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小满的小日子不是这个时候,是半个月后才会来。
    这个时候见血,应该是里面伤到了,外面看不出,一坐着就慢慢的渗了出来。
    他记得早上起来之后,林小满去上了很久的厕所,她应该发现了,还处理过了。可还是有余血未尽,在慢慢往外渗。
    她不让他跟过去,是怕他知道,怕他内疚。
    他低下头,痛苦地嘶吼起来,如同受伤的兽。
    “小满,我没办法放你走,没办法。我也没办法戒掉。你是我的啊。”
    车门突然被打开了,一股浓郁得闷人的香味扑鼻而来,一个身穿的确良碎花长裙的女人直接坐了上来,斜眼晲着他命令道,“走啊!”
    徐卫国侧眼,两眼如同冰寒彻骨的小刀子,冷冷地剜了这个女子一眼,牙缝里迸出一个字来。
    “滚!”
    女子俏脸含霜,眼中划过一丝惊艳,又看了看他身上的军装,发现只是两个口袋的普通兵服之后,立即开口骂道:“你没长眼?我是市长的女儿余娇娇。是我爸让你来接我的吧?
    虽然你长得好看,可是地位太低,以你的身份是无论如何配不得我的。你不要妄图用这样特别的方式来引起我的注意。”
    徐卫国怒不可遏,直接一下把她推下了车,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发动车子往前靠了几步,停下车子之后,摇上了车窗,锁死了车子,飞奔下车,进那家店寻林小满去了。
    林小满刚好从厕所出来,见到他气冲冲的样子,立马问他:“怎么了?”
    徐卫国拉着林小满大步地向外走。
    林小满连忙掏出两块钱,甩到柜台上,又抱歉地笑了一下,这才跟着他出了门,回到了车上。
    徐卫国开着车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子,停车之后,直接就来扒她的裤子。
    林小满使劲打他,把他往外推,他却执意要看看伤口。
    林小满听到他说伤口,知道谎话被拆穿了,就长长地叹了口气,轻声道:“看不到的,应该就是磨破了一点点,歇两天就会好的。”
    “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叫我停下?”
    “唉,那时候你正在兴头上,我也觉得润滑够了,应该可以的。没事的,比第一次的时候轻微得多。药都不用上就会好的。一点都不疼,真的。”
    “小满,我开始恨她了。”徐卫国用力地捶了一下方向盘,声音里满是痛楚和恨。
    她?
    他后妈?
    她还对他做过什么?
    “她……对你做了什么?你爸爸不管?你告诉我,徐卫国,把一切都告诉我!如果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的妈妈可以用命捍卫你外,还有另一个女人愿意为你做任何事,这个女人一定是我。她到底还对你做了什么坏事?
    你之前提起她,都只是冷冷的,像是提起一个陌生人。可今天,你突然表现得想要杀了她似的,你的恨到底是因为什么?”
    “小时候,她往我床上放蛇放毒蜈蚣放杀人蝎我并不恨她。我一直不明白我走的那一天,她冷笑着对我说,我注定孤独一生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我想明白了。我应该不是天生就能长成这样的,应该是她对我动了什么手脚。
    爸爸和我并不亲近,也不常在家。爸爸不在的时候,她是个恶魔。爸爸回来了,她又十分贤淑。
    我懒得去争辩,只想离开。离开那个不是家的地方。
    小满,我靠近你,占着你的时候,根本就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昨天原本想着绝对不能全入的,可是后来到最后,我还是做不到,她害了我,我又总是伤到你!”
    放蛇放毒蜈蚣放杀人蝎!
    心理攻击他!
    还对他的身体做了手脚!
    滔天的怒意挟着无边的心疼来袭,林小满瞬间双目充血,尖叫起来。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去!徐卫国,我想弄死她!”
    徐卫国紧紧把林小满搂在怀里,一遍一遍地吻着她,吻她的眼睛,吻她的眼泪,吻她的鼻尖,吻她的唇瓣。
    林小满僵硬的身子渐渐软下来,攀着他急急地喘息。
    他在她耳边痛苦地说着,“跟着我,会苦了你,可我没办法放你走,小满,原谅我,因为你,我想自私这么一回。”
    “我不会离开你,不会。我只是无法想象,你小时候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的,那样,我就不会总是跟你闹脾气,我会让着你,宠着你,依着你,你说的话我都会听……”
    眼泪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林小满心疼快要死掉了。
    徐卫国看着她这样心疼自己,心里也是软得一塌糊涂,说起那些旧事,竟记不得当时的怕与惊了。
    “夜里醒来,会发现枕头上躺了一条蛇,吐着信子,咝咝地爬向我。
    如果我找她,她就会说,徐天来的儿子不应该怕这样的东西。等到爸爸回来,我告诉爸爸床上有条蛇,去找的时候,蛇就换成了一截竹节。她就说小孩子的梦多,可能是分不清现实和梦。
    再后来的蜈蚣和杀人蝎也是像这样。渐渐的,我就不会去找爸爸了。因为我知道,他不相信我,他只信那个女人和弟弟的话。
    我不爱说话了,她又说我可能有什么心理疾病,带了医生过来检查,开了些说是宁神养身的汤药,还总是抓着我打针,往我身体里注射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物。
    我七八岁就那东西就开始增大,因为不知道别人的有多大,我并没有留意这方面的事。我一直认为,我只是比别人略大。
    直到钱副军长找来那个医生,给我量了之后,他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说我不行也好,不然找了媳妇儿,可能会出人命。
    是她把我变成了这样的怪物。
    可我从看到你眼里的心疼开始,我就动心了。我想和你好好过,我想有自己的家,回来的时候无论多晚,会有一个人等着我,想着我。
    我贪恋上了这样的温暖和牵挂。”
    他并非天生就是冷面冷情不苟言笑的人,妈妈为了保护他牺牲了,爸爸和他不亲近,后妈又两面三刀,暗地里变着法子的折磨他。
    他在那个家里,痛苦的活了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