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茂直人突然来到华夏,找到永昌公司,进门便说要拜师,态度异常坚定,而且沈牧没有松口,他便跪在沈牧的面前,不肯起身。
    “请师父收我为徒。”贺茂直人磕头叩首,态度非常诚恳。
    沈牧神色复杂,看着贺茂直人,说:“回去吧,别因为一时冲动做了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情。你是日本修行界的后起之秀,也是他们的希望,拜了我,你的事情就大了。”
    “请师父不用担心,我早有准备,我也不是一时冲动。请您原谅,我第一次听到您后,便开始调查您,考察您。得知您的所作所为后,我觉得,您就是我一直寻找的名师,请答应我的请求。这是我的拜师礼。”
    贺茂直人从怀里拿出一面镜子,双手举过头顶,态度异常恭敬:“这是我献给师傅的见面礼,还请师傅收下。”
    “八咫镜吗?这不是被安置在你们皇室中的神器之一,怎么被你拿来了?”
    贺茂直人面带不屑:“三神器放在皇室也是摆设,我早就将真品拿回来,现在在皇室被供奉着的是假的,真品还请师父接受。”
    沈牧心说你真疯狂,性格太急端了,自己国家的神器,说偷就偷了。
    不过,贺茂直人这个人,他还是比较欣赏的,天赋过人,而且不拘泥于以前的所谓的规矩,肯拜他为师。
    唯一不足的是,这个人心狠手辣,反噬的可能很大,但这也是和日笨交好,表达善意的一种表现。
    只是,沈牧还没有拿定主意。
    这时,他看到了两个人进了永昌公司。其中一个人他认识,至今还没有离开华夏的安倍纪子。另一个人,沈牧没有见过,但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贺茂直人的父亲,贺茂悠人。
    沈牧说:“你父亲和安倍纪子快上来了,等他们来了,我们再说。”
    贺茂直人诺诺称是,很听话的样子。
    不多时,安倍纪子带着贺茂悠人站在沈牧办公室的门口。
    成小凡跟在后面,一脸奇怪。
    沈牧摆摆手,让成小凡先下去。
    贺茂悠人在门口看到贺茂直人跪在沈牧面前,不动神色。
    安倍纪子很自觉的站到沈牧身后,一副家里人的样子。
    日笨人这种做派,沈牧很不喜欢,但也不好板着脸训斥安倍纪子,他站起来,问道:“贺茂悠人先生,请坐,喝什么?白水还是自来水?”
    贺茂悠人上下看看沈牧,这个名震日笨的年轻人看起来很年轻,没有他想象的稳重,话语有些轻佻。
    实话实说,贺茂悠人对沈牧很不感冒,要不是先听说了他的名声,就沈牧这种说话态度,贺茂悠人会狠狠动手揍他一顿。
    “红茶,谢谢。”
    沈牧吆喝道:“小凡,给贺茂悠人先生倒一杯自来水。”
    贺茂悠人身子僵了一下,但还是坐在沈牧对面的沙发上,斜眼看了看依旧跪在地上贺茂直人,问道:“直人,你跪在地上做什么?”
    贺茂直人说:“师父没有让我起来。”
    “你手里拿的又是什么?”
    “给师父的拜师礼,八咫镜。”
    贺茂悠人感觉自己心脏急速跳动了两下,心脏病差点犯,这小子偷了皇室的八咫镜,来送给沈牧做拜师礼?天皇要知道,还不把他们抄家了。
    成小凡给贺茂直人倒了一杯红茶,又给沈牧送了杯布丁奶茶。
    贺茂直人看到沈牧的奶茶,嘴角微微不屑,孩子。
    沈牧一口喝掉半杯奶茶后说:“正好你来了,你来劝劝,你儿子要拜我为师。我是不介意和你平辈称呼,就看你介不介意了。”
    贺茂悠人眉心跳了跳,起身说道:“直人,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拜明王世尊为师。难道日笨已经容不下你了吗?”
    贺茂直人说:“阴阳师太小,我要寻求更高的境界。只有跟着师父,我才能触摸到更高层次的东西。”
    贺茂悠人气的嘴都歪了,但却无可奈何,贺茂直人在小的时候,作为父亲的他对贺茂直人就没有办法。贺茂直人的脾气从小就异常坚定,如铁一般,刚直不屈,非常有自己的主意。
    贺茂直人铁了心要拜沈牧为师,他无法阻拦,沉默了半晌,转过身对沈牧说:“既然直人铁了心要拜您为师,我只有一个请求,请您务必答应。您所需要什么,我贺茂家族一定为您拿来,还请您善待我的儿子。”
    沈牧说:“我没说要收你儿子为徒,你急吼吼说这些做什么?”
    贺茂直人不言不语,站直了身子跪在地上。
    贺茂悠人叹了口气,走到儿子身边,屈膝要跪下。
    膝盖还没碰到地面,贺茂悠人忽然被一双手扶住了,再抬头是沈牧黑的不能再黑的脸:“你先站起来。”
    不能让贺茂悠人跪下,真的跪了,事情就大了。
    这是打了整个贺茂家族的脸,引起沈牧和贺茂家族的矛盾是小事,但加深了两国之间的矛盾,这种后果,沈牧可有些承担不起。
    贺茂悠人顺势被沈牧扶起来,喜道:“您同意了?”
    沈牧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你先站起来,不管如何,你跪我,不合规矩。但你执意要跪,我也不会阻拦,随你心意。”
    贺茂悠人站着沉吟一下,坐回了沙发上,很认真的说:“沈先生,我知道这样说有些失礼,但还是……”
    “知道失礼就别说了。和你说实话,我不喜欢你们日笨人。你们整个民族都特别极端,我不喜欢极端的人。极端的人更无法理解道家的真意,等你什么时候能想明白太极的真理,你再过来,我会考虑考虑。”
    贺茂直人一个头磕下去:“既然师父不喜欢日笨人,那我今日便去改国籍,加入华夏。”
    沈牧微微摇头:“所以我才不喜欢你们日笨人,太极端。很多事情,不是从表面的一些事情能表示的,什么是太极,什么是阴,什么是阳。你回去好好琢磨,想好了再来和我讨论拜师的事情。贺茂悠人,你带着你儿子回去吧。纪子,你也回去吗,照顾好贺茂直人。”
    贺茂直人低着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贺茂悠人知道沈牧不会收徒,过去扶起贺茂直人,旁边有安倍纪子架住另外一边。
    三人走到门口,贺茂直人忽然仰头大笑:“我明白了。”
    说着,贺茂直人,猛地一转身,对沈牧纳头下跪:“师父,我明白了,多谢师父醍醐灌顶,点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