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的沈牧这才注意到,瑶光子好像有心事,从他第一次赶她回去就有了,只是他一直没有注意,现在回想起来,瑶光子的神态,好像要和他永别,沈牧心念一动,问道:“不周仙山有什么事情?”
    瑶光子笑笑说:“十二月一号的婚礼我怕是没时间去参加了,你替我送上祝福,谢谢你,带给我的快乐。”
    沈牧急问:“不周仙山到底会有什么事情?你和我说啊。”
    “三皇剑,番天印在手,不周仙山遵循上古律例,封山,待世间不平,再行出世。封山日期为十二月一号,我明天就要出发回去。”
    待世间不平再出世的意思是,永久封山?
    怪不得瑶光子要做出如此生离死别的姿态,原来真的是生离死别。
    瑶光子此去,会再度被封印,等待着漫长的时间,而沈牧在外面,是等不到那一天的。
    空气忽然变的有些沉重,沈牧笑笑:“没事,你先回去吧,等重新开山的那一天,我一定在出口等着你。你忘记了吗,外面的科技发展很快的,很快,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愈。或许再过几十年就能研制出长生不老的药物来了,你不必担心。”
    瑶光子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猛地上前抱住了沈牧:“我好舍不得你。”
    沈牧举着手,放下也不是,抬起也不是。
    正巧这时候古文开门回家,在门口看到这一幕,有点傻眼。
    六目相对,古文问了自己好几个问题,我应该怎么办?装作没看到还是生气?我该上楼还是出门?
    “妈妈,你怎么不进去。”
    跟在后面的萌萌摇摇晃晃的飞了进来,看到沈牧回来,兴奋得很:“师父,你回来了。”
    她心思单纯,并不感觉沈牧和瑶光子抱在一起有什么问题。
    瑶光子抹抹眼泪,对古文一笑,径自上楼去了。
    沈牧抱着萌萌对一脸懵比的古文说:“你上去劝劝她吧。”
    “劝她什么?”
    “她要回去了。”
    古文还是没明白,怎么要回去了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沈牧只好解释说:“她回去可能就出不来了,你过去劝劝她吧。”
    古文眼神有些古怪,还是进去了,沈牧抱着萌萌:“想去看结婚吗?”
    “结婚是什么?”
    “结婚就是宣布两个人永远在一起了。”
    “电视上带块红头巾就是的吗?”
    “是一种。”
    萌萌撇撇嘴:“不好看。”
    沈牧哑然失笑,这个回答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不过也在情理之中,萌萌的审美观和其他人确实不一样了。
    很快,古文和瑶光子下来了,情绪好了不少。
    沈牧看看古文,古文对沈牧点点头,看来是劝好了,沈牧笑着说:“我叫那边送桌饭菜过来,办一个小型的家庭聚会,给你送行。”
    瑶光子低头不语,忽然抬起头。
    沈牧心里一颤,赶紧说:“首都饭店的菜做的很不错,你一定要多吃点。那边我看也没什么会做饭的,你回去我给你几本菜谱,还有做饭用具,你回去做给你的师父和师兄弟们吃,他们一定也喜欢的。”
    他生怕瑶光子一激动,说我不走了,那就对不起七星剑仙了。
    “我知道了。”瑶光子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
    沈牧怕被她的情绪影响,不去看她,他以眼神向古文询问,你跟她说了些什么?看上去不见好转。
    古文耸耸肩,表情有些无奈。
    沈牧心说这算什么?
    很快,温妮莎来了,在首都的人来齐了,萧青衣和成小凡在观气门,主持建造事宜,克里斯蒂人在国外,怕是赶不回来。
    送别会的气氛并不算压抑,瑶光子没有故作姿态,吃喝都很自如,到是沈牧,不知道为什么,越吃头越晕,一顿饭还没吃完,他就趴在桌子上了。
    ……
    等他醒来,时间已经跳到第二天的中午,沈牧爬起来,两眼茫然的看着周围的墙壁,晕晕乎乎的,好像打了马赛克一般。
    迷茫了会,沈牧摸了摸身上,还好不是光着的,衣服被人换了。
    沈牧这才想起昨天的事情,越想越不对劲,一拍大腿:“古文,古文。”
    萌萌先进来了:“师父,你醒了。”
    “你妈呢?”
    萌萌又乖乖的飞出去,奶声奶气的喊:“妈妈,师父叫你。”
    古文手上捧着瓜子,一边嗑,一边很没有素质的吐在地上:“怎么了?”
    “你昨天到底跟瑶光子说了什么?对了,摇光子呢?”
    “瑶光子收拾东西走了,你想她了。”
    沈牧很想呸一下,想想也不对,板着脸道:“你们都是小孩子吗?玩这套把戏,她一个人在山里,旁边都是大老爷们,怎么养孩子。”
    古文故作惊讶:“你怎么知道?”
    沈牧白了她一眼:“这套路早就写烂了好吗,瑶光子呢?现在到哪了?”
    古文摆摆手,按住了要起来的沈牧说:“不用去了,昨天我过来看了下,瑶光子太单纯了,什么都不会。”
    沈牧停下动作:“什么都不会?”
    “她没有接受过xing教育,昨晚抱着你一晚上,什么事情都没做。”
    沈牧哭笑不得,事情的发展好像不大对,不过他也松了一口气,幸好单纯的有点过头了,山上女性不多,幸好没人教过她这个,不然真怀孕了,在山上生产,孩子岂不是要苦死。
    咦,沈牧扭头看古文:“昨天晚上你听了一晚上墙根?”
    古文刷的脸红了:“呸,你才听了一晚上墙根,我晚上起来,路过看了几眼,温妮莎说等她今晚回来要兴师问罪,你小心点,她把你剥皮抽筋。”古文恶狠狠的挥了几下小手。
    “去去去,我要换衣服,少儿勿视。”
    “呸,谁愿意看啊,那么多毛。”
    “哎,你回来,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毛,你怎么看到的,你回来把话说清楚。”
    古文害羞,被沈牧问得急了,恼了:“扒你衣服的时候我们都在,怎么了,还不许看了?”
    “流氓……”
    遥望不周仙山的方向,沈牧默然无语,瑶光子此一去,不周仙山在短时间内怕是难以开放,相见已然是遥遥无期,再见,怕是真的要天人永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