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一发,箭在弦上了,眼看着,大军就要攻进锁喉岭了。
    天机弃马轻功飞身而去。
    “晨曦,停马!”接着内力,用轻功吼了一声!
    千军万马中,晨曦仿佛隐约听到背后有人喊他的名字,但是没有听的真切,今天这一天,实在是被对面的人给折腾的。
    “奇怪,我怎么听到有人喊你啊!”小凡坐在马背上,耳朵一动,她的听力,在晨曦之上。
    听的小凡这么说,晨曦停了下马,竖着耳朵听了起来,一个人可能出现幻听,但是,不可能两个同时幻听吧。
    “晨曦!停马!”
    这下,听的真切些了,“这是...”声音有些熟悉,确实有人叫他。
    “停!”一声令下,晨曦停下马,想等等看,本来他就不想进锁喉岭,这是逼的没办法了。
    天机是一路喊过来的,大军也都听到了,这时候,主将喊停,自然也停住了,加上这一路行军过来,这火气,多少下去了一点。
    看着夜空下飞身而来的白色身影,月光下,格外的引人注目,月灵被天机留在玄凌那帮忙,毕竟那没个女子在身便,怕玄凌有什么不便。
    “晨曦!”
    “天机!”靠近,晨曦终于知道是谁了。
    神情一动,天机为何这时候过来了,难道千河那边有消息了?太好了!
    “天机!”晨曦招手。
    天机飞身过来,总算赶到了,因为运气太急,又一路散去内力喊晨曦,这会一口气没上来,话说不出口。
    落地之后,缓了一会,才稍微调整过来。
    “不可进锁喉岭,此山中必有埋伏!”
    “天机,我知道,你怎么过来了!我姐呢?”知道山中有埋伏,却不得不进去,这种感觉,确实让人难受。
    “怎么回事?”这地形,不用他说,晨曦肯定懂的,为何还夜行军而来。
    晨曦将这边发生的事跟天机说了一遍,摊开手无奈道,“我也没办法,将士们都憋着一口气,我打算在口子上转一圈就撤兵。”
    听的晨曦说的,天机不得不同意玄凌的看法,这对面的宦海波的确是个人物。
    “不能试探,若只是为了诱敌杀敌,你上次来的时候,对方自己动手,你姐那性子,能忍住?”晨曦要出点事,就算前面是火坑,玄凌也会义无反顾。
    对方既然善于用兵,不是庸才,必然是对对面主帅和身边的人都摸了底的。
    “你的意思,他已经猜到我的意图,我带着这么多人进去,他不会动手?”晨曦看着天机,一点就通,只是心里有些咂舌,天机这意思,对面是想将他这几万人,一口吞了?
    “你别忘了,千河后面,还有几万人马,你这是几万人,他本来就势均力敌,就算有地势之优,你要送个信出去,难道没办法?他知道一口吞不下,他的目的,是困!”
    “明白了!”晨曦一身凉,差点,被人计中计了。
    “那怎么办,这也看到了,这一个个的...”
    天机深吸一口,随手要了一匹马,跃马而上。
    “各位将士,前方有埋伏,我等不能枉送性命,玄主神机妙算,已算到对方之意,特让我前来告知诸位将士,请诸位将士等候几天,玄主已有破敌良策,几天后,带将士们一举攻下都城!你们可信玄主?”
    在玄军,白烨和玄凌,在将士们心中是一种信仰的存在。
    因为跟随他们,他们不停的打胜仗,因为跟随他们,他们如当初加入玄军时说听到的一样,不悔!
    在玄凌,所有人都有机会,军纪严明,主帅主将将军们,个个都让人心服口服。
    “相信!”
    “相信!”
    一声声,此起彼伏,大家将之前所有的怒火好像一下子都吼出来了。
    “撤军!”晨曦一声令下,队伍立刻原地掉头。
    “兄弟们,扯开嗓子,跟对面说一声,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今天被人喊一天,这会,那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这惊的鸟兽都猫起来了。
    这头,听的这一声声,宦海波伸手掏了掏耳朵,这半路杀出个搅局的,他这大半天,还真白折腾了。
    眯眼一笑,这样才有意思,嗯,来日方长,有道理。
    “二狗,大王这不是被气傻了吧?”咱还笑上了。
    二狗小心瞪了大山一样,火上浇油,废话嘛,能不气吗?这唱了一天的戏,临到最后一嗓子,没喊上去,他都傻眼了,何况大王。
    他们大王,可从未唱过假戏啊,这还是头一回。
    “继续埋伏,本大王打道回府了,今夜这星子不错,二狗,酒给我。”
    解下酒袋,手忙脚乱递过去,“大王...胜败乃兵家常事!大王英明神武,聪明...”
    “书读的少,能说出这么几句,难为你了。”虽未损一兵一卒,但是,今天,确实败了。
    对方没有进入锁喉岭,就是他败了,不管是不是半路有人搅局。
    本来就是世事无常,世上,果然没有机关算尽。
    “这时候,喝点酒最是痛快。”骑着马,喝着酒,慢悠悠的折回,丝毫看不出气急败坏的样子。
    二狗小心跟着,大山继续留守,二狗一旁赔笑看着,乖乖,大王不会死被气糊涂了?借酒消愁?
    不至于啊。
    “二狗,这炎火皇宫唱戏的怜人不错,去,让他们给本大王备出戏。”
    “是!”哪出啊?但是不敢问。
    宦海波灌了一口酒,突然将酒袋一抛,拉着马缰,一跃狂奔而去,星空下,黑色的身影气势如虹,战马长嘶。
    “哈哈哈哈哈!”一阵笑声,穿透夜空。
    果然是旗鼓相当,才痛快啊,头一回这么痛快,痛快!帝玄凌,你身边的人都如此让本大王痛快,想必,你定不会让本大王失望。
    本大王好戏备着,等你共赏。
    开始,让二狗他们喊话,传话,都是戏言,这会,他到真要假戏正唱了,没有梧桐树,引不来凤凰鸟。
    帝玄凌,你若不是那站在顶尖儿的人,身边哪来这些娇子齐聚。
    几天后,看你如何攻入都城!
    千万,的让本大王惊艳一下啊。
    因为,这样的感觉,着实痛快,都城,候你来战,哈哈哈!痛快。
    完了完了,大王真的疯魔了,这就说,一直顺风顺水的不好,二狗子催马跟上,一脸的担心。
    到不是别的,大王心情不好,他们日子一准不好过。
    不过,这会,他还真猜错了,他们大王,心情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天机来的及时,也幸亏是来了,否则,晨曦被困,玄凌若是知道,如何能心无旁骛的做木鸟?
    “我姐怎么没过来,是有什么法子吗?”不抱什么希望的问了一句,虽然没有身临其境,但是能想象到是个什么情景。
    想要过千河,太困难了。
    “恩...”天机的声音显然底气不足,算是个法子吧。
    晨曦眸光流转,这一声恩,可是有些味道不对啊,“什么法子?”
    “飞过去!”天机笑的云淡风轻。
    飞过去?所有人同时抬头看向天机,这天机公子,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
    “天机哥哥怎么飞啊?...”只有小凡一脸好奇。
    “木鸟,机关术中的传奇绝技,不过,此时暂时保密,因为...”把我不大,而且,不便透露出去。
    别人可能听不懂,但是晨曦和帝简知道,因为玄凌从小就喜欢各种机关巧件,他们也跟着耳读目染。
    “木鸟于飞?”晨曦恍惚了一阵回过神来,他姐怎么能想到这个法子,千河那么大,河面那么宽...
    再有,木鸟真的能插翅翱翔吗?那不过是机关术匠人的一个梦想罢了。
    “小姐说可以,就一定可以。”帝简到是乐观,因为从小到大,玄凌要做的事,不管中间过程如何,结果都是如愿的。
    “恩,姐说可以就可以,天机,幸亏你来的及时。”现在军心算是暂时稳住了,也没有什么损失。
    “暂时是稳住了,但是...军中粮草可能会有几天的困难期,现在,就应该做好准备。”
    “明白了,大概多久?”
    “至少要抗住五天。”
    几万人抗住五天...确实有难度,晨曦沉默下来,闭幕思索了一会,立刻吩咐下去,让全军上下,现在开始紧发粮草,同时派人去接粮草。
    “天机,姐那边可能会随时需要与你商量事,放心吧,我一定稳住。”经过这一次,对面也不会故技重施了。
    他只要守住,大军不出营地,等待千河那边的消息就好。
    “好,那边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的。”
    天机本也不放心,经过这一次的事,相信晨曦能稳住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天机没有停留,连夜往回赶。
    又是三天过去,双方都没有一点动静,都城内千河畔,宦海波遥望千河,伐木,对方竟然大量伐木,要做什么?
    “大王,他们是湘坐船渡船过来吗?”
    “你傻啊,二狗,你看看这河水,这是下游,河水喘急,一般的船能顶用?大船都不一定能稳住,就算可以,这么几天时间,他们能做出多大的船来?再说了,他们乘船过来,能靠岸呢,咱们的火箭是摆设啊?”
    书生摇头鄙视,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有些激动。
    他都能想到的,对面的主帅能这么傻?
    “那他们要那么多木头做什么?”
    谁知道?耸耸肩,书生盯着水面,一脸纳闷,忍不住瞟了一眼自家大王,恩,看来大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几天,到时候就知道了,急什么?”宦海波最后看了一眼,转身而去,每天如此,过来溜达一圈就走。
    书上和二狗对望一眼,到底是谁急啊,不急能天天过来看,又是派人打探砍乐多少木,又是让人去看看在做什么。
    只是,没办法靠太近,帝玄凌身边,好像有一群很厉害的隐藏高手。
    “大王,要不,我去探探?”二狗也挺好奇的。
    “举凡大族,家底不是你们能想象的,不用去了,帝玄凌身边,应该有一批很厉害的暗卫。”宦海波耸耸肩,二狗过去,结果还是一样,何必折腾。
    二狗听的迷糊,说也奇怪,他们家大王好像什么都知道,对于大王的来路,他们至今都不知道,是个谜。
    “那咱就这么干等着?”
    宦海波扭头看了一眼书生,“书生有什么主意?”反正,他暂时是梅想到,回宫,去看看戏排的怎么样了。
    额...书生愣住,嘿嘿一笑,连大王都没辙,他能有什么主意。
    等着吧,不是说,还有几天就攻都城吗?
    御花园里,各色花草因为一段时间没人打理,已经有些野草放飞的味道了。
    宦海波坐在亭台上,看着下面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咛唱,瞧着手指,习惯性的摸着胡渣,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而千河对岸,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锯木,刨木,木屑杨满天,玄凌初了偶尔出大帐看看指导工匠,其他时间,机会都在帐篷里呆着。
    “怎么样了,这都过去六天了。”
    “不差这几天,有结果了,她会告诉我们。”
    帐篷外的人等的慌张,帐篷里的人一脸沉静,满地的图纸,勾勾画画,线条纵横。
    一个大木架上,挂着一幅飞鸟图,上面各种标注,这就是玄凌心中翱翔木鸟的样子。
    但是,看着这个,工匠们根本做不出来的,她必须将每一个小部件都细画下来,然后将它们拼装起来,现在已将到了关键时候了,就差最后几个部件,现在的风力,正好试飞。
    其实,玄凌也是紧张的。
    将最后几个部件的图纸画好,交给工匠,玄凌一言不发的盯着帐篷内挂着的木鸟图,胜败在此一举。
    这期间,被她否定的部件太多了。
    以及反工了很多次了。
    时间越来越紧,的尽快做好组装,到时候,还的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调整和试飞最少两天两夜的时间。
    “主帅,工匠做好了。”
    “恩!”
    见玄凌终于踏出大帐,天机和燕飘零都忍不住跟着有些紧张。
    “走,过去看看吧,这几天,对面有动静吗?”几天,一句没问,并不表示她真的就不担心,只是因为信任他们。
    “暂时没有动静。”晨曦那边既然没事,就不必要说了。
    一只木鸟的雏形已经出来了,正在拼装,大概的长度足有两长,这么大个木头疙瘩,真的能飞起来吗?
    “现在的木材用的急,湿度太大了,要是晒干的木材可能重量就能轻不少,还好,过两天的风会比较大,给这木鸟插上风的翅膀,一定能飞起来。”只要能飞起来就好!
    “姐,这玩意...就算能飞起来,能乘坐多少人?”光是木鸟的重量都要借风飞翔了,再加上人,多大的风能有用?
    玄凌没有直接回答飘零,而是看向天机,“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微微一笑点头,她要的东西,他早就让人备好了,但是,最关键的,还是她的木鸟真的能飞起来,如果木鸟飞起来了,那这一计就成了。
    这两人,打什么哑谜?还有什么东西?燕飘零一旁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转。
    没看到天机准备了别的东西啊,不就是一些木头吗?
    “两天后,就在哪里试试吧,时间来不及,让工匠们按着图纸,开始做部件。”
    “不等试完之后吗?”万一飞不起来,不是白折腾了。
    “时间紧迫,就算不行,也就是损失了一些木材而已,但成功了,就抢了两天的时间,现在粮草还够几天的?”玄凌侧身看着河岸一侧的山坡。
    “三天!”燕飘零刚盘查过,不过晨曦的人已经去接应粮草运送了,这次运送粮草过来的是金如放,应该问题不大。
    因为深入北地腹地,所以老常才不放心,安排了金如放运粮吧。
    “粮草五天之内,能到吗?”
    “差不多,不出意外,山下不会超过两天。”最多三天吧,这几天,应该能挺过去。
    松了口气,这个世界,尚在正常能控制的范围。
    “这木鸟...”天机伸手摸着正在拼装的木鸟,手有些发抖,靠近细看,才能发现这木鸟的精妙之处。
    这木鸟完全是对应鸟的骨骼结构,不说别的地方,就是一个翅膀,就是起码不下十五个小部件拼凑,能灵活转动方向,调整角度。
    当看到木鸟的头部时,天机已经不止是惊叹了。
    这木鸟的眼珠子都是能活动的。
    对天机的异样,燕飘零先是一脸疑惑,当自己也跟着凑近,用手触摸之下,才知道天机为何是这样的反应了。
    “姐!这...怎么做出来的?”声音略有些颤抖,好像,这木头鸟,下一秒就能扇动翅膀飞起来一样,就像是...活的。
    这木鸟乍一看,像是一个精雕细琢的超大号摆件,所以,刚看到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留意到,因为表面根本看不出来。
    所有的接口,都是丝毫不差,文丝合缝。
    工匠的手艺固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画图的人,那几百张部件图,每一张,都是对应相连的,长短、宽度,丝毫不差,工匠才能做出眼前这木鸟来。
    也就是说,几百张图纸,在她的脑海里,就是几百幅散开的图画,精确到每一条线她都能清清楚楚。
    她是怎么做到的?这机会是常人想都无法想想的事。
    这一刻,开始还只是抱着观望态度的燕飘零,几乎可以肯定,眼前这大家伙,真的能展翅飞翔一样。
    他甚至能看到这庞然大物在天上御风翱翔的样子,就像一只展翅的大鹏鸟,会扇动翅膀,是有生命的。
    这已经不是一个物件了,是玄凌,赋予了这木鸟生命。
    但是,它真的能载人吗?
    如果木鸟能载人在空中翱翔,那日行千里就不是一句夸张的比喻了,纵然是异想天开的玄凌,此时也没想过,她作出来的木鸟,能带着人在天空翱翔。
    但是,这木鸟,却是这一仗的关键所在。
    两天之后,关于木鸟能不能飞的答案,大家都亲眼见证了,能飞,不但能飞,速度还不慢,距离也远。
    但是,最大的问题也暴露出来了,根本无法掌控它的落点,有些顺风就一直飞,有些可能在风力改变的时候,就满满的坠落了。
    别说载人,就是操控木鸟都做不到。
    就像一个巨大的,有些华丽的有些让人惊叹咂舌的万物。
    “姐...”燕飘零看着空中缓缓落下的木鸟,将士们一片欢呼,他们不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只知道,他们的主帅作出了能飞的木鸟。
    但是这种欢呼,只是一时的,等醒悟过来,可能就会说主帅是不是玩物丧志了,现在面对的是滔滔不绝的千河,是他们眼前一道无法逾越的天然屏障。
    过不去,他们这仗怎么打?
    燕飘零的反应比这些将士们快,所以,他并未见喜悦,而是重重的担忧。
    “放心!”看着天空中的木鸟,展颜一笑,眸光明媚,御风而立,成了。
    木鸟真的飞起来了。
    “人要是能像木鸟一样翱翔天际,那该多好,他的心胸他的眼界,他的世界,是不是就如这木鸟一样,装着浩大的天地。”
    “....”
    什么意思,虽然燕飘零不动,可是玄凌的笑却莫名的感染了他。
    “天机,准备吧,三天之后,等木鸟全部完工,开始攻打都城。”
    “是!”
    这将是史册上又一辉煌一笔,她,将惊艳世人,惊艳这段如歌的岁月。
    “你们两差不多,是不是可以说了?我这心,就跟这木鸟似的,悬在天上,落不下来。”燕飘零实在是想破了头也想不错,他们之间到底在盘算什么。
    看着天上木鸟,说起来,自己也是动销一些机关之术的,可是看到这个,他知道,自己只晓得,只是皮毛而已。
    或许,这就是所谓匠艺。
    “别急,三天后,你自会揭晓,到时候,就是你出力的时候。”玄凌笑着摇头,朝着木鸟落下的方向而去,只有憋着一口气,到时候,才能都发泄出来。
    这也是战术的一环。
    还不说,见玄凌走了,燕飘零眼巴巴看着天机,天机无奈一笑,“主帅之命,不敢不从,三天后,尘埃落定,自有分晓。”说完,脚步轻快,跟随而上。
    这两人...
    磨人!
    燕飘零都被磨的抓心挠肺了,对面打探到消息的人更是迫不及待。
    具体的消息探不出,这么一只只大鸟在天上飞,有眼睛都能看到吧,二狗还是没忍住,偷偷溜去想要探探,探到了可以在大王前面吹嘘一番,探不到,反正也没人知道。
    可这一看,把人给看傻眼了。
    “真的,大王,看真真的,木头做的,这么大...这么大...的木鸟,在天上飞,好多只!”变说,变比划着,等着眼睛,那表情,也是够绝的。
    旁边书生和大山盯着二狗,这二狗,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是偷喝酒了?
    “你们不信?我说的是真的,我看到了,真的是木头鸟!真有那么大,真在飞,啊哟哟,急死我了,我就说吧,没人信。”
    二哥急的原地打转了,直跺脚,早知道,就不怕丢人,带几个小的跟着一起去,现在,他有嘴说不清。
    “把你刚才笔画的样子,再笔画一边,多大,多长!”到是宦海波一片严肃,脸上笑容不见,眼神异常认真。
    瞧着,还是大王有见识。
    二哥立刻兴奋激动的将自己看到的样子绘声绘色的描绘起来,还带着丰富的肢体动作。
    “大王,就是这样的,我半句虚的都没有,真的在飞!”他现在心还跳的厉害,从没见过,长见识了。
    宦海波听完之后,将身子靠在椅背上,身子却是僵硬的,“木鸟于飞!”
    什么东西?书生和大山齐齐愣了下。
    “大王?就算真有什么能飞的木鸟,他们难道还能坐着木鸟飞过来不成?这不扯蛋吗?”
    大山撇了一眼身旁的二狗,满不在乎,他现在还不太相信,木头都能在天上飞了,他还能遁地呢。
    书生到是听了宦海波的话之后有些意动了,“大王,这木鸟于飞,是有什么说法吗?”
    “匠艺和机关术的完美结合,是无数匠人和机关术传人的梦想,相传,有个精通机关之术的木匠,做了一个梦,梦到一只能带着人在天空翱翔的木鸟,于是,就有了后来的木鸟于飞图,但是,这只是一张残图,这张残图到底在哪里,没人知道,那个木匠,有没有做成那会带着人飞的木鸟,也没人知道,但是,木鸟于飞却成了所有将人心里的一个妄想。”
    宦海波缓缓说着,不知是说给书生听,还是自己想起什么有感而发。
    会飞的木鸟吗?帝玄凌,千河阻隔,无可逾越,除非飞过来,所以,你便能让木头生出翅膀,真的带着千军万飞过来吗?
    这一瞬间,他竟然有些不确定起来,若是以前,他或许也是嗤之以鼻,一笑而过,可现在,他竟有些相信,她真的做出了能飞的木鸟。
    如果按二狗说的,那样一直木鸟,最少能乘坐十多个人...
    “二狗,带人去给我摸清楚,对面有多这样的木鸟!”帝玄凌,你真的想飞过来吗?
    如果真是,那他又能挡得住吗?
    “走,去河岸!”身体的每一处都有些紧张起来,毛孔长大,汗毛竖立,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这不才从...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们的大王已经不见了影子。
    移形换影,江湖失传多年的一门绝技,轻功的顶峰,若是小凡再次,恐怕也要惊讶一二。
    “大...王....他...会法术?”就是跟了宦海波不少年头的二狗也吓到了。
    只有书生若有所思,这大王,纵然想出这么多年,还是深不见底。
    当年,他一人独闯山头,杀了山匪头子,自己占山为王,拉起一支山匪队伍,定下了谁也不敢触犯的山规,反正,就这么一个人,就像从天而降似的。
    现在这些跟着他的人,包括自己,都死心塌地,哎!
    想当年,自己也是赫赫有名的江湖第一鬼书生。
    “法术你个头,丢人,轻功,大王神功盖世,快追啊!”书生鄙视了二狗一眼,自己先追上去。
    他虽然叫书生,可并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的笔不是写写画画的,而是送人上路的。
    看到木鸟飞翔的宽度,玄凌身心都放松下来,让人给晨曦传信,让他三天之后,巳时朝着都城攻去。
    “告诉他,不要管什么伏击,什么也不用想,将所有的谋都抛开,只要往前冲。”
    因为,不需要计谋了。
    这一仗,她已经断定,对方必败,对方是个聪明人,等她这边动起来,他应该知道自己毫无胜算。
    既是一个用兵如神,有大度雅量之人,想来,不会做哪些无畏的殊死搏斗。
    应该是个爱惜羽毛的人吧。
    一身羽衣,玄凌站在千河岸边,任河水溅湿了裙摆,迎风而立,与对面隔岸相望。
    隐约又看到了对面的影子,是他吧,这是他们第二次隔岸相看了,再过几天,就能一睹真容了。
    “大王,那对面,也在看咱吧?”二狗被宦海波给指使去了对面刺探,大山伸长脖子看着。
    是她!
    虽然只是远处一点,但是宦海波可以肯定,就是她。
    “大王,你该不会真要娶那帝玄凌回来当咱们夫人吧。”大山开着玩笑,大王每天都过来看看,这莫不是真上心了?有可能哈哈,
    对于什么木鸟的事,看得出,他并为当回事。
    一般正常人吧,也没法相信,这木头鸟能飞,还能带着人飞,他觉着这有时候,懂太多也不是啥好事。
    这么简单的道理,就想出花来了。
    说不定,就是个玩的物件,这女人,不就爱摆弄个这些玩意,什么放纸嫣。
    摸着下巴,娶?
    如果这女人,真能飞过来,他还真娶不起了,这样的女人...
    不过,心头有些异动,这样的女人,这世上,也仅此一个吧,因为只有一个,所以...
    还是不要动心了,人啊,何苦自找麻烦,可远观,不可触碰,否则,会万劫不复。
    帝玄凌,是个能天下男人,万劫不复的女人。
    而他,不想万劫不复,因为...
    溅起的水花落在脸上,顿时神色清明,露出一贯不咸不淡的笑容,他刚才想什么呢?
    摇头,将这一点突然飘来的思绪抛之脑后。
    “书生,让宫里唱戏的给我准备好,大山,就在这河岸退后百步处,给我搭一个戏台。”
    “嗯?是!”这是唱哪一场啊?
    人家要真飞过来了,还唱啥戏啊,不是该打吗?
    “不明白?”
    摇头!
    “若真飞的过来,别忘了,咱们身后,还有近六万兵马,那个帝晨曦,也不是泛泛之辈,咱们只有四万五兵马,只能抗一头,对付那边?”
    就如当初,他给帝晨曦的死局一样,答案,一开始就是明白的。
    不过,那个死局,最后却成了一场名副其实的热闹。
    啊...“大王,那鸟飞过来,咱们射箭啊!”
    “你看风向!”射箭?逆风的箭,而且是对天射,不是浪费箭吗?
    “风....风...那...那到时候不一定是这个风向啊。”靠!书生都结巴了,这是天时地利都算进来了?
    “这是季风,起码,四五天之内,不会有变,书生,本大王发现,你这书,也读的不咋样啊。”
    ......
    大王的存在,就是用来鞭策和打击的,所以,不用介意。
    “老子,恐怕真要吃个败仗了!”说完,颇为不爽的扭身而去。
    这叫审时度势,心有全局。
    这一仗的关键,最后却不在人,在木头身上!
    真是木鸟于飞,他认输,若只是虚张声势,让他乱了阵脚,那帝玄凌必败!
    拭目以待!
    ------题外话------
    姑娘们,爱你们,哈哈,我今天打鸡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