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沈牧散去阵法,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院子里。
    梅世贵在房里等了一会,确定外面没有动静了,这才出来,只看到沈牧,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处理了?”
    沈牧点点头,又摇摇头。
    梅世贵不理解,但沈牧不想多说什么,摇摇头,进了屋。
    剑圣,还是父亲,他都迷失了,那个冷冷的人,到底是谁。
    梅世贵追了进去,问道:“你怎么了?好像不大对劲。”
    “那东西解决了,我现在想静一静。”
    梅世贵猜想沈牧可能是累了,他点点头说:“好吧,你先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梅世贵也在画家睡了,但沈牧当夜并没有在画必安家睡觉,他看梅世贵睡着了,就悄悄离开了画家。
    在画家门口,沈牧心念一动,向北跑了两千米,遥遥和那个虚立在空中的人影对望。
    那人好像没看到沈牧,眼神有些空洞,沈牧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心中止不住的哀叹,复活的他,是他吗?那一村子的人,那一村子的生命,这一笔账,应该怎么算?他能还的清吗?
    半晌,剑圣才看向沈牧,仔细的端详他:“你很好。”
    沈牧张张嘴,还是没有问候,而是质问道:“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剑圣仰望夜空思索:“我想做的事情很简单,消灭归墟而已,但现在的我不是他的对手,我需要你的帮助。”
    “那归墟想做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杀他?”
    “是啊,他想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啊,但有人告诉我,一定要杀掉他,这是我的命令。”
    沈牧心里一动,命令?谁的命令,谁要杀归墟?归墟又做了什么?难道?沈牧想到了两个人,或许是他们想杀掉归墟。
    “是一男一女吗?南斗北斗?”
    剑圣的声音好像从远方飘来,带着迷茫和思索:“不知道,我复活了,接受了命令,但不知道是谁下达的,我想去追寻,但没有答案,我只能跟寻着命令继续前进。归墟很强大,我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你要帮我。”
    这个问题不必剑圣亲自说,沈牧也会去做的,但他想知道真相,归墟要做什么,剑圣又要做什么?在背后命令剑圣的又是谁?这一连串的问题,沈牧都想知道。
    但是剑圣没有回答,他反手扔给沈牧一本书,封面上是五个大篆,混元无极功。
    沈牧拿着书,一脸诧异:“这是?”
    “这是你需要的,那只老狐狸虽然天资不凡,但毕竟只是畜生,无法理解我正统之法,混元无极功逆转修行,与身体无益,好在你只修成了第一层,对身体加害还不深。重新修行吧,等你到达神隐境界,我自会过来接你,完成那个任务。”
    剑圣说完,周身浮现出一道紫光,瞬间消失在原地,只有沈牧拿着书,在原地发呆。剑圣从琴家把这本书拿过来了,沈牧一阵阵发呆的同时,也有着一丝快意,书都到手了,他也不必再顾忌琴家了。
    又回到画家,苏婵从屋里一下子跑了出来,抱着沈牧:“爸爸,你去哪里了?”
    “我睡不着,出去转转,回去继续睡觉。”
    “嗯。”苏婵很黏人,让沈牧抱着她回去睡觉,还要唱小曲哄她睡觉。
    沈牧一一照做,脑海中却在思考这些因果关系。
    一夜未眠,月落日升,沈牧伸着懒腰起来,到隔壁拍了拍还在睡觉的梅世贵:“我们先走了,你继续睡。”
    梅世贵嗯嗯两声,沈牧便带着洗漱好的苏婵回了家。
    “这是?”沈牧回去就把混元无极功递给萧青衣看,萧青衣看了极为震惊:“你是怎么拿到的?昨天你去偷东西了?”
    沈牧把昨天的事情和萧青衣说了,萧青衣也是半晌无言:“师傅他,现在是什么状态?”
    “我也不知道,可能活着,也可能死掉,谁知道呢。”
    “那你呢,现在要做怎么办?”
    沈牧眼神空洞且迷茫:“我现在也不知道了,归墟身上有秘密,剑圣身上也有秘密,只有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夹在他们中间,不知所措。”
    萧青衣提醒道:“你何不再问问那位,她肯定知道一些什么,不然不会这么频繁的升级铠甲。”
    沈牧也有这个想法,但温妮莎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不能伤害她,而归墟有是她最亲近的人之一,地位等同于父亲。想逼迫温妮莎说出来,那不切实际。
    思考了良久,沈牧叹了口气说:“其他的都不管了,先提升修为吧,我父亲说混元无极功需要依照层次修行,不能胡乱来。我觉得他说的对,反正完整的东西在我们手上,可以按部就班。”
    萧青衣提出一个隐患:“琴家要是找过来怎么办?现在他们都只知道只有你需要这本书,这个时候丢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沈牧撇撇嘴,很是无所谓:“那就让他们慢慢猜就好了,反正我无所谓,要不是看在他们和梅家同为八大家的份上,我早就给那老梆子一巴掌了,太气人了。”
    萧青衣无奈一笑。
    隔了一天,果然,琴家发现了失踪的书籍,怒气冲冲的前来问罪,他们找的不是沈牧的家,而是领导那边,说沈牧偷了他们一本书。
    总理头都大了,他知道一点关于那八本书的事情,也猜到了书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对沈牧有多重要。所以他不准备管,因为那本书只有在沈牧身上才能发挥作用,在琴家手里就是一本废书,不管用。
    可是琴家老头子来回的闹,总理也烦心,没办法,他只好把沈牧叫了过来。
    “你是不是偷了琴家的书?”
    沈牧很认真地摇摇头:“不是我偷的。”
    总理诧异了,他不认为沈牧会在这件事情上说谎,既然他说没偷,那就是没偷,但沈牧话锋又是一转:“不是我偷的,是我父亲偷的。”
    总理又头疼了:“说起你父亲,我好久没有看见他了,他最近在做什么?完全不见踪影。”
    他日理万机,自然不会知道沈牧的父亲已经死过一次了,而且复活了,这些东西不会出现在他的资料里,所以他也不知道。
    “我父亲现在还算好,多谢总理记挂。”
    “他要是没事了,让他赶紧回岗位工作,天天在外面跑,像什么样子。”
    “还有那本琴家的书,你看完没有?内容要是记下来了,就给人家还回去吧,他们家老头子,我都惹不起,不讲理惯了,难办。”
    沈牧理解总理的难处,他当即拿出那本书,放在桌子上,说:“我要请辞一段时间,离开首都,总理要是有事情,直接和青衣联系就行,我会在第一时间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