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建的门口守着两个市局的年轻人,他们是被安排过来照料的,可是现在刘仁建谁都不想见,甚至是连自己的妻子也被他赶出了病房,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任何人在这种时候都会特别容易发火,刘仁建原本又不是脾气特别好的那种人,自然更是经常上火了。以至于刘仁建的妻子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最终只能郁郁离开。
    其实关于刘仁建在外边的那些花花新闻,她的妻子早有耳闻,只不过她一向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她早就不在乎这些了,对于她来说这些根本不重要。
    只要刘仁建能回到家里,只要他还认自己这个妻子还有他们的孩子,能给孩子一片光明的未来,她一切都无所谓了。
    她之所以会离开,就是因为考虑到刘仁建现在这个时候或许更想见到他那些地下的小情人。
    做妻子的能隐忍到这一步,只能说明她对刘仁建彻底的失望了,只不过她作为一个母亲还要为了孩子的未来去考虑,若不是因为想要给孩子一个更好的未来,想要给孩子更好的生活,说不定她早就把刘仁建给举报了呢。
    刚才刘仁建的妻子会对苏晴下手,愤怒的情感其实并非来自于两口子之间的感情,而是因为她的孩子。
    她觉得苏晴的行为可能会让刘仁建止步现在的位置,如果他以后都瘫了,那就意味着没有权利了,如此一来她的孩子得到的生活品质也就只能停止在现在这个阶段了,若是想要更好的就不可能呢。
    这才是刘仁建的妻子愤怒的真正原因呢。
    所以她虽然会对苏晴扬手去打,也可以毫无感情的离开病房门口不去担心刘仁建的任何事情。
    随着哗啦呼啦的小推车的声音,白色大褂的医生带着口罩来到了刘仁建的病房门口。
    门口的两个年轻小警察看了一眼白衣大褂“又要做什么?我们领导现在正发火呢,能不能缓一缓再进去打扰他?要不然你们离开之后我们又要挨骂了。”
    “我来检查一下。”白衣大褂的医生淡淡道“看看病人现在的血压心率情况,这都是需要做记录的,你们怕挨骂不需要进去,我只不过进去看一看仪器上的记录而已。”
    “……”两个年轻的小警察相互看了一眼。
    “我学过一些心理学的专业,说不定能帮你们开导一下你们领导。”白衣大褂笑了笑“你们别进去就不会挨骂了,等我开导了他,他自然也就不会再骂你们了。”
    “这倒也是,那就辛苦医生您了。”
    白衣大褂笑着开门走进了病房。
    病房门还没关之前,里面就传来了刘仁建的咆哮“医生,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进行手术!难道要我一直在这床上躺三天五天吗?我也不想要一直都呆在这里,尽快给我手术,尽快让我出院……”
    随着病房门的关闭,咆哮的声音也低了下来,然后变得安静下来。
    两个年轻的小警察面面相觑,谁都不希望一会儿那医生离开之后会被刘副局长叫进去挨骂。
    “刘副局长,您别着急,我们很快就可以进行手术了。”白衣大褂微笑着走到刘仁建的身边,低头观察仪器上的各种数字。
    刘仁建虽然恼怒,但对医生还是有一定克制的“医生,你给我说实话,我这情况需要多久能够彻底恢复?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你们想想办法,让我尽快恢复。”
    “这还真没什么好办法。”白衣大褂突然在小推车上拿出一把剪刀,直接顶在了刘仁建的颈部动脉上,压低声音笑着道“刘副局长,你应该知道颈动脉的脆弱吧?”
    刘仁建整个人瞬间就懵圈了,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子的事情。
    “你吃的那么胖,肯定没少喝过香槟吧。”白衣大褂又道“香槟打开的瞬间,噗的一声,雪花四溅,香槟泡沫能喷出一米高,而这颈动脉若被刺破,血压也会把血喷出来,一点都不弱于香槟喷射的力量呢。”
    “你想干什么?”刘仁建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珠子“外面就是我们公安的人,你敢乱来是绝对不会走出去的。”
    “我能一个人进来就能一个人走。”白衣大褂笑了笑“现在开始,你最好全面配合我的所有问题。”
    说话的同时,那剪刀更亲近的贴在了刘仁建的颈动脉上,刘仁建哪敢乱喊啊,他知道这种危险,所以根本不需要对方再说什么,就能非常配合的乖乖闭嘴,也没有任何呼叫的意思,毕竟他叫的再快也没有剪刀刺破颈动脉的速度快。
    “我配合,但你千万不要乱来。”
    白衣大褂嗯了一声,对刘仁建的态度表示非常的满意“你能配合就好……那我问你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去刑警队负责周呈宣的工作?是准备调到刑警队来顶替周呈宣的位置吗?”
    “这是上面领导的安排,和我无关,我没有那个权力决定我去什么位置,我只是为人民服务……”
    白衣大褂一巴掌就拍在了刘仁建的肚子上,直接打断了刘仁建的话“少给我扯淡,你为人民服务还是为你这肚子服务呢?你看你这肚子都成什么样了,这是吃了多少人民老百姓的血汗钱才吃出来的腰围啊?”
    “我……”
    “我什么我!”白衣大褂又一巴掌打断了刘仁建的话“别给我解释,也别给我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想要顶替周呈宣的位置?‘是’或者是‘不是’,选一个,如果我认为你选择的答案是骗我的,那就别怪我了,我没开玩笑,想清楚再回答。”
    “不……”刘仁建这话到嘴边突然停了下来,他已经感觉到了颈动脉上那剪刀的压力更大了,所以他不得不改口,实话实说“是,我的确是想顶替周呈宣的位置,但这都是他自找的,是他自己犯错误了。”
    “究竟是不是他犯错误了,你心里难道没数儿?”白衣大褂呸了一声“你尽管忽悠,我一旦听烦了就给你放血。”
    这下刘仁建不敢吭声了,他意识到自己还是乖一点好,问什么说什么,不问就不要乱说话,只有这样才是最安全最保险的做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