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朕这个九皇弟,怎可如此肆意妄为呢。”
    听皇上这轻描淡写的话,方太傅心中惶恐,自己都搞这么惨了,皇上还不打算惩治晟亲王吗?
    他心中焦急,自己的惨不足以让皇上动容,他真想将女儿那残破的尸身给皇上看,可他却没法将女儿的尸身推到乾清宫来,那要如何是好……
    他想到平时,大臣们揣度着皇上一直纵容着晟亲王,并非是真正的疼爱这位九皇弟,而是晟亲王抓到了皇上一些把柄。
    可皇上是何人,是九五至尊,是掌握天下众生,生杀大权的人,怎会受人要挟。
    皇上纵容着晟亲王应该有两个原因,一是太后,太后不想让他们兄弟相残,可这也不能让皇上一直忍让着晟亲王。
    二就是,晟亲王手中真的有让皇上忌惮的。
    让皇上惧怕的,那这可是处到了皇上的逆鳞,皇上怎么会容忍被人控制,心中应该是非常想除掉晟亲王的。
    那么,只要碰了皇上的逆鳞,为女儿报仇应该就不难了。
    想着,他说:“皇上,臣女儿的贴身婢女就在殿外候着,她已被打得遍体鳞伤,就因与晟亲王说臣的女儿是皇上亲封诰命夫人,晟亲王对诰命无礼,就是对皇上的不敬,晟亲王就命侍卫暴打她,差点没给打死。
    臣不相信女儿会投毒害人,与晟亲王据理力争时,臣曾说,臣是朝庭命官,即便犯了错,也不可动作私刑,应该上报皇上裁绝,那晟亲王,竟说……”
    “晟亲王说了什么?”
    “晟亲王说,他想打谁就打谁,他就是王法,他就可直接裁绝臣的生死,不必经过任何人。
    臣听了晟亲王的话,大惊,以往就以为晟亲王就是狂妄自大了些,不想晟亲王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有反叛之心的话来。
    反观以往,晟亲王曾多次抗拒皇上的旨意,他不但是无目王法,这,这完全是没有把皇上您放在眼中啊。
    还有,年前,祭神大典之事,突然有多名大臣推荐晟亲王代替皇上您主持大典,当时臣听到代替皇上这一词,就极为敏感。
    虽然后来晟亲王回拒了,可见晟亲王定是与那么大臣走的极近,这就是朝事中最忌讳的结党营私啊。
    皇上,臣失去爱女是小事,可皇上的威严绝不可被人践踏,象晟亲王这般残暴狂妄之人,定要严厉扼制,不然,定会祸乱朝纲,动摇国本啊,皇上。”
    皇上叹息一声,抬手揉着眉心:“朕这位九弟啊,真的是朕把他惯坏了,让他越来越残暴,竟伤了爱卿。”
    他看着趴跪在地上的方太傅,嘴角微微弯起,现阴绝笑意。
    祭神大典,有大臣举荐独孤晟一事,已成了他心中的疙瘩,在他认为,这就是独孤晟在试探,独孤晟终是忍不住,想出手与他抢王位了。
    他等了这些年,一直想抓独孤晟的把柄,独孤晟虽然不在军中,但他在军中的威望未减,因他曾经为国立下的赫赫战功,那不是抗个旨就能制裁他的。
    他正想着以什么法子制独孤晟的罪,今儿方太傅到是送来了极好的引子。
    独孤晟,殴打大臣,以诰命喂狼,如此残暴成性的你,不除难以平民愤,更会让朝臣们寒心啊,所以,朕只好大义灭亲了。
    “皇上,对一只狼,您再不能以仁慈相待,您定要狠下心来决断,不然必会身受其害啊。”
    “爱卿,真是委屈你了,此事,朕定会好好的彻查,若真是九皇弟罔顾国法,朕绝不会再纵容他,定会大义灭亲。”
    方太傅抬起头,满脸是泪看着皇上,激动的说:“臣谢皇上体恤,皇上英明,大夏有皇上定会千秋万代。”
    “传旨,此案交由御史台,严办。”皇上说。
    “是。”张总管行了一礼立去下旨。
    “皇上圣明,皇上圣明啊……”方太傅哭着说。
    “你女儿之死,朕也有责任啊,若不是朕一直纵容着九弟,他也不会越来越嚣张,如今竟让他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臣惶恐,皇上一直以仁爱宽待兄弟,重亲情,那晟亲王他,不珍惜皇上的宠爱,此事就是晟亲王人品恶劣,与皇上无关啊。”方太傅说。
    “唉,可是委屈爱卿了,快快起来吧。”
    皇上说着,看向身边的内官,说:“赶紧给方太傅赐坐,上茶。”
    “臣惶恐。”方太傅跪着说。
    内官上前,扶着方太傅坐下来,很快有内官给上了茶。
    皇上看着方太傅笑说:“爱卿莫要担心,此事朕定给你一个交待,也会给你的女儿一个公道的。”
    “臣谢皇上隆恩。”方太傅说着又是跪下。
    “哎,不要跪了,你就坐着好好听朕说话。”
    皇上拦下方太傅,又道:“朕对这个九弟是又爱又恨啊,这一次朕绝不再姑息他,此案交于御史台应该很就能办下来。
    刚卿家也说了,朝中有人与九皇弟结党营私,那恐怕会对这个案子有些影响。”
    “这个,皇上可派人去查证晟亲王结党营私一事,两个案子一起进行,晟亲王一党应该就无暇顾及到晟亲王的案子了。”
    “嗯,如此甚好,那爱卿觉得结党营私一案该由谁去办呢。”皇上笑看方太傅说。
    “这个,应交由大理寺,大理寺卿督办最为合适。”方太傅说。
    “大理寺卿,好,那就由大理寺去办。”
    皇上笑说,他带笑的眸子里泛着阴鸷狠绝。
    他叫方太傅推荐审理结党营私一案,就是给了方太傅推荐自己人的机会。
    果然,方太傅推荐了大理寺,那大理寺卿虽与方太傅没什么交情,可大理寺卿的手下,可尽是方太傅的门生,他若想做些手脚,那自是极容易的。
    现在,一个是诰命喂狼一案,一个结党营私一案,整死独孤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只要独孤晟一死,从此他便真的高枕无忧了。
    三天后,御史台带着重兵围住了晟亲王府。
    王府的大门被叩开,侍卫看到外面重重人马,淡定自若的问:“你等何事?”
    “我们乃御史台,奉皇命彻查晟亲王将诰命喂狼一事,要晟亲王去御史台走一趟。”官吏说。
    “晟亲王将诰命喂狼?纯属胡扯,是哪个竟敢诬告我们亲王,不想活了是不是。”侍卫怒喝。
    “大胆,我们是奉旨彻查,岂容你小小侍卫造次,还不速速通传晟亲王。”官吏说。
    “你算个球……”
    一个侍卫将说话的侍卫拉走,漠然看了看外面的人马,说:“你们等着,我这便去通报我家亲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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