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兴冷冷道:“你们公司的摄像头我已经看到了,我就不过去,只要拍不到我,你就不能把我怎么样。”
    “你这就太幼稚了。”说话间,陈鱼跃也不知道何时启动的,竟然一步就冲到了秦兴的面前,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直接把他拽进了监控范围。
    秦兴直接被陈鱼跃的速度给吓到了。
    陈鱼跃抓着秦兴的脖子抬起头来,扭着他的脑袋对准监控笑道:“你猜一猜这样子是不是拍出来特别丑?”
    秦兴怒不可遏的吼道:“你们还等什么呢!动手啊!”
    “何总,你们的监控能删除吧?”陈鱼跃突然问了一句。
    何冰怔了一下:“这个是联防监控,我恐怕……”
    “管不了那么多了。”陈鱼跃说完,就在摄像头的“注视”之下,狠狠的将秦兴的脑袋按在了地上!
    整张脸和地面的亲密接触让秦兴的脸变成了“血饼”,恐怕他爸都认不出他了。
    那些呜呜喳喳的流氓打手冲进来的,无一例外全都被陈鱼跃一招一个放倒了,剩下的两个扭头就跑,吓得屁滚尿流,他们打了那么多年的架也没见过陈鱼跃这种猛人啊。
    陈鱼跃处理完这些家伙拍了拍手:“监控想想办法,能删就删,至于什么情况你们就看着编吧,我赶时间先走了。”
    何冰对此是既无奈又好笑,估计这一次真的能让秦兴彻底老实了。
    “你等一下。”何冰挽留道:“联防监控怎么可能是我想删除就删除的,这件事情你真的必须留下来给警方解释一下。”
    陈鱼跃哭笑不得:“那你早点告诉我,我就不会那么暴力了……”
    “我哪知道你下手会那么重。”何冰也有点无奈:“但是联防监控里的录像警方可以看到,若是你离开,秦兴一定会反咬你一口的,现在你留下我们主动报警和警方讲清楚就好了。”
    这事儿岂能是讲讲就能讲清楚的,陈鱼跃对上江市的警方可一点都不了解。
    这种事情秦兴就算能忍了,他家里那有权势有人脉的老子也不会忍的,所以这件事情让他和警方去解释肯定是有一定风险的。
    或许上江市警界里也有周呈宣和苏晴他们这种人,可也不敢保证没有那类手里有点小权力就仗势欺人的家伙。
    “这事儿你想的也太简单了。”陈鱼跃道。
    “我们都可以给你作证的,而且他们的确已经进入我们诚杰集团公司的占地范围,他们进来找麻烦,我们难道还不能阻挡吗。”何冰道。
    “那也轮不到我一个外人挡。”陈鱼跃道:“你们诚杰那么多保安呢,人家会说有我什么事儿,我这动手就不对,只要想搞我就一定会有搞我的理由的。”
    “那我就说你是我们诚杰集团的保安,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事部给你办理入职手续,你现在就是诚杰集团的保安,刚才你的行为就是保护诚杰集团的公共利益。”何冰道:“这样子就没问题了,你的职责让你这么做。”
    陈鱼跃一怔。
    虽然他知道这样子也并不妥,但是联防监控若是不能删除录像,他也必须留下处理这事儿,暂时也只能这样子了。
    “那行,我先去个卫生间,你们打电话报警吧。”陈鱼跃说完转身离开。
    他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他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可以脱身的,所以他决定还是给苏和伟打个电话。
    万一有什么事情的话,苏和伟对他帮助的力度显然要比何冰找的人脉关系更有力。
    更何况从陈鱼跃刚找苏和伟帮忙解决的事情上就能看得出来,这秦兴父亲的面子和人脉关系显然是要比何冰更大一些,若不然何冰也不至于一直被建设局为难了。
    所以秦兴父亲这边如果施压,陈鱼跃担心何冰是扛不住的。
    一旦何冰扛不住,那么承担压力的人就是他,这份压力承担起来可没那么轻松,至少陈鱼跃不觉得太简单,所以这事儿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找苏和伟说一下。
    但是苏和伟却没有接电话。
    苏和伟毕竟是一堆公务在身的人,他处理了诚杰集团的事情之后就赶去开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
    这种时候苏和伟是没有办法接电话的。
    陈鱼跃也大概能想到苏和伟是公务繁忙,所以就挂了电话给苏和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大概的详情就是说秦兴因为无法继续为难诚杰集团而恼羞成怒,带人来诚杰集团找麻烦,直接把他堵在了诚杰集团,他不得已就动手了,把秦兴打伤了,担心秦兴的父亲会借机公报私仇,给他弄个伤人罪的罪名判几年,希望苏和伟出面照顾一下。
    当然,陈鱼跃发完了这一条又补充了一条,实话实说,虽然他是出于正当防卫,但是他因为愤怒的确下手重了一点,所以秦兴伤的的确不轻。
    反正消息已经传达了,陈鱼跃也懒得多想了,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也无所谓,他会麻烦苏和伟也只是因为想要尽快解决赶回天海,毕竟天海那边还有一堆事情没有处理清楚呢。
    如果因为这点事情在上江耽误时间实在是不值得。
    等陈鱼跃从卫生间出来之后,何冰也已经和警方取得了联系,处理这件事情的人员马上就赶过来了。
    半小时之后,陈鱼跃也就顺理成章的坐进了审讯室里。
    虽然何冰已经和警方解释过,但是这监控里的画面对于警方而言更可信,陈鱼跃那大杀四方的样子都被记录了。
    “可以啊,挺能打啊。”审讯陈鱼跃的是一个长得极为油腻的中年大叔,在警局里熬得时间长了,所以说话总是带着一股子蔑视的劲儿头:“练过啊?”
    陈鱼跃点点头。
    “也是,能在诚杰集团当保安组长的肯定是有点水平的,不然也不配在那地方混饭吃。行了,交代吧,你为什么要把人打成重伤,什么目的,什么心态,你的态度最好诚恳一点。”
    “他们来诚杰集团闹事,我是诚杰集团的保安,你说我应该怎么做。”陈鱼跃反问。
    “我又不是保安!我哪知道怎么办!”对方提高了声音,声音充满了蔑视和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