次,好在有兄长一直守在我身边,今日见你回来,我便真的安下心来了。”戚子娴期期艾艾的说,一双剪水明眸柔情似水的看着他。
    “你安好便好,来,你的病喝不得酒,我给你倒上茶水。”
    独孤晟说着,拿了茶壶给戚子娴倒上。
    戚子娴端着茶盅,盈泪的美眸满是感动与欣喜。
    有多久了,她都没有看到他对她笑了,她真的好怀念曾经,他只对着她笑的日子。
    独孤晟看向鬼青子,鬼青子立站起,拱手说:“亲王,青子没能为亲王做什么,青子不敢受您的酒,青子实在有愧……”
    他说着,将自己的杯子拿起,转到一旁不让独孤晟给他倒酒。
    “哎,青子何愧之有,你与子娴是对我就是有恩之人,而你,为了我与子娴的病,这些年可是没少辛苦劳累。”
    “不敢不敢,青子实不敢受之。”
    独孤晟看着垂头的鬼青子,突然伸手去拉他拿酒杯的左臂。
    “嘶……”
    鬼青子被独孤晟有力的大手抓住受伤的左臂上,他痛得五官拧成一团,倒吸了口冷气,垂着头紧咬着牙关。
    他想脱开独孤晟的手,可独孤晟的手象个铁钳子一般,抓得他疼痛难忍,他用力一推独孤晟。
    “刺啦”一声,鬼青子的袖子被扯出一个大口子,他光洁的手臂留出来。
    独孤晟看到他完好无损的手臂,微微凝起剑眉,旋即笑说:“青子,我不过是给你倒杯酒,你干嘛如此抗拒,看看,衣袍都扯破了,厉铖,赶紧去给青子取件衣服来。”
    “是,亲王。”厉铖应声离开。
    鬼青子极力忍着手臂上的巨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实在是亲王,您,这手力太大了,青子这道袍禁不住您威力。”
    独孤晟观察着他突然红起的脸色,他微眯着蓝眸,说:“你怎么了,很疼吗?我没使多大力的。”
    鬼青子苦笑,说:“呃,您武家子出身,手颈太大了,我这弱不禁风的,还真有些受不住。”
    “哈哈……,怪我,怪我,没有控制好力道,抱歉了。”独孤晟笑说。
    鬼青子躬身一礼,说:“青子可承不起亲王的道歉。”
    “你呀,都说是一家人了,别那么拘谨,快过来坐下。”独孤晟说着,拉着鬼青子的左臂,将他按坐下来,然后给他拿了酒。
    鬼青子坐下来,垂去一侧的左臂钻头刺骨的痛,他的额头上浸出密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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