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我师父就拜托给您了。”桓小显拉着潭沁的手依依惜别。
    潭沁脸上一红,却也没有甩开桓小显的手:“放心吧,我会盯着他吃药的,倒是你们,出去后不要惹事,一切多听你们杨师姐的。”
    “是。”桓小显重重点头,看向杨桃溪的目光中满满的佩服。
    她师父那么严重的病,都被治好了啊。
    以后,她的命就是这位杨姐姐的。
    “师父,你也不要太和师伯较真了,平时不要贪杯,戒怒戒酒,你才能更好的照顾好师伯不是?”潭小隐也喋喋不休的叮嘱着。
    “滚。”潭沁顿时黑了脸,飞起一脚踹向潭小隐,“出去以后,别丢了我的脸,要不然等你回来,我拆了你。”
    潭小隐笑嘻嘻的站着受了一脚:“所以,师父你更得保重自己,免得到时候没力气拆徒弟。”
    潭沁收回了脚,冷哼了一声,背着手大步离开:“我回了,你们好自为之。”
    “后会有期。”杨桃溪浅笑着拱手。
    她看得清楚,潭沁踹潭小隐的那一脚轻飘飘的根本没有用上力气,而且,转身时潭沁的眼眶就红了。
    明明舍不得,却不得不送孩子出门,一切,只为了雏鹰能学会自己飞翔。
    潭小隐和桓小显也收起了嘻笑,冲着潭沁的方向深深一揖。
    “喵~~”
    “汪汪~”
    其中一只白猫和一只黑狗冲着两人叫了一声,转身飞快的追在了潭沁身后。
    潭小隐和桓小显身边就各剩一只。
    杨桃溪也没说什么,带着几人转战下一个城市。
    这一次,她干脆找了白枭,让他的人提供火车票、提供详细资料。
    白枭倒也爽快,通过话三个小时,六张软卧的票就送到了杨桃溪手里。
    这年头的硬卧都难买,更何况是软卧。
    五个人用六张,也是白枭考虑到杨桃溪喜欢清静的性格。
    秦留是第一次离开父母出远门,第一次这样坐火车,看什么都新奇。
    可没想到,潭小隐和桓小显也是。
    “以前出远门,都是走路,师父说,这是为了锻炼我们,不让坐车。”桓小显趴在杨桃溪对面的上铺,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外面不断后退的景物,感慨万千。
    “秦师兄,你也跟我们一样吗?”潭小隐对秦留很好奇。
    他和桓小显私下琢磨过杨璃溪和秦留的身手。
    杨璃溪的身手没得说,他俩联手都未必能赢。
    而秦留,分明是最弱的,毫无对战经验,但他却能制住那个黑衣人,并且,他用的是白猫黑狗打架时的招术。
    白猫黑狗几乎天天见面就打架,他们是天天看的,却从没想到,还能把它们的动作当作招式来用。
    最最让他们震惊的是,秦留第一次来,也就盯着白猫黑狗打了一会儿架,他居然就能用出来了!
    “我以前不会走路,站不起来,爸爸妈妈很忙,也没办法带我出门。”秦留睡杨桃溪这边的中铺,闻言很坦然的说道。
    “什么叫不会走路?”桓小显惊讶的问。
    “咳咳。”潭小隐清咳一声,认真的冲着秦留道歉,“秦师兄,对不起,我们并不知道,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秦留毫不在意。
    这么多年来,虽然妈妈极力的在保护他,但,有些不好听的话还是传进了他耳朵里。
    他只是不会走,心里却比谁都明白。
    一开始,他也难过,他也生气,可到最后他发现,他生气他难过,最后为难的还是他的妈妈。
    她为了他去跟那些人讲理,那些人嘴上说抱歉,可背地里说得更难听,她听到就偷偷的背着他哭。
    从那次起,他就学会了不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