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炜彤抿嘴笑了笑:“林麒,表现不错呀,挺听姐姐们的话嘛。”
    林麒白了赵炜彤一样,心道这关你什么事儿啊,我只是听我姐的话,又没听你的话,少自以为是。
    “他们姐弟两个身份也不一般吧。”柴八斗虽然接触他们的时间不多,但对人看得还是挺清楚的。
    陈鱼跃点了点头:“都是大家大户的出身。”
    “这小子有点儿意思,按理说他的这种出身的,十有八、九是趾高气昂高的主儿,鼻孔不朝天的都是低调的。”柴八斗的声音只能陈鱼跃听到。
    “这说明家教还不错。”陈鱼跃笑了笑:“之前毕颖还没走的时候,这小子恨不得天天往店里跑,当时还没搬这边来。”
    “我只是知道你把毕颖送走了,还不知道你把人送到什么地方了呢。”柴八斗有些忧心:“能确定那地方是安全的吗?”
    “那个岛,哥,你知道的。”陈鱼跃淡淡道。
    柴八斗怔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你把她送去那边了……鱼跃,你胆子真的是太大了,青葱岛……可是那个岛根本不让女人去啊?你可真坑人啊,他原本在那岛逍遥自在的很,现在可彻底被你给搅和了。”
    “这怎么能说是搅合呢。”陈鱼跃嘿嘿一笑:“他自己不也挺无聊吗?我给他找个‘徒弟’过去,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儿,不然自己一个人在那边闷着,时间长了可得抑郁症了。”
    “你可真行啊你……”柴八斗是彻底服气了,这种事也是只有陈鱼跃才能做的出来吧:“我是真服了你了,以后干脆我叫你哥。”
    “别那么说,你还是哥,亲哥。”陈鱼跃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柴八斗轻叹一声:“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接她回来?”
    “等我们把这边的事彻底平了。”陈鱼跃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这边的事情不处理妥善,他是不会将毕颖接回来的,如今毕颖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公开化了,对手太清楚这个软肋了。
    陈鱼跃很了解他的那些对手,那些人一旦抓住他们的软肋,绝对不会放手的。
    如果毕颖真的被那些人控制和伤害了,对他们龙组的人而言不只是没有办法反抗了,而是死都没有脸去面对毕昇啊。
    “哥,我知道……这步棋我走的很极端,但我没有办法,我绝对不能让毕颖出事儿,所以我必须要想到一个绝对安全的主意。”陈鱼跃轻叹一声:“虽然这对毕颖来说也很难,但最终我是让她自己选择的,我没有逼她。”
    柴八斗的神情有些恍惚的点了点头。
    “在那边的日子或许会很苦,但在那种与世隔绝的情况下,她会成长的很快。”陈鱼跃道:“二哥的天赋在神剑部队虽然不是拔尖儿的,但那也是第一流的,这点毋庸置疑,所以我相信她也有天赋。”
    “你可真舍得。”柴八斗总算是把心口那口气叹了出来:“如果是我先见到毕颖,我肯定不舍得让她去历练。”
    “我当然也不舍得,但是我知道,把她送去那个地方之后……她一定会面对那些。”陈鱼跃道:“你我都清楚,他若是看了毕颖的天赋,绝对不会放过这种武修的好苗子。”
    柴八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显然他不想再说这些了,他知道陈鱼跃的做法是迫不得已,但是他仍然会觉得这种做法并不合适。
    现在他也一点办法都想不到,如果当初是他站在陈鱼跃的位置,或许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来处理这件事情吧。
    这件事情的处理方式确实有些极端,甚至可以说是陈鱼跃的一种自私。
    是,最终的决定权是毕颖自己选择的,可是这一切的决定也是毕颖为他们做出的牺牲啊,所以这件事情陈鱼跃的内疚和自责也是其他人无法理解的。
    陈鱼跃也端起酒杯喝了一杯。
    柴八斗伸手拍了拍陈鱼跃的肩膀:“行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这天底下也没有卖后悔药的。我相信你的决定是对的,你自己更要相信你的决定。”
    陈鱼跃点了点头,虽然他此刻的内心是如此的脆弱,可表面的他仍然坚如磐石。
    “你啊,永远都不会把你内心的那一面展现出来。”柴八斗太了解陈鱼跃了,办法是他想的,他怎么能不自责?恐怕心里最难受的是他了,可他却还要装出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他还要说服自己,说服身边的人。
    因为陈鱼跃只有可以说服自己,才能说服身边的人,才能让身边的人没有那么难受,所有的痛苦都被他自己一个人承担了。
    而其他人虽会有担心,却不会有愧疚。
    “我们现在能做的是尽快把事情处理好,然后把毕颖接回来。”柴八斗说着,目光落在了赵炜彤的身。
    陈鱼跃听出了柴八斗声音里的变化,他缓缓的抬起头,看到柴八斗的目光落在赵炜彤的身,便已经明白柴八斗心里再想什么了。
    “即便我们没有猜错她的身份,我们也不能利用她。”陈鱼跃的声音很轻,轻的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柴八斗却一字一句都听得非常清楚,因为他太专注了:“我知道,我不会随便利用无辜的人。”
    “我和她接触的时间虽然不多,接触的次数也不多,但我在她的身没有看出任何的不妥。”陈鱼跃道:“如果她不是无辜的人,我恐怕早利用了。”
    “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柴八斗笑了笑:“你放心吧,你大哥我还没有卑鄙到那个地步,我还没有走到做事情不择手段的那一步。”
    “我没那个意思。”陈鱼跃干笑了两声。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柴八斗道:“你在北海那酒店见到我的时候,肯定会琢磨了,这个大哥怎么能那么‘阴险’,怎么能那么‘卑鄙’呢,竟然把那么阴险卑鄙的对手都耍的团团转,显然我只能做的他们更加的……”
    “你是被逼无奈,这点我还是知道的,哥,别瞎说,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的人品。”陈鱼跃说着端起酒杯:“你再多说我可生气了。”
    “好,不说了,那喝酒。”柴八斗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