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大一盆狗血。
    杨桃溪摇了摇头,不想多理会白青青和连巧红的恩怨情仇,加快了速度离开。
    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她更是没有顾忌的提速,很快就到了鹿吟渡。
    饮鹿河很宽,早前的时候,公路不通,两岸边的人们只能依靠渡船往来,直到后来通了路后,渡头才渐渐闲置下来。
    这一带,还在用的也就鹿吟渡一个。
    魏兰的独子江国庆就是这渡头上的管理员。
    杨桃溪很快就打听到了魏兰。
    “你是……老师的什么人?”看到信,魏兰很激动。
    “您说的老师是指杨希潭老先生的话,他是我太公。”杨桃溪笑着回答,随手又取了那片夹在小册子里的叶子递了过去。
    叶子稀松平常,在鹤鸣山上就能找到,只不过,被特珠的手法处理过,做成了书签。
    “真的是老师的叶子。”魏兰接过,手都颤了,“老师还好吗?”
    “挺好的,很康健,现在还天天给村里的孩子们讲古,得空还会修一修古物。”杨桃溪如实说道。
    “太好了,太好了。”魏兰捧着叶子,眼泪都下来了,“我……我都不敢去看他老人家,我……”
    “我太公一直惦记着你们。”杨桃溪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导致老太公和这些学生都断了来往,不过,她没有多问。
    “不好意思,你先坐。”魏兰把叶子还给了杨桃溪,拉着袖子抹了一把眼泪,匆匆进了屋。
    杨桃溪站在外面,欣赏着渡头的风景。
    渡头不远的河边,倒扣着一只有些年头的木船,船体已经有些破损,旁边还放着一些修补的工具。
    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一条大些的船正慢悠悠的往这边来。
    船上坐着几个人,看打扮都是附近的百姓。
    魏兰进屋好一会儿,便又出来了,甚至还换了一身衣服,手上的信也不见了:“桃溪,走,我陪你去镇上。”
    “麻烦魏老师了。”杨桃溪笑着冲魏兰躬了躬身。
    “老师的事,就是我的事,可别和我客气。”魏兰上前,一把握住了杨桃溪的手,笑如春风。
    “我带您。”杨桃溪指了指自行车。
    “好。”魏兰笑眯眯的点头。
    这时,船已经到了这边。
    “妈。”撑船的中年男人警惕的看向杨桃溪,“她是谁?”
    “我老师的曾孙女。”魏兰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我陪她去一趟镇上,很快回来。”
    中年男人这才收了警惕,点了点头。
    杨桃溪看得有些奇怪,骑车带着魏兰在路上的时候,她想了想,还是关心了一句:“魏老师,刚才那人是您儿子吧?他好像不太欢迎我来找您。”
    “那是我儿子江国,之前我遇到过些事,吓着他了。”魏兰坐在后座上,回得含糊。
    交浅言轻,杨桃溪也不好多问。
    到达幼儿园门口的时候,丰五丰六和一个穿着中山装梳着大背头的男人已经站在那儿了。
    “凌主任。”魏兰从后座跳下,冲着那男人伸出了手。
    “魏老师。”那中年男人惊讶的看向魏兰,忙伸手握住。
    “这是镇里负责幼儿园拍卖的一位主任,凌建设。”丰五凑到杨桃溪身边,介绍道,“也是老大的一位表亲。”
    “……”杨桃溪看着凌建设,没说话。
    今天还真是狗血,继白青青遇到巧红之后,她也遇到了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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