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心生侥幸,要不是对方修为太低,他今天就折在这三个下水道里面了。
    审问妖艳女人时,他一点都没有首先留情,先是四肢,然后是修为。
    沈牧至今还不算修行人,但他懂练武,练武和修行有异曲同工之妙,万元归流,终于大海。
    练武和修行的区别,仅在于灵气能否破体而出,一切的位置,还是在丹田处。沈牧可不知道怎么在不伤本源的情况下破除对方修为,他会的办法中只有一个,暴力破坏。
    妖艳女子的修为被沈牧废掉,眼神中的神光都消失了,心灰意冷的瘫在地上。
    沈牧才不理她变成什么样子,捏着她的下巴问:“你是什么门派的,今日送我这样的大礼,我可一定要回一个礼。”
    妖艳女子不回答,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如同死了一般。
    沈牧现在还不清楚,一身的修为对一个修行人来说有多重要,他直接废去了女子的修为,也就是废掉了妖艳女子活下去的希望,这人,已经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两巴掌下去,妖艳女人毫无动静,沈牧扒开她的眼睛看看,两眼无神,诧异道:“怎么就心死了?”
    苏蝉在一旁大翻白眼,修行人对于修为的看重,甚至比自己的命还要来的严肃,沈牧二话没说,直接废了她的修为,还废了她以后再续行的路,她怎么可能还有再活下去的意思。
    “这下可不好办了。”沈牧看看苏婵,再看看这家伙,反手一拧,结束了妖艳女子罪恶的一生。
    苏婵歪头看着沈牧,有些许不解。
    沈牧说:“杀了她给其他人看,杀鸡儆猴,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挑衅我。”
    这是个好办法,此后的一天,沈牧再也没有被任何奇怪的东西攻击过,杀鸡儆猴非常有效果。
    摸索着,沈牧到了七星剑门的山下,上次来这里借走了他们的桃木剑,这次还得过来借点东西,能找到阿巴亥的法宝。
    上了山,山门内的小道士们还在练剑,这次看着他们的不是瑶光子,是开阳子。
    沈牧第二次见到开阳子,但心里还是有点怪怪的感觉,这家伙,给人的感觉就是gay里gay气的,有点娘娘腔。
    开阳子看到沈牧,从大殿中央的石剑上跳下来,稽首问道:“沈先生又来借什么宝贝。”
    沈牧尴尬一笑:“上次借了桃木剑很好用,但阿巴亥一直没有找到,她还拉走了一个重要人物,所以,我这次过来找你们借一个能找到阿巴亥的东西,有吗?”
    开阳子一笑,颇有些妩媚的感觉,他从怀里拿出一本书,递给沈牧:“师尊早有预见,提前备下了这本书,让我给你。这是已灭亡门派,观气门的法术。师尊说,让你学会之后,立马销毁。”
    沈牧看着那本薄薄的,还不如手指厚的小册子,心里泛起了迷糊,已经灭亡的门派,怎么灭亡的?被谁灭了门?要是学了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开阳子看沈牧不接,一笑,刚要说话,沈牧怀里的苏婵跳出来了,一下咬走了开阳子手上的小册子,然后迅速跳了回来。
    “沈先生,书已经拿到了,还请看完后销毁,千万不要忘记了。”
    沈牧心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但数倍苏婵抢走了,已经到手了,先看再说。
    “多谢了,哦,这是我来的路上拿的,送给你尝尝,你们这里的山珍还是不少的,味道也好。”
    开阳子笑笑,接过沈牧递过去的后腿,看了看,说:“这东西有点眼熟,是不是一只纯雪白色的貂?”
    “啊,你咋知道?”
    开阳子一脸惊恐:“你快点跑吧,那是小师妹养的宠物。”
    沈牧脸色也变了,心说下错手了,那貂皮还在自己身上呢,他赶紧一拱手说:“误杀了你师妹的宠物,真是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拿一个更可爱的小动物赔给她,万分抱歉,我先走了。”
    说着,匆匆下了七星剑门,沈牧这才抱怨起苏婵来:“你看看你,平白无故杀了人家的宠物,我还欠了他们的人情呢,这下子怎么还?”
    苏婵才不理沈牧,她像模像样的坐在沈牧的肩头,小爪子翻开观气术,一点点的看,很认真地样子。
    沈牧一把把书抢了过来,说:“你看什么,人家给我的。”
    说完,沈牧把苏婵从肩头拿下来,提着放到自己面前:“你到底是个什么家伙?这些字,可不是天生就能会的,你是学过的,说,你是什么狐狸?”
    开阳子给的书,里面的字体不是现在的简体,而是篆书,要不是沈牧学过一点,他也不认识里面的内容,这小狐狸是怎么看得懂的。
    苏婵看看沈牧,不说话,也不抢书,又钻到沈牧怀里去了。
    沈牧想把苏婵拉出来问个究竟,想想还是放弃了,不是每个秘密都要知道的,最起码,苏婵到现在都没有害过他,反而还帮过他,更是救过他一次。
    “行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多问,什么时候你想说了在说。”
    苏婵在沈牧脸上舔了舔,弄得沈牧一脸口水。
    “别闹,下来,七星剑仙说用这玩意能找到阿巴亥,先看看再说,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的有用。”
    沈牧翻开第一页,上面是目录,记载了观气术的三个大纲,观气,御气,改气,几个大纲下面还有小的分支。
    沈牧先看了观气一门,第一行写的是:气者,天地之源,万物皆有气,而神灵五气,凡人三气,及蠢笨牲畜亦有三气。
    这段话非常好理解,就是说天下所有的东西都是由气组成的,这是属于唯心说的论断。
    后面几句是说,神仙身上具备五种气,凡人和畜生都有三种,这岂不就是说,凡人和畜生是一样?沈牧对这句话很不感冒。
    再往下看,是对神灵五气和凡人以及畜生三气的解释,这里先说的是凡人和畜生的三气,分别是活气,病气和死气。
    沈牧看到这里,挠挠头心说死气是个什么鬼?人死了还看不出来吗?
    下面是神灵五气,这里的神灵好像并不单单指的是神仙,第一条写的是,天地有灵之物所归属的灵气,其次是仙气,然后是衰气,这里还有解释,神仙也会死,也有寿命将至,将死的神仙会显露出衰气。然后是龙气,万物灵数,龙为至尊,龙气之尊贵,足以和仙气并列。
    最后一样是最有意思的,天气。
    这里的天气应该不是现在所翻译的天气,指的应该是天之气,这个天之气是什么东西,下面却没有解释了,沈牧也就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