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了辛家吃饭,辛老也请了齐老教授老两口过来一起聚餐,今日聚餐目的自然也是着重讨论海洋福利院这件事,他们在京都人脉广,给柳夕雾提了不少意见,还主动帮忙给她牵线办事。
    有这些长辈如此尽心关怀指点,还有他们提供的无私帮助,厂里的工作顺利多了,柳夕雾也抓紧时间将这些重要细节趁此次全部安排好了。
    柯奕这两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跟海洋福利院这个案子,可公安局及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排查了近两日都没有任何的线索,他也知晓这排查起来困难重重,这幕后下药之人一时抓不到的。
    抓不到人,他总心里有点不踏实,他总有种预感,这人针对的并不是福利院,而是柳夕雾和夕雾食品厂。
    有这样一个隐匿在暗处的人在,他很不放心,这次是下泻药害无端之人,下次会不会下毒药害她或她身边的亲人朋友?
    一刻没抓到这人,他就没法安心去上班。
    在临去上班的前一天,柳夕雾拉着他好好安抚了一顿。别人要害你,各种点子肯定是层出不穷,自己只能小心谨慎的避着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前世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什么样的阵仗都见过,别人的各种手段她也不怕,她相信自己总能找到办法解决各种困境的。
    为了不让他担心自己,安心踏实的去上班,柳夕雾请他去外边吃饭,他们一起去了柯璐介绍的那位大厨家。原本是定好前几天过来的,可中间出了那事,前来这里吃饭的事情也推到了今天晚上。
    这位杨大厨的小饭馆不大,也就三十来平,店面墙壁刷白了,桌椅板凳和地面都清扫得干干净净。
    个头不高的杨大厨在厨房里炒菜,与他个头形成鲜明对比的夫人帮忙配菜切菜等,夫妻俩分工很默契,很快就给他们上了四五个拿手好菜。
    柳夕雾特意挑了几大菜系中的经典名菜,发现对方真的样样拿得出手,所有的菜外观鲜艳,看起来很诱人有食欲。而品尝后,味道也都很棒,与他们照着菜谱做出来的味道完全不同,菜里饱含丰富经验与兴趣。
    吃完饭后,两人结了账就走人了。今日并没有找对方谈论事情,毕竟他们的饭店连地址都没选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搞定,打算等雏形出来后再郑重上门来拜访。
    柯奕离开的当天,柳佩林他们从廊市回来了。原本还可以提早两天回来的,不过突然下大雪,路上不太好走,为安全起见,特意放缓了回程的速度,耽搁了行程。
    如今运输公司生意越来越好,每回出车一趟,总能挣个好几千块。柳佩林带着兄弟们都挣到了钱,他对待大家也都豪爽大方,回到京都第一件事就集体吆喝去下了次馆子,一帮大老爷们还约着去澡堂子里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
    这两日柳佩芸请人将二号四合院打扫安静了,夏宁璇今天下午就搬过来住了。柳佩芸刚过去帮着整理了些琐碎事,刚到家坐下不到五分钟,柳佩林和李启明泡完澡回来了,朝他们招手:“佩林,启明,家里给他们寄了封很厚的信来了,前天到的,我没拆开看,放在抽屉里,你们快看看吧。”
    “好。”柳佩林将厚帽子取下来挂在门边的架子上,走过去将信封拿出来,只看了一眼信封上的笔迹,就笑道:“这是我家宝贝茯苓写的。”
    柳茯苓每隔半个月就会给他来封信,说下家里的琐碎事,以前往往是一两页纸,这次倒是寄了厚厚一封信。
    他坐在沙发上,拆开信封,里头一沓照片就露了出来,看到是爸妈和两孩子的合照,笑道:“给我们寄了照片过来呢,这是县城里开了照相馆了?”
    柳佩芸等人齐齐凑过来看,见上面的照片都是他们祖孙四人的合照和单人照,下面的是柳佩珊家的照片,个个穿着整洁干净,脸上的笑容很灿烂明媚,是发自内心里的高兴。
    “这些照片拍得好,回头我们整些相框装裱起来。”柳佩芸一张张翻看着。
    李启明也在跟着看,看到爸爸妈妈的合照后,笑着打趣:“看我妈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不熟悉她的人,谁会想到这么漂亮的花儿其实是只母老虎啊。”
    “你这孩子,总是数落你妈。”柳佩芸好笑的拍了下他脑袋,继续往下翻看,“只有菲菲不在,她在省城念书,错过一起拍照了。”
    另一边柳佩林已经在看信了,还告知他们:“大姐,是峰子和玉媛在县城整了个照相馆,玉媛从陶瓷厂辞职出来开店了,他们过去捧场拍了这些照片。”
    “哦,是嘛,他们夫妻俩倒是很有魄力呢。之前和爸妈打电话的时候,听他们念叨了一句,二伯老两口和佩江哥嫂子他们当时都不同意,如今看来是拗不过他们年轻人了。”柳佩芸倒是觉得开店也不错,王玉媛所在的陶瓷厂效益一般,远不如棉纺厂,出来开店还要多挣点钱养家。
    “在县城开个照相馆挺好的,他们这店开在民政局门口,方便办结婚证的年轻夫妻拍照,这完全不愁生意啊。”柳佩林很快就将信看完了,递给他们其他人看。
    柳夕雾从书房出来,听到他们在议论着什么,也走过来跟着看照片,跟李启明一样的别样赞美:“啧啧,看我二姨笑得跟朵娇花儿似的,若来个乌溜溜大辫子,佩戴根红丝发带,妥妥的十八九岁待嫁姑娘啊,别人肯定会说姨父老牛吃嫩草了。”
    “哈哈...”李启明笑得最夸张,她比自己形容得更过点。
    柳佩芸笑睨他们俩一眼,“你们俩啊,总是被她打,还总不长记性的打趣她,是自找的。”
    “阿嚏...阿嚏...”
    在安澧县准备睡觉的柳佩珊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李剑平已经将棉被铺好了,见她打喷嚏,“佩珊,是不是感冒着凉了?明天还得上班,吃颗感冒药再睡。”
    “不用,不用,没感冒,肯定是启明这个臭小子在骂我了。”柳佩珊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