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不少国家曾在炎黄横着走,但最终的结果如出一辙,菲克的话让在场的人心里一滞。
    历届全球医学研讨会,炎黄派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这次呢?
    他拒绝主办方的宴请,他在会议没开始的时候,当着无数记者的面,把科尔德诺驳的哑口无言,他在会场上更是张扬霸道,大胆出言主动挑衅,欲以一己之力独占67国代表团数百医者。
    这是个行事作风张扬,言辞犀利咄咄逼人的家伙,而且从他跟各方对话中可以判断,他的反应速度和智慧非常惊人。
    这样一个人,是以前那些只懂得卑躬屈膝,中庸圆滑的老古董能比的吗?
    “好了!大家加快进度,如果这一次我们输了,就会输掉国家的荣誉!”
    菲克的声音把众人从思索中惊醒,随即数百名医者分成不同序列,利用先进的科研仪器,对h10n1病毒进行全方位的研究和破解。
    “他们在干什么?”
    通过两个实验室的单向玻璃,科尔德诺看到炎黄代表团那边的实验室里,秦焱等人不再忙碌。
    “我想,他们应该是找不到破解病毒的方法,只能选择放弃吧?”站在他身边的中年男子冷笑道。
    “他跟炎黄以前派来的医生不同。”科尔德诺皱眉。
    “因为他更年轻?”
    “因为他像一把剑……不!他像一支箭!”
    不知道为什么,哪怕秦焱等人静静地坐在那儿,科尔德诺依然觉得心慌,觉得很不踏实……
    服下改良的18号药方,郑新华的病情总算稳住了,尽管身体状况很不好,但他却一直强忍着痛苦不打扰秦焱等人。
    苦思冥想。
    殚精竭虑。
    18号药方全面遏制住病毒扩散,遏制住病情恶化,但也仅限于此。汤药和病毒形成分庭抗礼之势,汤药灭不了所有病毒,病毒也无法继续蔓延,这说明药方的配伍是对的,是可行的。
    但是!
    还缺少一种东西,缺少能完全杀灭病毒的东西!
    事实上,中医和西医两方的对决,都面临一个类似的问题:他们不是找不到杀灭病毒的药物,而是这种药物在杀灭病毒的同时,不能对人体造成太大伤害,否则病毒死了病人也死了,何来治愈一说?
    “以毒攻毒!”
    楼雨晴突然眼前一亮,惊呼出声:“少了一味大毒!当然,不是能致人死命的烈性剧毒,比如浮罗果!”
    在她这边刚刚报出一味大毒药物的名字时,秦焱紧接着叫道:“以慢性大毒辅以解药就行了!”
    毒可杀人也可救人,正如常见的砒霜,在古代常用做毒杀宫女的鹤顶红,可它又何尝不是一种中药?
    万事无绝对,就看你怎么用!
    听到秦焱的话众人眼前一亮,戴宇更是兴奋地拍手叫好,一群人立马忙碌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准备所需要药材。
    十五分钟后,一杯中药被郑新华喝下。
    很快,他的腹泻变得比以前更加严重,蹲在洗手间里根本离不开马桶,腹泻足足持续了二十多分钟。
    等秦焱把他扶出来时,所有人都发生几个细节:他通红如血的眼睛里,血丝明显减少了,泛紫的指甲盖也正在消退,经过把脉更是可以放下,五脏六腑受到的感染,正以可见的速度削减。
    是的!
    经过第19次改良,终于找到了最终的解药,他们成功了!
    秦焱制止住众人的狂喜,打开开关对整个实验室进行消毒,脱下白大褂,依次从实验室里走出去。
    “距离死亡期最早期限,还有2小时30分。”
    秦焱看向站在实验室外,目瞪口呆的科尔德诺,淡淡说道:“总时间32小时30分,我们做到了,你准备好认输了吗?”
    认输?
    被誉为全球医学技术最先进的奥斯德实验室,怎么可能会被人打败,怎么可能跟一向被视为迷信的中医认输?
    科尔德诺傻傻地看了秦焱好久,然后他把目光转移到,被带去隔离实验室的郑新华,看到他身上的病征情况,最终走向另一个实验室,按下了门外的门铃——比拼至此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炎黄代表团胜了。
    秦焱,胜了!
    中医,胜了!
    当一群人从巴黎皇家研究院走出来,当67个国家代表团,连同作为主办方的奥斯德实验室人员,都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样子,被早早聚集在研究院门外的各国记者看到,当科尔德诺不得不宣布炎黄代表团胜利,只用了32个小时就找到h10n1亚型禽流感病毒的治疗方案,数以千百的记者群众,爆发出震惊地呼声。
    怎么可能?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啊!
    炎黄代表团只有十名医生,而他们的对手,却是来自67个国家的数百名医生,炎黄怎么可能赢?
    但是,在事实面前任何质疑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赢就是赢输就是输——67个国家代表团联手,被炎黄代表团打得一败涂地!
    这样的结果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因此当科尔德诺无奈的宣布结果时,记者们足足楞了十秒。
    “秦焱先生,请问你是不是利用人体做实验?”一个很漂亮的女记者,把话筒朝向秦焱,她说的是还算流利的英。
    “你是哪个国家的记者?”秦焱看着黑头发黄皮肤的女记者问道。
    “我是东洋记者水菜洋子……秦焱先生,你是在回避我刚才的问题吗?炎黄代表团之所以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破解病毒的方法,是不是得益于你们使用了**做实验,才能更直观的发现病征对症下药?”
    “东洋……”
    秦焱嘴角挑起一抹微笑,从女记者手里接过话筒:“我想问的是,如果h10n1病毒真的扩散了,全球所有国家都在寻找解药,这个时候各国的医学研究者,是单独针对病毒做研究呢,还是找到被感染的患者做研究?”
    “这……你这分明就是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毕竟现在病毒并没有扩散,研究也是基于病毒本身!”
    “我研究的难道不是病毒?”
    “如果没来得及研制出解药,病人出现死亡,这个责任算谁的?”女记者言辞犀利毫不退让。
    “难道你忘记了,奥斯德实验室已经承认有了解药?如果我的病人进入死亡期,而我又找不到治疗方案,我会主动要求放弃,我想奥斯德实验室,不会吝啬给我的同伴一点解药吧?所以,根本不可能出现死亡,不是吗?除非科尔德诺先生不愿意给我解药。”
    你妹啊!
    听到秦焱这么说,科尔德诺恨不得冲上去掐死他:按照秦焱的说法,奥斯德实验室已经有了解药,这就排除了他的**研究,会造成死亡的可能性。如果真的到最后还是研制不出解药,秦焱一旦主动认输,他能不给解药吗?
    或许他真的不会给,但那是私底下,现在他怎么能说不给?
    如果他拒绝了,秦焱肯定会从**实验的丑闻中解脱,而他势必成为众矢之的——这小子太阴险了!
    科尔德诺心里几乎肯定,从一开始做**实验的时候,这家伙就已经想好了退路,自己早就成了他布局的棋子。
    拒绝给解药,他就是众矢之的。
    给了解药,病人就不可能死亡,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危险了。
    “那个……当有病人需要解药的时候,身为一名纯粹的医学研究者,我当然不可能见死不救。”科尔德诺对秦焱恨得咬牙切齿,但到了这个份上,他根本没办法不顺着秦焱的意思走。
    “你听到了?我承认我用了**做实验,可如果这个实验并没有危险,为什么不能这么做?”秦焱笑眯眯的说道。
    “可你使用人体做研究,这从根本上违背了人类的道德规范,难道你们炎黄人都是毫无感情的野兽?”
    “闭嘴!”
    就在这个时候,郑新华从秦焱身后走出来,瞪着女记者呵斥道:“没错,秦先生是用我做实验了,但这是我自愿的。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国家的荣誉,如果疫情真的爆发,这个研究甚至关系到所有人类的生命,我自愿用自己的生命,去解决一场可能出现的危机,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说,疫情一旦爆发无数人类感染,以我为**做实验研究出的解药,你们就不愿意使用吗?”
    这番话让所有记者楞了神,就连那个来自东洋的女记者,也没办法再找到辩解的理由和说辞。
    人家是为了祖国荣誉,为了人类的生命,主动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谁有资格说他的不是?谁有资格把责任归咎于秦焱?
    “另外,还有一点郑新华没说。”
    秦焱笑眯眯的看着女记者,说道:“其他国家的记者,都可以跟我谈道德和人类感情,偏偏你不行。说到野兽,我跟贵国是没法相比的,我用人体做实验是为了救更多的人,而你们当年却用我们炎黄人做细菌实验,目的是制造处威力更大的毒气,杀死更多的炎黄人……敢问,像你们这种禽兽不如的民族,还有资格谈道德吗?唔……我知道,今天我说了这些话,你们的外交部和大使馆,肯定会抗议啊、谴责啊什么的,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们那么屁话我压根不当一回事。抗议和谴责对我没有任何损害,如果你们想来一些强硬措施,我很乐意奉陪。”
    强势!
    强硬!
    霸道!
    前天,他以一人之力抗衡67国的医学代表团。
    今天,他当着无数国家记者的面,斥责东洋是没有道德和感情的野兽民族,甚至敢于以个人名义向东洋国家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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