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清晨,凉风徐徐,不冷不热,最是好眠。
    闻着悠悠药香,玄凌已梳洗妥当,买回来的丫头手脚麻利,该是受过调教的,玄凌一看,就知道是谁挑的。
    “你师父走了吧。”多年来,他们的之间的默契,从不送行,重聚总有时,何必添离愁。
    伺候梳洗的两个丫头一个叫映红一个叫柳绿,一前一后低头忙活,知道这传闻中的帝家小姐,她们现在的主子,并不是在跟她们说话。
    帝简情绪有些低落,看来是舍不得师父,玄凌也习惯了,每次晨曦一走,总要闷闷不乐几天。
    “小姐,师父刚走没多久,这药是他熬的,你趁热喝。”
    端起药,一口饮尽,帝简立刻递上蜜饯果子,心里嘀咕,小姐今儿个到是干脆的很。
    “让小金子进来,你们都出去吧。”这些人,能不能一直在帝府留用,还的慢慢看,不急,不过,这府里确实是需要一些人打理的。
    映红柳绿立刻放下手中活,恭敬退了出去。
    听闻小姐找,金如放有些诧异,这还是到帝都后,帝小姐头一回招他,他一进屋,帝简便乖巧的退到了门外,师父交代过,帝都与山中不同,不能让外人随意靠近小姐的院子。
    “我已受封,身在帝都,免不了一些人情世故,帝简处理不来,帝府暂时缺个管家,你可愿意?”玄凌起身到了书案前,摊开一张宣纸。
    金如放见状,立刻上前研墨,管家?这到是新鲜的很,这差事听上去,好像不错。
    “小姐不嫌弃,属下自当尽力而为。”
    蘸墨落笔,笔锋起落顿挫有致,几个力透纸背的大字跃入眼帘,好字!“小姐一手好字。”金如放盯着桌面上的三个字,忍不住赞了一句,面色也跟着变了几变,最终恢复如常。
    “让你给我当管家,可是屈才了。”万象楼的当家,大材小用了,但是,人送到跟前,她也就不客气了。
    “小金子承蒙小姐看得起,今日小姐入宫可要准备准备?”很快融入角色,管家,不就该面面俱到?这帝都的人,怕是都要错看了。
    玄凌放下笔,从袖中拿出一枚玉佩,一看就知道是老东西了,“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拿着这个,到任何一家丰字钱庄,都可取银,没有限额!”
    刚接过玉佩的手抖了一下,金如放吞了下口水,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可还是被那最后几个字吓了一哆嗦,“取空呢…”
    “用得上的话,也未曾不可。”玄凌煞是认真的回了句,银子该用则用。
    金如放不怀疑玄凌的话,只是有些怀疑眼前之人可知道丰字钱庄到底有多少银子吗?没来由的,觉得手中小小的玉佩千斤重,有些砸手。
    还有,如此重要之物就这么交到他手上,这信任凭的是什么?帝家…果真深不可测,当年全盛时到底是何等景象。
    “入宫的事,该怎么准备,就怎么准备吧,门口闭门谢客的牌子,可以摘了。”帝都,帝玄凌今日起,回来了。
    “是,我这就去办。”
    “恩,对了,帝家有帝家的规矩,这个拿去看看,往后府中下人,都按这规矩来,没有特例。”玄凌交给对方一个小册子,这是帝家现在的规矩,也是她的规矩。
    交代完,继续低头练字,示意对方可以出去了,明明十六芳华之年,哪里来的这般大气磅礴的气韵,直到出了屋,金如放还有些回味不过来。
    还有自己的身份,她是何时知晓的?想要查到万象楼绝非易事,再回想这一路,以及到帝都所发生的一切,好像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昨日茶楼,那桌面上的一个伯字,说明她早就心中有数了。
    那一副娇弱的身子骨中,到底蕴藏了多少秘密,点苍山的十六载,天家的眼皮底下,她是如何做到的?想想,握着玉佩的手,冒出一层细汗。
    低头一笑,松了送手,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身紧绷。回首一看,随即大步离去,帝府管家,他该去办差了。
    帝玄凌封伯爵,天恩伯,按着规矩,帝都各家,意思意思也会派人到帝府上走动一二,这是人情、更是事故,也算是开了交情。
    当然,也有些不屑一顾的。
    帝府门前谢客的牌子一去,就陆陆续续有人上门了,当然来的都是家中管家之类的,虽说如今帝家当家的就是这新封的天恩伯,可说到底终究是女子,这多有不便,人家出来见还是不见,都为难,这下人就好说了。
    再则,大家伙心中都明白,今儿个,这位天恩伯要入宫谢恩,参加天家家宴,即便有意让女眷走动的,也会延缓一两日。
    金如放这新任管家可是忙坏了,既要准备入宫谢恩事宜,又的抽时间招呼上门的客人,虽然都是坐坐即走,可也挡不住这一茬接一茬啊。
    这大户人家的管家,不好当啊。
    “小姐真好看。”繁杂的发髻,帝简束手无策,只能一旁看着映红和柳绿巧手拨弄了。
    看着铜镜中的人,映红拿着梳子,忍不住脱口而出,说完,不好意思低头。
    帝简也是看的目瞪口呆,“恩,就是好看,小姐,小金子还挺会挑东西的。”小姐平日都是一身素色,寡淡的很,猛然间看这大红大的亮色,很是震撼。
    柳绿比映红胆子稍大些,巧笑夸道:“小姐国色天香,天生丽质,这稍一装扮,就让人挪不开眼了。”虽是讨巧话,可也没有夸大其词。
    很少涂脂抹粉,一副病态,这偶尔染了些胭脂绯色,玄凌还有些不习惯,不过入宫谢恩,总还是要收拾收拾,帝简说的道不错,小金子这挑东西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黑底红边,色暗绣,这种颜色的长袍穿在女子身上,也是少见,贵重却不会太张扬,红色鲜活,黑色沉静,色矜贵,袍子用料讲究,剪裁也并不繁琐,简单,大方,不错。
    至于头饰,她身子骨弱,顶着这些入宫走一圈,脖子受不住,伸手,将珠钗一一去除,从桌上妆盒中拿出一根剔透的冰玉簪发髻轻轻插入,再看,这才满意起身。
    映红和柳绿看着那满桌的珠钗,再看看那墨发间的冰玉簪,竟是更出众了,尤其陪这一身锦袍。除了好看,还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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