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珑玥挑了挑眉,又点了点头,当初要收收留这些稳婆时,她就知一定会是非多,但,那么多的稳婆,她做不到不管她们的生死。
    可沁气愤的说:“除了这,这些稳婆还有更过份的,我们产房的助产士的医用配备,几乎每天都在偷,有一天,竟从一个稳婆的棉袄里掉出几把止血钳来,我上去质问她,她竟说想拿回家去练习着用,你听她这话气不气人,她这明摆就是偷儿。
    还有,你说这群稳婆嘴馋到什么样的地步,就连产妇的月子饭都要偷吃,还被产妇看到,被人家指着鼻子骂……这可真是把我们圣医堂的脸都丢尽了。”
    “这群人,简直就是饿死鬼投胎,个个都是顺手牵羊的好手。小姐若再容着她们留下来,我们医堂不被她们吃亏,也要被她们给败的名誉扫地了。”子妡说。
    “白凤呢?”姬珑玥问。
    “白凤姐,病了,都是被那些稳婆给气病的。”紫鸾说。
    “病了,什么病?”姬珑玥连忙站起来。
    “胃病,这是白凤姐的老毛病了,前些年做青女时,就落下的,这几天犯了病,有点严重。”子妡说。
    “我去看看她。”姬珑玥说着,就要走出去。
    “小姐,那些稳婆,只要您一句话,我们立刻赶她们走。”可沁说。
    “你们先回去工作,之后我会处理的。”姬珑玥说罢,便走出去。
    可沁,紫鸾,子妡与厨娘们大眼瞪小眼,叹息一声,向独孤晟行了礼,便都走出诊室。
    独孤晟看着关上的房门,微微蹙起剑眉,他就说不能让丫头回医堂,果然一回来就各种事的忙开了,这还如何休息。
    姬珑玥急匆匆来到白凤的房间,看到她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很是憔悴。
    听到声音,白凤睁开眼睛看到了姬珑玥,她强撑着要起来,姬珑玥忙上前扶住她,说:“别动,你不要动。”
    白凤拉着姬珑玥的手,说:“我真是个没用的人,你去皇宫不在家,我却还病到了。”
    “干嘛说这种话,人哪有不生病的。”姬珑玥一说话,一边手握住白凤的手腕,为她听诊。
    “紫鸾与可沁定去找你了吧,这一阵她们在我耳边尽说李婆子她们的事,我找过李婆子,有些事,也不光是稳婆的问题,我们的医女也有排斥稳婆的事发生,这都因之前稳婆闹事,打伤了我们好些医女,这不就都记恨上了。
    你刚一回来就要你忙着处理医女与稳婆的事,我这病来的真不是时候。”白凤说。
    “好了,你就好生养着吧,我会把事处理好的。你这病就是火气太大了,我回来了,你就且放宽心吧,一会儿我叫人重新给你开个方子,保证两天就会好起来的。”姬珑玥说。
    “对了,你和晟亲王怎样了,可有和好啊,我一直担心着这事呢。”白凤说。
    姬珑玥看着她无奈一笑,:“你还真是有操不完的心,你这样病可是好不了了,好了,我们和好了。你给我老实休息,只养好自己的病,一切有我呢。”
    “好,你与晟亲王的事我真的着急,你们和好便好。医堂的事有你,我便真的可放心了,行了,你不用管我,快去忙吧。”白凤说。
    “好,那你歇着吧,我回前面去了。”姬珑玥说。
    “去吧。”白凤笑说。
    姬珑玥离开白凤的房间,她想了想,向月子房走去。
    她要穿过一条长游廊,到花厅进入到月子房。当她走到游廊的尽头,要拐角向花厅时,听到花厅中有人说话。
    “独孤晟!他怎么在这里?”
    姬珑玥听到的是独孤晟的声音,她有些诧异的看过去。
    就见花厅中站满了人,一排医女,一排稳婆,独孤晟坐在花厅的上位。
    独孤晟看了看沉着面色看了看医女与稳婆,说:“你们似乎对彼此都心怀怨念,那今儿本王就给你们一个泄愤的机会,你们好好的打一架。”
    医女与稳婆都低着头,谁也不敢说话。
    独孤晟一双犀利的蓝眸寻视着众人,说:“怎么,不想打吗?看得出你们对彼此都深恶痛绝,给你们机会发泄为什么不打呢,放心,只管打,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来,即是打出人命,有本王帮你们担着,来吧,动手吧。”
    “晟亲王,我们不打。”可沁说。
    独孤晟说:“为什么不打,你们不是心中都怀着恨的吗?本王现在给你这次机会,你们若是不把握好,那以后,谁在打架,谁在排挤谁,谁在从中使坏,若是让本王知道,那本王就将她杖毙,如何?”
    所有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说。
    独孤晟抬手指着一稳婆,然后又指向另一位医女,说:“来,你二人上前,打给大家看。”
    被点名的稳婆与医女吓坏了,皆跪于地上,哭求着说:“亲王饶命,亲王饶命啊,我们再不敢了……”
    “你们不敢什么?本王看你们刚才打得可是很凶猛呢,恨不得要了彼此的命呢。”独孤晟说。
    “亲王,我们错了,我们再不敢打架了,您恕了我吧……”
    “来人啊。”独孤晟懒懒的唤了声,立上来几个侍卫。
    独孤晟指着跪着的二人,说:“她们竟然不打,那你们打,给本王鞭行。”
    “是。”侍卫应声,从腰间拉下鞭子走向稳婆和医女,扬鞭就打。
    “啊啊啊……,亲王,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不敢吵架了,再不敢了,亲王饶命啊……”
    哭声喊叫声震得人耳膜疼,独孤晟凝着剑眉,说:“聒噪。”
    侍卫立用绳子勒住两人的嘴,两人再叫不出来,只是满脸的泪水与痛苦。
    “无规矩不成方圆,圣医堂的员工守则中明明写着,要团结友爱,不能发生挑衅斗殴的事,这两人竟当着病患的面就破口大骂,全无医者的形象,更有损圣医堂的声誉。
    今儿这二人便是给你们所有人一个警钟,若哪个再敢不守规矩的,那下次本王可就不止给她一顿鞭形了。你们可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我们必定遵守员工守则,绝不违反。”医女与稳婆们说,她们听着那两个被挨打得,叫得撕心裂肺,吓得她们头都不敢抬。
    “本王听说,月子房的医疗用具丢了一些,这是怎么回事啊,是那个手脚不干净的,喜欢做偷儿。要不这样,本王也给你一次机会,你站出来交出你偷走的东西,本王可既往不咎。
    不然,若是被侍卫们收出来……,哼,那可就不好说,是不是只挨一顿鞭子了,来吧,谁先承认……”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哭丧着脸,沉默不语。
    “不说是吧,那就别该本王不客气了。”独孤晟说着抬起手。
    “亲王,我,我我交,我全交……”一个医女举起手。
    “你上前来回话。”独孤晟说。
    医女胆怯的上前,跪于独孤晟的面前,颤声说:“亲王,我,我一共拿了七把止血钳,十圈缝线,还有手术刀和手术剪……,这些都在我的房间里。”
    独孤晟指着一个医女说:“你去她的房间,把她刚说的都拿过来。”
    “是。”医女应声,立刻跑开。
    “你说你,每天都能用上这些东西,为何还要偷……”独孤晟问。
    “我,我我不是偷,我只是先藏起来一下,因为我很讨厌那些稳婆,她们奸懒馋滑,说是来学习的,却总是倚老卖老,做出的事皆让我感觉非常的讨厌,特别是看到她们偷吃产妇的月子饭,当场被病患家属抓住,那个家属指着稳婆骂,我就感觉,那是在骂我,骂我们圣医堂的。
    稳婆们丢尽了我们圣医堂的脸,我不想让她们在医堂呆着,便想出来偷藏些用具,栽赃给她们,让她们赶紧滚蛋。”
    “哼,小小年纪,到是蛮有心机的,可惜没有用对地方,你这么做,岂不是让稳婆与医女间的矛盾更加的升级,本王虽说会既往无咎,可是你的做法实不可取,就罚你掴掌二十,以后你要有个记性,有矛盾便要去解决它,而不是耍心计去害人。”独孤晟说。
    “谢亲王,我以后再敢了。”医女连连磕头。
    有侍卫上前,对着她左右开攻,二十个掴掌打完,那医女白静的脸已变得红肿不堪,嘴角也溢出鲜血。
    “以后,本王再不想听到,医女与稳婆不和的事,你们之后好之为之,特别是稳婆们,你们若不想在圣医堂呆着,那本王可以再将你们送回到刑部大牢里去。”独孤晟说。
    李婆子跪下,说:“我们再不敢了,以后我们必好好的学习工作,遵守员工规则,与医女们相处好,再不敢闹事了。”
    “本王记得,王妃让你管理好稳婆们,可是你看看,不过才半月,你们就搞出这么多事来,你这个领头的,该当何罚啊?”独孤晟说。
    “我,我我自扇耳光五十。”李婆子说着,抬手就招呼向自己的胖胖的脸,每一下都打得极为响亮。
    可沁跪下来,说:“我没有管好医女,我也有责任,我也自罚。”说罢,她也开始狠抽自己耳光。
    独孤晟点头笑了,说:“嗯,很有觉悟,今天的教训大家都深深的记在脑子里,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到时,本王绝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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