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夏河在石头藏了一杆冲锋枪。他也在算计卫国,是故意把卫国引到那儿去的。
    那里居高临下,他占据了制高点,而且手握重型冲锋枪,卫国的优势完全被压制住了。
    卫国身边皆无遮挡”
    方前进脸色骤然大变。
    就在这个时候,夏河已经扣动了扳机。
    弹雨疾速的扫射向徐卫国。
    那点点灸白色的亮光,灼痛了林小满的眼睛。
    “徐卫国”她止不住想大喊,却犹怕这喊声会打扰到徐卫国,让他更加危险。
    战场上的形势,瞬间就会收割走一条人命。
    林小满目眦俱裂,眼角都迸裂开来,怔怔地盯着山顶,呓语着。
    “射不中他,射不中他,子弹长着眼睛,会绕过徐卫国的,对不对?”
    方前进抿紧了唇,如果是一颗两颗那样射出去的子弹,徐卫国或许是躲得过的。
    可是这是真正的弹雨!
    这一刻,须臾即逝,却又无比漫长。
    徐卫国仰身躲避子弹的动作很快。
    可人的速度,都是有着限制的。人如何快,也快不过子弹。能躲过一颗两颗,却躲不过一片。
    就算他快到了常人以肉眼也难以看清楚他的动作这种程度,依然无法避开所有的子弹。
    就算离得再远,林小满依然想象得出,那子弹穿透了他的身体,是怎样绝艳的风景。
    血色遥遥,未映入眼帘,却能看到他的身体有刹那的停顿,然后腾跃着的身影就此倒了下去。
    林小满啊啊地叫着,心像被巨大的石头重重的砸着,一下一下,直到变成一滩血肉烂泥
    “卫国啊“
    夏河从石头背后走了出来,桀桀地笑着。
    “徐卫国,你确实很厉害,如果今天,我没有准备周全,一定就被你抓住了。
    可惜的是,你自以为那天晚上骗过了我,可是我回头仔细一想,就做了万全的准备。
    你算着我的子弹打光了,就毫无防备的追了过来,你以为,凭你的身手,捉我简直是轻而易举,对吧?”
    徐卫国瞪大了眼睛,眼里布满了血丝,狠狠地盯着夏河,未置一词,也或许是,他没力气说出话来。
    夏河走到他的身边,半蹲了下来,挑衅地拍了拍他的脸,笑得益发的疯狂。
    “你想抓我,我却一直想的,只是让你死啊!你有顾忌,我却没有丝毫顾忌。
    瞧瞧,你现在躺在地上,像一头死狗似的模样。哪还像那个意气风发的兵王徐卫国?
    你来呀,来抓我啊,就算我蹲你面前,你都只能干看着,这种无力而绝望的滋味如何?
    这种品尝到生命正随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掉的感觉如何?”
    徐卫国猛地咳嗽起来,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慢慢地伸出手,却在半空无力地垂落了下来。
    夏河看到他这副无能为力的模样,心里得到了无与伦比的满足。
    “兵王?哈哈,最终还不是要死在我的手里!你太自大了,以为一个人对付我,是轻而易举之事。你不让那些兵上来围捕我,所以我才能有机会杀死你。
    徐卫国,你这是自己害死了自己!
    好了,不跟你闲磨牙了,本想照你脑门上补一枪的,看看你的脑花四溅的美丽景象。可是现在我又改主意了。
    就这样如一条死狗似的慢慢的等死,好像更能折磨你。”
    夏河的膝盖动了动,打算起身。
    就在他将起未起,未来得及站稳的时候,地上的徐卫国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住了夏河,骑在他的身上,一掌砍掉他的冲锋枪,又将夏河的头按到了地上,砍完夏河手腕的那只手迅速收了回来,捏成重拳,照着夏河的脑袋就是一通猛揍。
    拳拳到肉,毫无保留,只听到骨头咔咔的碎裂声,鲜血横流。
    不过一会儿,夏河就被揍得面目全非,一张脸更是血肉模糊。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徐卫国,到现在都不肯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亲眼看到徐卫国中了几枪倒了地,一个中了几枪的人,如何还能有这样迅捷的反应,这样大的力道?
    徐卫国打完了人,又用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把夏河五花大绑了起来。
    他绑夏河,可绝不会怕勒到他,而是怎么能勒进肉怎么绑。
    绑完了夏河,徐卫国又就地躺了一会儿,伸手摸着那几个子弹孔,不停地揉弄。
    一边揉一边沉声说:“凯夫拉果然有点用。这么近的距离打中了我,也只是震得我皮肉发疼,没有穿破防弹衣,打进我的身体。”
    “凯夫拉!徐卫国,你竟然预先穿上了防弹衣?你作弊!”夏河尖叫起来,像是被红布激怒了的疯牛,狂暴无比。
    徐卫国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道:“我又不是傻子,你都知道藏冲锋枪了,我穿件防弹衣又怎么了?兵不厌诈,你懂不懂?
    再说了,你打我四肢的子弹,还不是靠我自己躲过去的。我赌你自以为赢了我之后会得意忘形,会跑来羞辱我两下,绝不会一枪爆了我的头。
    果然”
    夏河悔恨得肠子都青了,恼羞成怒道:“我早就该一枪爆了你的头的!防弹衣只防着心脏和主要躯干,却护不了你的头!我怎么那么沉不住气啊!
    不,不对,你穿着防弹衣,怎么还会有血喷溅出来?”
    夏河是见着徐卫国浑身是血,一动不动,才走出来的。
    徐卫国解开衣服,把夹在外衣和防弹背心间的口袋拿了出来。
    “我的猫捉了不少老鼠,每只老鼠都贡献了一点血出来。”
    夏河颓败地闭了眼,用力咬向自己的后槽牙。
    咔嚓
    徐卫国直接伸手捏开了他的下颚骨。
    “想死,没那么容易。
    我要把你大大方方的送到军事监狱,警告那些暗中打我徐卫国主意的人,徐卫国和徐卫国身边的人,他们动不得,动了就得死!”
    休息够了,徐卫国就提着捆成团的夏河下山了,把夏河丢到重兵把守的禁闭室后,徐卫国就大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