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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浮白一把夺过了帐单,扫了一眼,眼立即就瞪得溜圆,吼道:“你抢银行啊?”
    “违法乱纪的事我是不干滴,请别给我乱扣锅!”林小满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笑容不变,十分淡定,“这是昨天讲好的价钱。绷带一百,红药水一百,云南白药两百,人工费一百,汤药十块一餐,疗养费是汤药的两倍。
    你们自己签的字,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们想赖账,估计是赖不了的。”
    罗浮白觉得再也忍不下去了,他必须要给这个女人一点教训,她才知道锅是铁打的,人是肉长的,打起来是会疼的,才不会嘴一张就想吞条龙下去!
    钱小二依旧死死地拽住他,“多少钱嘛?激动成这个样?我来看看!”
    然后,钱小二看完之后,那小眼睛立马变成了大眼,也开始作狮子吼了。
    “你这不是抢银行啊!你这是要抢金库啊!还有,我们昨天签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写的,为什么今天字多了些?”
    林小满悠悠地道:“人想赖皮的时候,总会说我当时说的不是这样,我当时看到的不是这样,总是会为自己找各种各样稀奇古怪,五花八门的借口。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手段也并不高明,有点丢你京城二少的份儿呢。
    昨天你们请人削了我男人,弄得他鲜血哗哗的,跟不要钱似的滴了一地,你们估计当时就乐疯了吧?
    你们乐成啥样我不管,去聚德楼庆七天七年我也不管,我只管我这白纸黑字该要的!
    你们可以不认的,真的……我一点都不想勉强你们。”
    罗浮白怒了,“你别威胁我,这么大的数目,你说破大天去,就是去找我妈要找我爸要,我爸妈顶多就揍我一顿,肯定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钱小二也不住地点头附和,“对对对,徐卫国还是我爸带出来的兵呢,你怎么能讹我呢?”
    林小满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钱小二看了看,“你这会知道我男人跟你爸亲近了?找人削他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他是你爸带出来的兵呢?
    你们找来那个王丰收就是个不世的凶兽,像是从蛮荒里跑出来的大妖怪似的,我男人可从来没吃过这样大的亏。
    向来只有他削人,没有人削他的,我没找你们赔心理阴影面积测量费和精神损失费就算好的了。
    这账,你们结,还是不结?”
    钱小二眼皮子直抖抖,他都有种打女人的冲动了。
    “你这帐,让我怎么结?你来看啊。绷带一百块一厘米,红药水一百块钱一滴,云南白药两百钱一克,人工费一百块一分钟,汤药费一餐十块,照伤筋动骨一百天来算,一天三餐,三百顿。
    还有这疗养费,说什么不知道后续有没有影响,后遗症往往潜伏几十年都看不出,所以得多要些,就暂时只算到一百岁……
    徐卫国现在三十,到一百岁,那是七十年。
    七十年,840个月,按三十天计,还给我们仁义地抹了大月的零头,总计25200天,一在三餐,一餐二十块,这疗养费一块就是151200。
    你这嘴一张,是想一口吞下去一条长江黄河啊?”
    林小满叹了口气,慢悠悠地道:“有个词叫随行就市,我家男人是谁?是国之栋梁,人之大器,凤毛麟角,空前绝后的年轻帅气,帅得日月都无光的人物!
    你们伤他一根汗毛,我必万倍来讨!
    你们不认帐就不认帐呗,别扯什么长江黄河。涟余,去报架上给我找一张人民日报来,就是我公公上了头版的那一天的。”
    林小满不再催着要钱了,反而指使人去找旧报纸看了起来。
    罗浮白和钱小二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理喻加想钱想疯了,有点异想天开了。就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打算跟她耗。
    林小满一边看报纸,一边把自己写的那份檄文拿出来比对,啧啧道:“这笔杆子果真是和枪杆子一样,一言断人生,一言话人死,不过就是握笔之人的一念之间。
    我公公刚刚成了为了全国公众人物,引领了舆论风暴,怕是我这男人也要步我公公后尘了。
    不知道你们觉得像这样的标题怎样?
    像是:徐司令重伤案尚未告破,儿子徐卫国又遭人暗算步其父后尘,幕后黑手,胆大包天,意欲何为?
    京城数少,集团作案,围攻回京探父的我27集团军锦城军区,九里屯驻地侦察营营长徐卫国,到底是怎样滔天的罪恶需要掩盖,才行了如此杀人灭口,丧尽天良之事?
    还有还有,诸如钱家小二和罗家浮白因无法描述之事被侦破,起了杀人灭口,意欲残害我军栋梁之材……
    你们如果觉得这些标题都不满意的话,我可以再修改修改的。
    还有一篇讨伐檄文,也可以修到字字珠玑的。你们觉得人民日报登出去这样的报道之后,全国民众会不会冲入京城,光靠口水沫子也把你钱小二和罗浮白淹死?”
    罗浮白瞠目结舌。
    钱小二好歹还有点理智,立即反驳道:“你这耸人听闻的报道,不过就是哗众取宠。人民日报怎么可能登这样的东西?再说了,徐卫国就是皮外伤……”
    林小满就笑着看了看楼上,让白涟余去催一催照片。
    等到白涟余拿了照片下来时,林小满自己先过了目,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就递给了钱小二。
    钱小二一看照片……肝都颤了。
    这……这也太舍得下本钱了吧?
    徐卫国摆那姿势,就跟被人扭断了全身骨头似的,而且绑在身上的绷带,全被红艳艳的看上去极像是鲜血的东西浸染透了。
    单看这样的照片……就已经够触目惊心了。
    “慢慢看,我这样的照片有好几套。至于人民日报会不会登,我也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一定会登。因为什么呢?因为我不巧给某位大领导做过一段时间饭,他说过,欠我人情,只要我开口,只要不是窃国的事,他都应承我。”
    “可是就算这些报道出去了,徐卫国身上的伤也禁不起查验的,你这谎言一穿帮,只会把徐家陷入风暴中心,更会被口诛笔伐!你这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的小女人,还是再仔细想想,这帐目要不要改一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