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柳梦妍和王倩倩就回到了店中……
李晋龙一看两人都是两手空空，当下不由纳闷：“不是说收拾东西么？”
“呵呵，我们走到半路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可收拾的，所以就回来了。反正你不是赶时间么，我们走吧？”王倩倩笑盈盈的说道。
“那好吧……”李晋龙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他自己这么东跑西颠的，也不是什么东西都不拿么……
随后，柳梦妍给了李梅家里的钥匙，只和李晋龙、马丽一起上了车。
路上，车里的气氛说不出的沉闷！
柳梦妍虽然主动让出了副驾驶的座位给马丽，但马丽的脸上却看不出一点儿欣喜之『色』。
而柳梦妍虽然和王倩倩坐在后面，但却也没有什么喜『色』，反而和王倩倩一起，两人都在低头玩手机。
也真是苦了李晋龙这个老司机了，也只能一路闷着头开车不吭声……
晚上九点出头，车子进到了河中境内。
可眼看没多久就到三环了，李晋龙的手机却又突然响了起来……
低头一看是庄艺琳的，李晋龙这边只能把手机递给了马丽。
马丽这边倒是无所谓，直接按下了几通：“喂，晋龙开着车呢，不方便接电话，有事儿跟我说吧……什么！”
一下子，马丽的脸『色』就变了：“嗯，嗯……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们马上就到了！你报警了么……”
李晋龙这边一听这话，顿时也是忍不住心里一个咯噔，后面柳梦妍和王倩倩二女也都跟着紧张起来。
待到马丽这边嘱咐完挂掉了电话，李晋龙便急忙开口追问：“怎么回事儿？”
“又出幺蛾子了，看来真是流年不利，秦姐到这底找的什么人呐……”马丽这边埋怨完，这才转入正题：“没什么别的事儿，不过给咱做装修的那个公司，老板突然跑路了……”
“啥玩意儿？”李晋龙一下子没听明白。
“就是说秦姐之前的找的那个装修公司啊，上午艺琳姐给他们结了尾款之后，结果刚才有几个工人去咱们店里闹了！说是老板跑了……”马丽无奈的应道。
李晋龙一下子更懵圈了：“他们老板跑了，他们找咱酒店去干嘛？”
马丽郁闷的摇头：“还能干什么？逮不着人了，当然就找能找到的人呗！这就跟碰瓷似的，反正是要钱，当然就是逮着谁算谁呗。”
“这叫什么理！”后面的柳梦妍顿时忍不住了，当下开口道：“他们的老板跑了，就来找咱们要钱？”
王倩倩倒是显得淡定：“或许他们也不想吧，但没办法啊！势单力薄的，找不到老板，当然也就找咱们的店喽……”
“具体情况怎么样？”李晋龙沉着脸问道。
“还他们只是要钱，不给钱就跳楼！艺琳姐已经报警了……可我觉得这种事报警没什么用……”马丽无奈的叹道：“看来这个大头咱们当定了！艺琳姐虽然说是只有五个人，可一旦咱们这儿给了，其他的工人肯定也会来找咱们要！不知道那公司还有没有欠人家装修材料公司的料钱，要是连之前装修用料的钱都没给人家结算的话，咱们恐怕就要再完完整整的掏一份钱了……”
马丽一席话，顿时让众人的心情都沉了下来。显然这种糟心的事儿，谁碰了都不会痛快……
李晋龙没有再说话，而是一路加速朝着金龙酒店赶了过去……
等到了酒店门口的时候，外面已经是聚满了人和车辆，警察也都来了！
李晋龙这边见车子开不进酒店，当即直接下车朝着店里跑去……
“对不起，这里是警戒区，请不要过线！”
听到门口警员的话，李晋龙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靠，我是这儿的老板！”
说着话，李晋龙便推开了面前的警员钻进了警戒线，而随后跟上的马丽和柳梦妍、王倩倩，则被彻底拦了下来。
李晋龙跑到了正厅门口，抬头看着上面的楼顶，借着大楼轮廓灯微弱的光线，倒是辨清了上面坐着的一排黑影……
开玩笑，这要是一下子都跳下来了，这酒店可就要改成鬼店了！
楼下除了一些警员，大多都是店里的员工，而大厅里，也已经没有了食客！
李晋龙这边扫了一圈没看到庄艺琳，当下快步跑向了住宿接待的偏厅，搭电梯直奔顶楼……
刚到天台楼口，便看到了满脸焦急的庄艺琳！
“艺琳姐……”李晋龙疾呼一声迎上前去。
“晋龙！”庄艺琳看到了李晋龙，顿时感觉有了主心骨一般，但脸上的焦急和无奈依旧显而易见。
“好了艺琳姐，你别急，怎么样了？”李晋龙急忙追问。
庄艺琳急忙摇头：“不知道！警察正在劝呢……”
“到底怎么回事，他们要讨薪？”李晋龙再度追问。
“嗯……”庄艺琳点着头，顿时委屈的都要哭出来了：“可是，我中午才和他们的负责人验收了工程，把尾款给他们结了的……”
“这些家伙，真是太扯淡了！”李晋龙闻言咬牙切齿，说着话就要推门上阳台……
可边上的警员却急忙拦住：“抱歉先生，你还是不要过去的好！他们正处在情绪激动状态，你要是过去，可能会给他们带来刺激，到时候就更不好收拾了！”
“那怎么着？就让他们耗着啊？他们损失了工钱，我们的损失谁来承担？我半晚上不上客人，钱就够给他们结帐了！”李晋龙气声说着，当下拨开了挡路的警员，推开了天台的大门。
…………
这边，楼上还有几个警员站在一起，距离坐在楼崖子边上的五个工人五米开外的地方，为首的一个穿黑西装的可能是在是谈判，此刻正拿着个喇叭说着什么……
可这五个工人却都很激动，其中一个还不住的大喊：“你们少说废话，把酒店老板给我叫来！”
“我他妈在呢！”李晋龙闻言一声沉喝，当下引起了一种警员的注意。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阻拦呢，李晋龙就已经先跑到了离五个工人更近的地方：“我就是老板，你们找我干啥？”
“你还我们工钱！”一个工人闻声，回头顿时大声怒喝道。
这会儿，后面的警员可不敢上前了，只能对着李晋龙大喊：“你赶紧退回来……”
“我退『毛』啊！你们说话真要是管用，他们就不在我楼上坐着了！”李晋龙没好气的回呛一句，扭头看着五名工人更是来气：“***，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也真是够可以的，你们公司的老板欠你们工钱跑了，你们不去上告不去找人，跑来这儿找我的麻烦？你们啥意思？良心都让狗吃了？”
“你良心才让够吃了！”坐在末端的一个年轻点儿的男子闻言立刻回身呛声：“麻痹的为了给你的店搞装修，我们过年都没舍得回家！老板说你们催得急，给我们双薪！可现在呢？我们没黑带白的干完了，别说双薪，一『毛』钱都没见着！”
“那他妈关我吊事啊！”李晋龙顿时怒声大喝：“钱我们一分没欠的打给你们公司了，他们跑了是他们犯法！你他娘的找我们要钱，还要跳楼，怎么着？要搞敲诈啊？”
“俺们不管啥敲诈，是你们找俺们来干活的，俺们找不着他们，不找你找谁？？”又一个黑黝黝的汉子蛮不讲理的回道。
“靠，我没地儿说理去了是么？”李晋龙顿时气得七窍冒烟，扭回头看着后面的警察大叫：“警察同志，我要报案！你们都听到了，他们这是敲诈！还影响了我店里的生意，你们说……怎么办吧！”
这会儿，天台上的警员们真是气得没辙了！显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一个愣头青！
本来遇到这种事，当然是要劝的！可他倒好，不但没劝，反倒还要反告？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但李晋龙就是这么个『性』子！他哪里受得了被人这么蛮不讲理的敲诈？当下说完，回头看着后面的五个工人：“你们就牛吧！想要薪水不去找你们老板不去找警察告，反倒跑我这儿来坐着是吧？行……老子今天陪你们耗到底！”
说着话，李晋龙顿时朝着五个工人走去……
“你干啥！”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顿时大惊，说着话急忙又往下挪了挪身子：“你别过来啊，你过来我立刻跳下去！”
“跳你妹啊！”李晋龙怒声开口：“你跳了钱咋办？我给你烧过去啊？”
一听这话，中年男子不由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急忙开口：“那你愿意给我们工钱了？”
“屁话！我凭啥给？”李晋龙没好气的说着，当下也更往前走了几步：“你们不是要跟我耗着么？那咱们就一块儿耗着！闪个地儿让我坐中间去，有种你们跳的时候把我也拽下去……我倒要看看你们的良心是不是黑透了！”
这话一出口，倒是真震住了五名工人。
而李晋龙这边走上前，还真拨开了他们的中间位置，紧接着一抬腿也坐了过去……
楼道口的庄艺琳这下可差点儿没被吓得背过气去，想要冲上去，却被身边警员和员工死死的拦着……
而在楼顶外围站着的警察，此刻也真是彻底傻眼了！
他们来是要解决问题的，可没想不但没劝下来一个，反倒还又上去一个！这要是真有个什么闪失，那可真要命了……
不过李晋龙和五名工人这边，却都是没有什么异动！
反倒因为李晋龙的到来，吓得左右两边的人都离他远了几分……
这种情况，倒是让李晋龙乐了：“呵呵，咋啦？不是要找我么？我现在来了你们躲什么？临死拉我下去垫背不也是挺够本的么？”
“呃……”为首的男子这下郁闷了，扭头看着李晋龙：“我说这位老板，你干啥要『逼』我们呢，我们也是为了过日子啊！”
“谁不是为了过日子？”李晋龙没好气道：“你们咋地？觉得我钱来的容易？所以就像闹一闹？还是说你们真想不开了？”
“这……”坐在边上的年轻男子差点儿美哭了：“要是有办法，谁愿意这样啊……我们……”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你们都是没辙的，所以跑我这儿来打秋风了！可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这么搞我店里的生意，心里真过意的去么？人心都是肉长的吧？我可真没欠你们什么！”李晋龙叹声说道。
一下子，五名工人都低头不语了……
李晋龙探头冒了眼下面，忍不住也是打了个激灵，当下苦笑着说道：“你们可别听电视上的人瞎说，跳楼可不是说一下子就过去了，没什么痛苦的……这玩意儿可不是好玩儿的！我是学医的，可不是故意吓唬你们，从这儿跳下去，一着地别人看着你们是没什么痛苦，可其实后劲儿大着呢！你们的身体是不动了，但神经还是会因为这种剧痛的刺激抽搐，这个过程少则三分钟多则五分钟，比上吊还难受十倍，同样会大小便失禁。到时候红的黄的白的……”
“别说啦……”青年男子显然受不了李晋龙这样的刺激，当下情绪都有些崩溃：“我……我不想死啊……”
听着这放声的嘶吼，李晋龙也是满脸的无奈：“好端端的谁想死？你们不想我也不想！实话跟你们说，真要是按我的脾气，能跟你们犟到底！我能豁出去十天不开业，你们能在这儿坐十天么？不过大家出来讨生活都不容易，我也是刚从老家村里过完年出来没多久，咱们大家都算是苦命的人呢……”
“那你……给不给俺们钱……”黝黑汉子再度问道。
李晋龙摇头：“那肯定不给！事儿没这么办的，这钱本就不该我给！”
不过没等五名工人失落呢，李晋龙又再度开口：“不过我愿意帮你们，说实话找个人你们找不着不代表我找不着！咱把他人找回来办了，你们的钱也就回来了……”
“你说什么多，还不是想劝我们别跳？”为首的中年男子幽幽说道。
“靠，你这就是不易好了啊！那咋着，你们继续耗着？不我说，你们真要跳了的话，高兴的是那跑掉的王八羔子！别说我不告诉你们，你们就算跳了！我和那个王八羔子也不用负任何责任！那家伙最多就是欠薪，是犯法！但你们这样跳，他可不用偿命！”说着话，李晋龙缓缓退了下来：“行了，你们也别犟着了，天儿这么冷，下来吃点儿东西！真有什么生活上的困难，我能帮你们一把，但这个钱，我是不能替你们老板给的，懂不？”
这话说出口，五名工人都忍不住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最终在中年男子的带头下，扭身下了楼崖子，跳到了天台上……
李晋龙一看两人都是两手空空，当下不由纳闷：“不是说收拾东西么？”
“呵呵，我们走到半路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可收拾的，所以就回来了。反正你不是赶时间么，我们走吧？”王倩倩笑盈盈的说道。
“那好吧……”李晋龙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他自己这么东跑西颠的，也不是什么东西都不拿么……
随后，柳梦妍给了李梅家里的钥匙，只和李晋龙、马丽一起上了车。
路上，车里的气氛说不出的沉闷！
柳梦妍虽然主动让出了副驾驶的座位给马丽，但马丽的脸上却看不出一点儿欣喜之『色』。
而柳梦妍虽然和王倩倩坐在后面，但却也没有什么喜『色』，反而和王倩倩一起，两人都在低头玩手机。
也真是苦了李晋龙这个老司机了，也只能一路闷着头开车不吭声……
晚上九点出头，车子进到了河中境内。
可眼看没多久就到三环了，李晋龙的手机却又突然响了起来……
低头一看是庄艺琳的，李晋龙这边只能把手机递给了马丽。
马丽这边倒是无所谓，直接按下了几通：“喂，晋龙开着车呢，不方便接电话，有事儿跟我说吧……什么！”
一下子，马丽的脸『色』就变了：“嗯，嗯……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们马上就到了！你报警了么……”
李晋龙这边一听这话，顿时也是忍不住心里一个咯噔，后面柳梦妍和王倩倩二女也都跟着紧张起来。
待到马丽这边嘱咐完挂掉了电话，李晋龙便急忙开口追问：“怎么回事儿？”
“又出幺蛾子了，看来真是流年不利，秦姐到这底找的什么人呐……”马丽这边埋怨完，这才转入正题：“没什么别的事儿，不过给咱做装修的那个公司，老板突然跑路了……”
“啥玩意儿？”李晋龙一下子没听明白。
“就是说秦姐之前的找的那个装修公司啊，上午艺琳姐给他们结了尾款之后，结果刚才有几个工人去咱们店里闹了！说是老板跑了……”马丽无奈的应道。
李晋龙一下子更懵圈了：“他们老板跑了，他们找咱酒店去干嘛？”
马丽郁闷的摇头：“还能干什么？逮不着人了，当然就找能找到的人呗！这就跟碰瓷似的，反正是要钱，当然就是逮着谁算谁呗。”
“这叫什么理！”后面的柳梦妍顿时忍不住了，当下开口道：“他们的老板跑了，就来找咱们要钱？”
王倩倩倒是显得淡定：“或许他们也不想吧，但没办法啊！势单力薄的，找不到老板，当然也就找咱们的店喽……”
“具体情况怎么样？”李晋龙沉着脸问道。
“还他们只是要钱，不给钱就跳楼！艺琳姐已经报警了……可我觉得这种事报警没什么用……”马丽无奈的叹道：“看来这个大头咱们当定了！艺琳姐虽然说是只有五个人，可一旦咱们这儿给了，其他的工人肯定也会来找咱们要！不知道那公司还有没有欠人家装修材料公司的料钱，要是连之前装修用料的钱都没给人家结算的话，咱们恐怕就要再完完整整的掏一份钱了……”
马丽一席话，顿时让众人的心情都沉了下来。显然这种糟心的事儿，谁碰了都不会痛快……
李晋龙没有再说话，而是一路加速朝着金龙酒店赶了过去……
等到了酒店门口的时候，外面已经是聚满了人和车辆，警察也都来了！
李晋龙这边见车子开不进酒店，当即直接下车朝着店里跑去……
“对不起，这里是警戒区，请不要过线！”
听到门口警员的话，李晋龙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靠，我是这儿的老板！”
说着话，李晋龙便推开了面前的警员钻进了警戒线，而随后跟上的马丽和柳梦妍、王倩倩，则被彻底拦了下来。
李晋龙跑到了正厅门口，抬头看着上面的楼顶，借着大楼轮廓灯微弱的光线，倒是辨清了上面坐着的一排黑影……
开玩笑，这要是一下子都跳下来了，这酒店可就要改成鬼店了！
楼下除了一些警员，大多都是店里的员工，而大厅里，也已经没有了食客！
李晋龙这边扫了一圈没看到庄艺琳，当下快步跑向了住宿接待的偏厅，搭电梯直奔顶楼……
刚到天台楼口，便看到了满脸焦急的庄艺琳！
“艺琳姐……”李晋龙疾呼一声迎上前去。
“晋龙！”庄艺琳看到了李晋龙，顿时感觉有了主心骨一般，但脸上的焦急和无奈依旧显而易见。
“好了艺琳姐，你别急，怎么样了？”李晋龙急忙追问。
庄艺琳急忙摇头：“不知道！警察正在劝呢……”
“到底怎么回事，他们要讨薪？”李晋龙再度追问。
“嗯……”庄艺琳点着头，顿时委屈的都要哭出来了：“可是，我中午才和他们的负责人验收了工程，把尾款给他们结了的……”
“这些家伙，真是太扯淡了！”李晋龙闻言咬牙切齿，说着话就要推门上阳台……
可边上的警员却急忙拦住：“抱歉先生，你还是不要过去的好！他们正处在情绪激动状态，你要是过去，可能会给他们带来刺激，到时候就更不好收拾了！”
“那怎么着？就让他们耗着啊？他们损失了工钱，我们的损失谁来承担？我半晚上不上客人，钱就够给他们结帐了！”李晋龙气声说着，当下拨开了挡路的警员，推开了天台的大门。
…………
这边，楼上还有几个警员站在一起，距离坐在楼崖子边上的五个工人五米开外的地方，为首的一个穿黑西装的可能是在是谈判，此刻正拿着个喇叭说着什么……
可这五个工人却都很激动，其中一个还不住的大喊：“你们少说废话，把酒店老板给我叫来！”
“我他妈在呢！”李晋龙闻言一声沉喝，当下引起了一种警员的注意。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阻拦呢，李晋龙就已经先跑到了离五个工人更近的地方：“我就是老板，你们找我干啥？”
“你还我们工钱！”一个工人闻声，回头顿时大声怒喝道。
这会儿，后面的警员可不敢上前了，只能对着李晋龙大喊：“你赶紧退回来……”
“我退『毛』啊！你们说话真要是管用，他们就不在我楼上坐着了！”李晋龙没好气的回呛一句，扭头看着五名工人更是来气：“***，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也真是够可以的，你们公司的老板欠你们工钱跑了，你们不去上告不去找人，跑来这儿找我的麻烦？你们啥意思？良心都让狗吃了？”
“你良心才让够吃了！”坐在末端的一个年轻点儿的男子闻言立刻回身呛声：“麻痹的为了给你的店搞装修，我们过年都没舍得回家！老板说你们催得急，给我们双薪！可现在呢？我们没黑带白的干完了，别说双薪，一『毛』钱都没见着！”
“那他妈关我吊事啊！”李晋龙顿时怒声大喝：“钱我们一分没欠的打给你们公司了，他们跑了是他们犯法！你他娘的找我们要钱，还要跳楼，怎么着？要搞敲诈啊？”
“俺们不管啥敲诈，是你们找俺们来干活的，俺们找不着他们，不找你找谁？？”又一个黑黝黝的汉子蛮不讲理的回道。
“靠，我没地儿说理去了是么？”李晋龙顿时气得七窍冒烟，扭回头看着后面的警察大叫：“警察同志，我要报案！你们都听到了，他们这是敲诈！还影响了我店里的生意，你们说……怎么办吧！”
这会儿，天台上的警员们真是气得没辙了！显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一个愣头青！
本来遇到这种事，当然是要劝的！可他倒好，不但没劝，反倒还要反告？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但李晋龙就是这么个『性』子！他哪里受得了被人这么蛮不讲理的敲诈？当下说完，回头看着后面的五个工人：“你们就牛吧！想要薪水不去找你们老板不去找警察告，反倒跑我这儿来坐着是吧？行……老子今天陪你们耗到底！”
说着话，李晋龙顿时朝着五个工人走去……
“你干啥！”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顿时大惊，说着话急忙又往下挪了挪身子：“你别过来啊，你过来我立刻跳下去！”
“跳你妹啊！”李晋龙怒声开口：“你跳了钱咋办？我给你烧过去啊？”
一听这话，中年男子不由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急忙开口：“那你愿意给我们工钱了？”
“屁话！我凭啥给？”李晋龙没好气的说着，当下也更往前走了几步：“你们不是要跟我耗着么？那咱们就一块儿耗着！闪个地儿让我坐中间去，有种你们跳的时候把我也拽下去……我倒要看看你们的良心是不是黑透了！”
这话一出口，倒是真震住了五名工人。
而李晋龙这边走上前，还真拨开了他们的中间位置，紧接着一抬腿也坐了过去……
楼道口的庄艺琳这下可差点儿没被吓得背过气去，想要冲上去，却被身边警员和员工死死的拦着……
而在楼顶外围站着的警察，此刻也真是彻底傻眼了！
他们来是要解决问题的，可没想不但没劝下来一个，反倒还又上去一个！这要是真有个什么闪失，那可真要命了……
不过李晋龙和五名工人这边，却都是没有什么异动！
反倒因为李晋龙的到来，吓得左右两边的人都离他远了几分……
这种情况，倒是让李晋龙乐了：“呵呵，咋啦？不是要找我么？我现在来了你们躲什么？临死拉我下去垫背不也是挺够本的么？”
“呃……”为首的男子这下郁闷了，扭头看着李晋龙：“我说这位老板，你干啥要『逼』我们呢，我们也是为了过日子啊！”
“谁不是为了过日子？”李晋龙没好气道：“你们咋地？觉得我钱来的容易？所以就像闹一闹？还是说你们真想不开了？”
“这……”坐在边上的年轻男子差点儿美哭了：“要是有办法，谁愿意这样啊……我们……”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你们都是没辙的，所以跑我这儿来打秋风了！可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这么搞我店里的生意，心里真过意的去么？人心都是肉长的吧？我可真没欠你们什么！”李晋龙叹声说道。
一下子，五名工人都低头不语了……
李晋龙探头冒了眼下面，忍不住也是打了个激灵，当下苦笑着说道：“你们可别听电视上的人瞎说，跳楼可不是说一下子就过去了，没什么痛苦的……这玩意儿可不是好玩儿的！我是学医的，可不是故意吓唬你们，从这儿跳下去，一着地别人看着你们是没什么痛苦，可其实后劲儿大着呢！你们的身体是不动了，但神经还是会因为这种剧痛的刺激抽搐，这个过程少则三分钟多则五分钟，比上吊还难受十倍，同样会大小便失禁。到时候红的黄的白的……”
“别说啦……”青年男子显然受不了李晋龙这样的刺激，当下情绪都有些崩溃：“我……我不想死啊……”
听着这放声的嘶吼，李晋龙也是满脸的无奈：“好端端的谁想死？你们不想我也不想！实话跟你们说，真要是按我的脾气，能跟你们犟到底！我能豁出去十天不开业，你们能在这儿坐十天么？不过大家出来讨生活都不容易，我也是刚从老家村里过完年出来没多久，咱们大家都算是苦命的人呢……”
“那你……给不给俺们钱……”黝黑汉子再度问道。
李晋龙摇头：“那肯定不给！事儿没这么办的，这钱本就不该我给！”
不过没等五名工人失落呢，李晋龙又再度开口：“不过我愿意帮你们，说实话找个人你们找不着不代表我找不着！咱把他人找回来办了，你们的钱也就回来了……”
“你说什么多，还不是想劝我们别跳？”为首的中年男子幽幽说道。
“靠，你这就是不易好了啊！那咋着，你们继续耗着？不我说，你们真要跳了的话，高兴的是那跑掉的王八羔子！别说我不告诉你们，你们就算跳了！我和那个王八羔子也不用负任何责任！那家伙最多就是欠薪，是犯法！但你们这样跳，他可不用偿命！”说着话，李晋龙缓缓退了下来：“行了，你们也别犟着了，天儿这么冷，下来吃点儿东西！真有什么生活上的困难，我能帮你们一把，但这个钱，我是不能替你们老板给的，懂不？”
这话说出口，五名工人都忍不住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最终在中年男子的带头下，扭身下了楼崖子，跳到了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