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
    明显是一个女人的名字,是那些军嫂口中的那个大美人么?
    所谓酒后吐真言,一个男人在清醒状态下说的话大多都会带着某种目的性,唯独在醉后,才会吐露几句真心话。
    这个时候,他们的心理防御是最薄弱的,会不知不觉的表现出真性情!
    他和那个叫潇潇的女人原本才是一对,因为一次出任务时的失误,徐卫国不得不承担起林小满这个责任,易地而处,他一定是恨着她的吧?
    他是军人,保家卫国,责任心极重,林家人闹上营部,暗指他坏了林小满的声誉,令林小满说不成任何亲事,他出于一个男人的责任心被迫娶了林小满。
    关了两个月的禁闭,失去了去省里学习的大好机会,还背上了作风不正派的污名,明调暗罚回到了九里屯儿,他的心里也是憋屈的吧?
    为了散味,她把窗户打开了,春末夏初交界之期,夜里还时不时的倒春寒,夜风从窗户吹进来,林小满轻轻颤了一下,转头看向徐卫国,这家伙还打着赤膊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刚刚拽了半天,都没拽上床,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忽然理解了徐卫国。
    “林小满啊林小满,我怎么会穿到你的身体里来了呢?
    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啊,你留下了这摊子烂事儿该怎么解决啊?
    徐卫国心里喜欢的是别人,但是配偶栏上填的却是林小满,那潇潇就是他徐卫国心头的一粒朱砂痣,是多少个林小满也及不上的。
    可现在我变成了你,生活还要继续,这段婚姻生活我还得维持下去,和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生活,这叫什么事儿啊!”
    林小满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终于把徐卫国拖上了床,用毛巾汲了水拧了拧,给他擦了把脸,擦手的时候,徐卫国的手总是不停乱动,林小满跟随着他的动作转来转去的擦,离得近了,就发现手表侧面,刻着两个字:潇潇.
    林小满黯然地给他盖好了被子,心里头乱麻一样的,一点睡意也没有,就这样坐在床沿上睁眼望着屋顶发呆。
    徐卫国睡了一会儿,翻了个身突然又爬了起来,拽着林小满往床上拖,一拖上床,就手压手脚抵脚的把她扣住了。
    他的眼神缠绵,深情,炽热,疯狂,林小满想他一定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个潇潇,当他低头亲下来的瞬间,林小满的脸便向左一偏,躲过了他的唇。
    “徐卫国,虽然你醉了,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林小满绝不会跟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男人上床。
    你如果有生理需要,你可以找其他人解决,我不介意!”
    “林小满…“徐卫国醉后,说话的声音就放低了几度,显得有些低沉,略微带了点迷人的低磁音,不再像白天那样铿锵。
    “你已经在我床上了。”
    林小满呵了一声,早就听说酒醉心明白,徐卫国叫得出她的名字,说话也挺有逻辑。
    “徐卫国,实际上今天这种局面,我有责任,你也有责任。
    如果你真喜欢潇潇,就该拒绝我们家的提议,直接来个死不认账或者直接像上次一样,拿钱把他们打发了。
    这样,我也不会面临这种两难的局面,陪着你一起发疯!
    我们家是对不起你,你想报复,也犯不着要赔上你自己的一辈子。
    你和我互相折磨一辈子,那你的潇潇怎么办?
    要不,我们等政策松动了时候,就把这婚离了吧…
    我不想把所有的人生,都耗在和一个不可能喜欢自己的男人互相折磨上。
    没有感情的婚姻那就是一座坟墓,埋了你,也会葬了我。”
    重活一次,生命何等可贵,如果就这样浪费在互相磋磨之上,太浪费了。
    徐卫国的眼睛半眯着,似乎在认真思考林小满的话,可是下一秒,他又埋下头在林小满耳朵边上吹了一口气,对着她的耳朵眼轻轻地问:“你这么快就受不了想逃开?
    林小满,日子还长着呢,你就这样受着吧,别埋怨谁,这都是你自找的。”
    “那潇潇呢?你就不为她想一想吗?你和我互相折磨一辈子,她怎么办?
    你让她就这样等你一辈子,还是…你打算让她没名没份的跟着你一辈子?”
    徐卫国强行掰正了林小满的脸,让她和自己脸对脸,眼对眼,好让她看清楚自己。
    “林小满,以退为进的招术对我不好使。”
    林小满叹气,“我真没有这个意思,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你想怎么着,那就这么着吧,我累了,我要睡了。”
    徐卫国无意识地用指腹摩挲着林小满的脸颊,“林小满,你不睁眼,难道就能免得了尽夫妻义务?”
    她明明已经告诉过他,她受伤了,他还要提起这件事,是铁了心想弄死她么?
    如果他坚持,打也是打不过的,还不如把心一横,视死如归!
    林小满浑身僵硬地躺着,像是个要去跳火坑的烈士般,表情悲愤。
    感觉她的抗拒和悲愤,徐卫国眉头一紧,有意无意地用唇在她耳朵周围厮磨,磨得林小满浑身不自在,手不自觉地握了起来,心也控制不住地剧烈跳动起来。
    徐卫国就像是一个魔鬼似的,不肯放过她,就算是闭了眼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扫来扫去,像是在研究着她的每一丝表情变化。
    林小满再也受不了了,睁开眼睛瞪着他,抓狂无比地叫道:“你不要拿我来验证你的*技术,我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你这么一个大帅哥,对着我耳鬓厮磨的,专往我敏感的地方凑,我再没反应我就是植物人了。
    看我出丑你很有成就感吗?徐卫国,你报复人的方式真的很变态!
    还有,你要做就快点,做死我得了,我打是打不过你的,如果实在是逃不过,我也就只当自己是被野猪拱了一回!”
    野猪!
    她说他是野猪!
    徐卫国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而嗜血,“野猪?林小满,你确定,你真想尝尝被野猪拱?
    野猪首先会用獠牙把猎物顶穿,等到猎物全身的血都流干之后,它会把她撕开,先挑了吃的肉吃起,然后由外向里,最后把猎物的心肝脾胃肾都全吃进肚子之中…”
    林小满脑后一寒,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又爬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