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滕非的工作室,乔菲到的时候,助理不在,她便直接往贺滕非的办公间走去,可是,路过会客室的时候,她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看着那个背影,坐在贺滕非的对面,两个人好像感情很好一样。
    桌子上放着摆好的三明治,两个人这个时候才开始用早饭
    那么,这个女人是贺滕非的女朋友吗
    乔菲看着,忽然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个办法,一开始,她最怕的就是贺滕非没有女朋友,薄情寡义,这种人是最难对付的,那么,现在,可以从他的女朋友下手吗
    乔菲想了想,又看了一眼那背影,怎么都觉得十分熟悉。
    正巧的,这个时候,顾诗允拿着没吃完的三明治,放到了贺滕非的餐盘里,他们俩在加拿大的时候,就经常这样,允儿经常会撒娇,将自己吃不完的东西分给贺滕非,而贺滕非,似乎也已经习惯了。
    就在她侧身的时候,乔菲看清楚了那张脸,顾诗允
    怎么会是她顾诗允不是,不是跟慕少琛是
    她看着他们那么亲密的样子,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而此时,贺滕非抬头笑的时候,也看见了乔菲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
    他看了一眼乔菲,然后伸手摸了摸顾诗允的头,轻声说道:“我出去一下,你自己先吃。”
    “不,我跟你一起去。”
    顾诗允拉着他的手臂,眼神里还是一脸的恐惧。
    她怎么会这个样子乔菲看着顾诗允那么黏贺滕非,心里很不爽。
    贺滕非无奈,只好拉着顾诗允起身,带着她走出去,看了一眼乔菲,他道:“过来吧。”
    而顾诗允,也瞅了一眼乔菲,然后继续惊恐的跟着贺滕非进了办公室。
    三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各怀鬼胎,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打算。
    乔菲进了工作室之后,还是装作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直接坐到了治疗椅上,便想要诉说。
    “我想要喝牛奶。”顾诗允忽然拉住贺滕非的手臂说道。
    “好,我去给你拿。”说完,他直接走了出去。
    看着贺滕非出去,乔菲瞪了一眼顾诗允,冷哼一声说道:“顾小姐,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明明知道慕少琛爱的是你,还要这样伤她的心别装了,你根本没有到那种头脑不清的地步”
    顾诗允的病情,她最了解了,无论怎样发展都不可能这么迅的,现在的状态,一般都是到了晚期才会有的状况。
    顾诗允目光闪烁了一下,却还是装作无辜的样子,双手抓在胸口,瞳孔充满了恐惧,看着她,往后躲了躲,口念叨:“你走,不要害我,坏人,快走开”
    她的样子,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害怕的样子,看着她,乔菲有点疑惑了。
    而此时,贺滕非拿了一杯牛奶进来,看见这种情况,还没开口,顾诗允直接扑了过去,指着乔菲道:“你让她走,她是坏人,她是坏人,她要杀我”
    “允儿,允儿,你别怕,别怕,有我在。”贺滕非抱着她,将牛奶放到了一旁,轻轻的抚摸着顾诗允的后背,她还是看着乔菲,瑟瑟发抖。
    “不好意思,你先坐着。”
    贺滕非说完,直接带着顾诗允离开了工作间。
    看着他们,想着顾诗允刚才的样子,乔菲心里真为慕少琛感到不公平,这个女人,慕少琛为她做了那么多,但是,她竟然这样子。
    她肯定是装出来的,装作不认识自己,装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让人以为她生病了。
    哼,实在是太可恶了,她一定要告诉慕少琛。
    乔菲想着,便拿出了手机,准备发信息给慕少琛,可,刚打开信息栏,贺滕非就回到了办公室,看着她拿着的手机,轻声道:“我的办公室,是没有信号的。”
    听了他的话,乔菲笑了笑道:“只是看一眼时间而已,我想,我是不是来得有点早了”
    “不早,刚刚好。”
    贺滕非笑了笑,然后瞅了一眼乔菲手上戴着的手表,笑的很有深意。
    而乔菲也意识到他的目光,摸了摸手表说道:“戴手表,不是很习惯,经常会忘记。”
    而贺滕非,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两个人继续进入治疗状态。
    这次,面对乔菲,贺滕非提高了警惕,毕竟对乔菲的疑心,还没有消除,本来他很是怀疑,可是,看着乔菲这次还能够过来找自己,他的疑心消除了一点点,但是该有的戒备心,还是要有。
    看着乔菲,观察了一会儿,贺滕非问道:“怎么样这几天,吃了我给你的药,有没有好一些还有看到一些奇怪的事情吗”
    “吃了,感觉好一点了,但是还是会有奇怪的梦。”乔菲说道,她也是心理医生,那些药,其实,她拿到的时候就看了,只是一些普通的维生素罢了,但是,普通的患者是不知道是什么的,尤其是深受那种痛苦折磨的人,更是不会认真看,恨不得一下子全都吃了,药到病除。
    所以,要消除贺滕非的疑心,她只能装出衣服傻乎乎的样子。
    听了她的回答,贺滕非的疑心似乎也消退了一些,又说道:“那你,又看到了些什么”
    “我昨晚睡觉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好像整个人都生活在四维空间里面一样,没有一个人,所有的路都没有出口,也没有入口,但是又好像所有的路都是想通的,眼前有很多条路,每天路都看不见尽头,天很蓝,云很白,我闭上了双眼,想要靠意识来分辨出走哪条路,能够出去,可是,我走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都没有找到回去的路,我一个人,很孤独,很无助,然后我就坐到了地上,想要休息,可是,刚坐下来,却感觉到手上湿漉漉的,我抬手一看,血,竟然是血而那时候,我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个女人,那个胸口插着刀的女人,她的眼珠子好像被人挖出去了,整个眼睛都是空洞的,还流着血,很恐怖,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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