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讯犯人
    张五爷笑了一声,抓可颗花生米放在嘴里嚼:“这还有羊肉串呢,野山羊的肉串的,一看就是大小姐教的手艺,都尝尝,多吃点。”
    三人此时已经完全放下戒备了,先前喝了这么久都没问题,理所当然的认为现在也没问题,你争我夺的吧阿二送来的酒菜全部吃了个干净。
    当他们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二月的天,一桶凉水当头浇下来,寒风一吹,很快三人就被冻醒了。
    他迷茫的睁开眼,惊恐的发现自己全身都被捆住了,院子里站满了人,全都看猴子似的看着他们。
    莫雪坐在石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他们,身后是赵宣林、谢洵、阿二、张五爷、莫庭轩、李荣虎、还有硬要自己跟来的周寒枫。
    拓跋洪见状面色一沉:“莫姑娘!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绑着我们?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莫雪无辜的摆手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是我身后
    这两位大哥哥要问你话呢!”
    谢洵闻言立刻扬起手中的长鞭,啪一下摔在三人的身上,疼的他们嗷嗷直叫。
    述律延怒道:“你们要干什么啊!我们做错了什么,要绑我们,还打我们?”
    野利战激动的想站起来,奈何他们三个人是背靠背绑在一起的,一个人起来其他两个也被拖着起来来,两人坐在地上一时没反应过来,三个人立时摔作了一团。
    拓跋洪和述律延哇哇的叫着,怒视着野利战:“你干什么!起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野利战恼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乎这个?”
    拓跋洪奋力的坐起来,这才把两人都带着重新坐到了地上。
    谢洵瞧着三人的惨状,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一脚踩在了野利战的肩上:“说吧!你们是西戎哪个部落的,族长是谁?派你们来大晋想做什么?”
    野利战人高马大的身子生生被踩下去一截,疼的他
    龇牙咧嘴,但他岂会这么轻易就招供,一边喊着疼一边示弱道:“这位大爷,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是西戎人不假,但我们是被雇佣来的保镖,被主顾丢下了才来此借住的,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赵宣林摇着扇子坐到了莫雪边上,轻笑道:“哦?那你们说说,雇佣你的客商叫什么,是哪家商号的?做的是什么生意,曾经在哪里下榻,现在又去往何处啊?这往来边境的客商都得在官府登记造册,持有经商许可的文书才行,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必定能够查的到,到时候自然能还你们清白。”
    “这…”野利战闻言顿时语塞:“这…我们几个是西戎人,不认识你们大晋的字啊,我们只是被雇佣来做保镖看护货物的,主顾也不和我们说话,其余的人嫌弃我们是西戎人,也不搭理我们,你要问这些,我们还真说不上来。”
    赵宣林道:“你们汉话说的这么利索,却认识汉字,你们觉得我们会相信吗?”
    谢洵道:“自然不信!我听闻西戎皇室非常推崇我们汉族的文化,让皇室子弟从小学习汉字、汉话,你
    们三个是西戎人,又能把汉话说的这么好,必定身份不凡,说!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拓跋洪等人闻言全都面色一变。
    他们言真部是西戎八大部落中第三强大的部落,部落首领是前任西戎王的第三个儿子名叫耶律光,因为争夺皇位失败,被赶到最寒冷贫瘠的地带,他们三个都是耶律光身边的亲信武士,和耶律光一样从小学习汉话,所以才能说的这么利索。
    但拓跋洪是这三人里面的老大,没那么好糊弄,闻言骂道:“那么别胡说八道了,我们的部落只是西戎一个最不起眼的小部落,穷的吃不起饭,只有靠我们这些人给边境客商保驾护航,赚取微薄的钱粮,才能让族里的老人孩子度过寒冷的冬天。但是谁知道你们大晋的人如此卑鄙,进了边境就把我们丢下自己跑了,我们还没找你们大晋的人算账呢,你们先把我们给抓起来了。”
    述律延也伤心的道:“是啊!莫小姐,你请我们吃面,我们还以为你是好人呢!没想到你们在酒里面下药,真是太卑鄙了!”
    莫雪一直听着,听到述律延的控诉,淡淡的道:“枸杞酒、白斩鸡、卤牛肉、花生米好吃吗?”
    述律延老实的回答道:“好吃…”
    莫雪道:“你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总得付出点代价的嘛!这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述律延下意识的点头:“嗯嗯!”
    莫雪又道:“你还想不想吃?”
    述律延脑子里迅速回忆起那顿酒菜的美味,立刻舔了舔嘴角:“想!”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拓跋洪骂道:“述律延,这个蠢货!你给老子闭嘴!别和她说话!”
    述律延很委屈的闭上了嘴,不敢和莫雪说话了。
    拓跋洪的耐性已经到了极点了,他怒吼道:“大晋人!你们快点放了我们三个,我们真的只是以护送客商为生的西戎武士,根本没有图谋不轨,要是我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首领一定会带着族里的勇士来救我们的!到时候你们就会有大麻烦了!”
    赵宣林和谢洵互看了一眼,赵宣林目光灼灼的落在
    拓跋洪的脸上:“这么说,你们在洛邑城里还有同伙了?你们是用什么方式联系的?他们又是用什么形式给你们的部落通风报信?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拓跋洪想撒谎,但他还没开口,身上就又挨了谢洵一记鞭子。
    谢家出身军武世家,谢洵贵为少将军,这种刑讯犯人的手法自然学过,一鞭子打下去,既不伤及脏腑,又让人痛不欲生,饶是拓跋洪这样的汉子,也疼的只有叫喊的份。
    野利战见自己的兄弟被人鞭打,气的脸红脖子粗,骂道:“你们做什么?我大哥还没说话,你们就打他!”
    谢洵道:“他不老实,你来说!”
    拓跋洪立刻挣扎着喊道:“野利战!不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