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过三分钟,夏唯宇就先按捺不住了,他开口,沉声问:“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听这话,尤星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大笑了起来,笑了足足有半分钟之久。
    笑完了,他慢悠悠的问:“夏唯宇,明明是你背后捅我们刀子在先,怎么现在反倒质问起我们来了?”
    夏唯宇却不看尤星爵,只盯着袁卿非,道:“如果你们问心无愧,还会怕我质问吗?”
    尤星爵又笑了起来,啧声道:“有个当副市长的爸就是不一样啊,这做事和态度就是比一般人横!怎么办?我好怕怕啊!”说着,尤星爵用手抱住双肩,故意抖了抖身体。
    夏唯宇依旧盯着袁卿非,意有所指道:“难道有的人来,就是来看笑话的?”
    这是不满袁卿非从进来起,就没开口说过半个字。
    袁卿非自然听出了夏唯宇的话外之意,他又喝了几口茶,动作不急不缓,仿佛他真的只是来品茶的。
    直到喝满意了,他才放下手中的杯子,轻轻的抬了抬眼皮,那双幽深的眸子回望着夏唯宇,嘴唇轻启,道:“你说对了,我就是来看副市长的‘独子’的笑话的。”
    独子两个字,咬牙格外的重。
    尤星爵立马配合的笑了起来,“要我说,副市长就应该多生几个儿子,毕竟这‘独子’,指望不上啊!”
    “你们……”
    袁卿非和尤星爵这一唱一和,让夏唯宇的脸色无比的难看,他的指甲嵌进肉里,掐出血了,都不自知。
    “我们怎么了?我们这可都是跟你学的,玩阴的,谁不会啊?”尤星爵啐了一口,没好气道。
    夏唯宇死死的咬住牙,“说吧,你们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尤星爵又故意抖了抖身子,“不敢不敢,你可是副市长的独子,我们哪敢拿你怎么样啊?要不,你跪下来,给我和卿非磕三个头,再大叫三声爷爷,我们之间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做梦!”这两个字,夏唯宇几乎从牙齿里挤出来的。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尤星爵说着,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张纸,展开,那是夏唯宇的检查报告的复印件。只听,尤星爵边看着手中的检查报告的复印件边嘴里道:“看着还挺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居然是个天阉,不男不女的阴阳人……”
    ‘天阉’‘不男不女的阴阳人’这些字严重的刺激到了夏唯宇心底最不能触碰的那根神经,他大叫一声,“闭嘴!”而后,伸出手,将跟前的茶具全都推到了地上去。
    啪啦哐啷声四起,茶具碎了一地。
    看着瞳孔大睁,面上全是汗水,喘着粗气,一副受到极大刺激的夏唯宇,袁卿非冷笑一声,道:“夏唯宇,只是这样就受不了了?那后面的大招,你要怎么接?”
    尤星爵附和道:“就是,这才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夏唯宇恶狠狠的瞪着袁卿非,那眼神,似乎想要将袁卿非生吞活剥了一般,“袁卿非,你给我等着!”
    袁卿非没说话,就听尤星爵“哎哟!”了一声,“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敢威胁卿非呢!夏唯宇,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是天阉的事传出去,到时候可别怪我们没有给你机会!”
    “尤星爵,你以为你是谁?”夏唯宇这才将仇视憎恨的目光移向尤星爵,“不过是袁卿非的一条狗罢了!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尤星爵非但不生气,反而笑了,“我就纳了闷了,你除了有个当副市长的爸,你还有什么?怎么优越感就这么强?强的我等普通老百姓都不配和你说话了?再说了,明明是你想抢卿非的女朋友在先,卿非还没把你怎么着呢,你居然反过来阴卿非,这事做的够小人啊。先不说你抢不抢的到吧,就你这个天阉,抢到了又能怎么样?不是祸害人姑娘么!”
    不得不说,尤星爵这张嘴,骂起人来,那叫一个损,字字往夏唯宇的心尖上戳,把他的心戳的直滴血,而后,开始腐烂。
    而此时,夏唯宇的怒气也到了极点,他一个箭步冲上来,举起拳头,就要揍尤星爵。
    只是,他人还没近到尤星爵的身呢,就见袁卿非拿起跟前的茶壶,将还剩下大半壶的茶水全泼到了夏唯宇的脸上去。
    “夏唯宇,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要不然,以一敌二,你可不是对手。”袁卿非警告夏唯宇。
    尤星爵跟着附和,“就是,就你这残缺不全的身体,不用卿非动手,我一个人就可以把你揍的哭爹喊妈。”
    此时的夏唯宇,狼狈极了。茶叶沾他的脸上、头发上,茶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流。
    茶壶里的茶水虽然不是特别滚烫,但温度也挺高,浇在夏唯宇的脸上,让夏唯宇觉得脸上的皮肤火辣辣的疼的同时也让他立马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