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我一个人情
    这个儿子也太没出息了,自己闯了祸不想担着,想把事情推到别人身上,他跟何英在一起久了,也不知道谁把对方带歪了。
    “我去收拾衣服,沐黎你不是说有东西落在屋子里吗?找到咱们一起回去。”崔张氏转身回屋。
    夜沐黎目送崔张氏身影消失在门口,转头崔大壮说:“崔叔想还我那三十两银子然后转手把凤鸽卖给薛媒婆说的那个甘家傻子吗?”
    崔大壮没想到自己和薛媒婆的打算夜沐黎都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你们这两天去找过薛媒婆对吧,她不在家是吗,家人说她出远门去了?你明天可以再去一趟,薛媒婆肯定在家,她不仅在家左手的手腕还会脱臼,右腿也会瘸掉,门牙不多不少掉两颗,这是对她害崔奶奶上火,打凤鸽主意的一个小小教训。崔叔看完她如果还想还那三十两银子,打算
    把凤鸽卖一次,可以找我商量。”
    几句话说完夜沐黎去接崔张氏,两个人一起走出院子。
    崔大壮不信夜沐黎有那样的本事,怀着好奇心第二天真去薛媒婆家里,见到手腕脱臼,腿瘸门牙也掉了两颗的薛媒婆,崔大壮像见了鬼一样,连滚带爬回到家。
    “广仁娘,你说那个沐黎是什么来头啊!他…会掐算吗?还是我们一直小看他了,他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崔大壮心有余悸拍着胸脯问何英,想让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这个沐黎应该不是有钱人家少爷或者官家公子哥,那些人每天要做的事情都排满了,不会在甘泉一待就是好几个月的,他…很可能是山上的土匪或者专门做见不得勾当的那种人。”何英根据自己多年经验分析。
    如果他真是山上的土匪或者专做坏事的人,自己家以后可要小心了,绝不能得罪他。
    晚上寒星把崔大壮跟何英的分析一字不落讲给
    主子听,夜沐黎不屑一笑:“让他们猜去吧,只要心里有忌惮的人,不敢再打凤鸽…我是说崔姑娘主意,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寒星低头回了句“是!”
    “我让你找的东西备齐了吗?”
    “已经备齐了。”
    “明天送过来吧!那边怎么样了?”
    “钦王已经可以出府行走了,看裕王和祁王的意思大概是想联手了。”寒星回答。
    看来逍遥自在的日子快要到头了他们俩联手,难道忘了大哥还有自己这个亲兄弟了吗!
    崔凤鸽看到马车上卸下来成罐的蜂蜜、白芷、麝香和各种花瓣、以及珍珠粉的时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在做梦吧!
    “这些够你用一阵子了吧!”夜沐黎见到崔凤鸽呆愣的样子,很想上去掐她下巴或者弹她额头一下,这么点东西就让她惊讶成这样,以后要是有了更多更好的东西,会不会一激动要求以身相许呢!
    “够用一冬天了,沐黎谢谢你!”
    沐黎!不知道这个声音还能听多久,下次再见面要等到什么时候?
    “现在知道我是个合适的生意伙伴了吧!别让我失望啊!”
    崔凤鸽点头,有了这些第一批胭脂水粉就可以问世了,明年桃花、梨花、樱花开放的季节,就是自己大展身手的时候。
    “凤鸽你这是要干啥啊?”崔张氏看了半天只分辨出陶罐里装的是蜂蜜,还有一些好像是花瓣,其他东西她都不认识。
    “这些东西可以做胭脂水粉,做好以后卖给有钱人家的太太,到时候我们就有银子花了。”
    “你会做?”崔张氏和崔广义一起问。
    “当然会了,你们看我的脸是不是比之前白嫩了,还有我的手也白多了吧!”崔凤鸽自豪地扬起小脸,让大家看她的手。
    “臭美。”夜沐黎已经习惯了每天打击卫絮一回,要是不气气她,就好像缺少点什么似的。
    有了原料,崔凤鸽恨不能马上开始做胭脂,夜沐黎大手罩在她头上,帮她身体调转了一个方向:“还是先想想中午给我们做什么吃吧,广仁他们一会儿就下课回来吃饭了!”
    双胞胎在家里连热饭都吃不上,现在一天三顿里,中午和晚上都在崔凤鸽这吃,吃完才回家,有时候崔凤鸽还会给他们讲解书本上的意思,用崔广仁的话说,娘讲一上午有时候他都不明白说的是啥,姐姐一解释他就懂了。
    好吧!崔凤鸽让小鱼儿把东西放好,她和黄妈去厨房做饭,崔张氏自从来了这才真正享受到老太太该有的待遇。
    下午大家都聚在院子里看崔凤鸽带着小鱼儿鼓捣花瓣,反复淘米和碾米,白芷和一些中草药也被她碾成粉末。
    夜沐黎在旁边静静看着,笨丫头干活的时候态度特别认真,先做什么后做什么胸有成竹,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以前肯定做过这些事情。
    崔张氏看到孙女用蜂蜜、淘米水和蛋清搅在一
    起,问这个难道就是香脂?
    “这是每天晚上睡觉之前敷脸用的,奶,您今晚要不要试一下。”崔张氏嗔了孙女一眼,就知道拿奶奶寻开心,都老天拔地的了,抹什么都不管用喽!
    “你做的这些东西要是能帮沐黎去除脸上的毒就好了。”崔张氏有些惋惜地说。
    崔凤鸽放下手里东西指着夜沐黎的脸:“你们没发现他的脸在慢慢好转吗?”颜色已经比前段时间淡多了。
    夜沐黎拿起核桃丢崔凤鸽,要是别人敢这样指自己,现在手指和手掌已经分家了。
    崔张氏像孙女当初一样,贴在夜沐黎脸上仔细观察起来。
    “咳!崔奶奶,凤鸽当初答应帮我治头上脓疮,解脸上的毒,结果她只完成一样,您说她是不是欠我一份人情。”夜沐黎当然知道自己的脸在慢慢好转,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有即将返回战场的兴奋之情,有即将恢复真容和身份的踏
    实感,还有放不下的牵挂…
    在自己最狼狈时从崔家祖孙那里获得的温暖让他割舍不下,还有那声沐黎,真希望每天都能听到她这样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