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来到一片小树林下。林小凤不想走了,挣开陈小莲的手,“你到底要干嘛?鬼鬼祟祟的。”
    “我还能干嘛?还不是跟你说说关于你心上人结婚的事。”想当初,陈小莲是打包票能把林小凤跟贺晏之撮合在一起。可结果被半路杀出来的储六月截胡了,为了这件事,林小凤一个月都没搭理她了。
    这事要是不说清楚,林小凤铁定不会再搭理她了。把村长闺女得罪了,那还得了。
    “有什么好说的?现在都生米煮成熟饭了,说什么都晚了。”林小凤又沮丧,又懊恼。
    早知道就不该相信陈小莲的话。说什么包在她身上,只管听她,都是屁话。要知道半道会杀出个储六月的话,林小凤还不如自己早点下手算了。
    以他们家跟贺家的关系,再加上她爸又是村长,贺家多少要给点面子,这事没准就成了。都怪陈小莲这个死女人;耽误了她的好事,现在还有脸来解释。
    “不是……那你就这样放弃了啊?”陈小莲这口气,颇有几分不甘心的感觉。
    “不然怎么办?我还能死皮赖脸的去缠着晏之哥呀?”她现在已经是缠着贺晏之了,可贺晏之是个传统的男人,以前还能跟她说说笑笑,聊聊天,自打跟储六月结了婚之后,都不爱搭理她了。
    有时候还刻意跟她保持距离,还劝她别老是去看她。说什么被他媳妇看见了不合适之类的话。
    想到这些,林小凤就生气。因为跟贺晏之赌气,她决定今天不去看贺晏之了。
    只听陈小莲道:“我跟你说实话吧。老大跟储六月这门婚事压根就不是他自愿的,都是我们家那老爷子一手操办的。这事你可不能怨老大。”
    林小凤冷嗤一声,才不相信,“他要是不愿意,难道你家老爷子还能逼他不成?”
    谁不知道贺家老头子最疼的就是大孙子贺晏之。要是贺晏之真不愿意,老头子才舍不得逼他。
    但接下来,就听到陈小莲说:“你还别说,老大就是被逼的。老爷子说了,他要是不跟储六月结婚的话,老爷子就喝农药一死了之。你也知道,老大是个孝顺的人,他能眼睁睁的看着老爷子喝农药自杀么?”
    “真假的?”林小凤一脸惊愕。
    “我还能骗你嘛?不信你问问老大去。”陈小莲说的跟真的一样。
    不过,贺晏之虽然不至于被逼,但是原先也是不怎么同意这门婚事的。陈小莲也不算是完全胡说八道。
    林小凤见她说的信誓旦旦,便相信了,“那照你这么说,晏之哥根本不喜欢那个储六月?”
    “肯定不喜欢呀。老大恨她还来不及呢。”
    “为啥恨她?她长得好看,又是城里人,现在还会做生意,男人见了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恨她呢!”
    这点林小凤才不信了。储六月长得跟朵花似得,又是城里来的,谁家娶回来还不当个宝捧着。
    “你想想呀,老大是因为跟储六月结婚才发生的意外,要不是因为她,老大现在活泼乱跳,能挨这份罪吗?我跟你说,储六月就是个扫把星,克夫。所以老大是肯定不会喜欢她的,更别提跟她过日子了。”
    林小凤想起村里之前那些传闻,向来又比较没脑子她,被忽悠两句,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她点点头,“好像是有点道理。”
    陈小莲看她那傻不拉几的样子,在心底偷笑。不过,还得趁热打铁,“所以呀,你可千万不能放弃老大。除了老爷子,在我们家人眼里,你才是老大最佳良配。她储六月就是半道杀出来的程咬金,迟早从哪来回哪去。”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死皮赖脸缠着晏之哥呀?”林小凤有点不乐意。
    她虽然没有储六月长得那么好看,但好歹也是村里的一枝花,又是村长的闺女,村里人谁不巴结她?
    她现在不仅放下身段去讨好贺晏之,还连连碰壁。现在她已经心灰意冷了。
    “那当然了。储六月整天忙着做她那破生意,压根没时间管老大,到时候你就趁机表现的好一点,我那婆婆最疼的就是老大了,只要你表现得好,我再帮你说说话,储六月的位置迟早是你的。”
    可不能让林小凤灰心,不然就没有好戏看了。
    林小凤纠结了好一会。想起贺晏之为了照顾储六月的感受,让她别再去看他,她心里就生气。
    照顾他那么多天,给他买这买那逗他开心,他一句道谢没有,还让她别去看他。为的就是怕储六月吃醋……
    过分!
    “哎呀,你就别犹犹豫豫了,以你这么好的条件,还能斗不过她一个外来的储六月?”陈小莲见她犹豫不定,索性就来激将法。
    “谁说我斗不过她了?这十里八乡,还没有人敢跟我林小凤斗呢。”人家都捧着她,巴结她还来不及,谁敢跟她斗?
    成功上当。
    “这就对了。凭你这么好的样貌和条件,甩她储六月八条大街。”陈小莲在跟着奉承两句,保证把林小凤吃的死死的。
    “那你这次可不许再糊弄我。”林小凤对她已经不敢全部相信了。
    “诶呦,我真是冤枉死了,我就是糊弄我公婆,也不敢糊弄你这位大小姐呀。”陈小莲满脸委屈的诉苦,还不忘把马屁拍的呱呱响。
    “少说那些好听的。你要是帮我把事办成了,我少不了你好处。”
    “是是是,回头你在村长面前夸夸我家景之,给他工分钱抬得高一点,我就感激不尽了。”陈小莲转眼就变得一脸谄媚的笑意。
    要不是想占点便宜,她吃饱撑的,管这些闲事。
    “知道了,我会说的。”没有人不爱听好听话的,更何况是林小凤这种习惯被人捧在头顶的人,更是经不住三言两语的奉承。
    陈小莲觑向林小凤,观察着她。心底还在盘算着坛子的事。
    “诶,对了,小凤,你之前是不是弄坏了储六月一个坛子呀?”陈小莲还是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