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泽点了点头,“就我们两个吗?”
    “舒儿也会一起去。”陆翰墨说道。只有她在他的身边,他才是最放心的。
    “她是孕妇,去那里太危险了!”莫少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陆翰墨。他有些不明白陆翰墨的想法了。
    陆翰墨笑了笑,拿起刚刚他们撑的那把伞,拉着罗舒的手向着外面走去。
    莫少泽连忙跟上。之前他因为担忧村民的情况,连身上的雨衣都忘了脱,现在倒也省的再穿了。
    走出营帐,只见陆翰墨和罗舒正站在不远处等着他,连忙加快脚步,向着两人走去。
    陆翰墨背起罗舒,罗舒接过伞撑在两人的头顶。
    莫少泽看到陆翰墨背罗舒,就想起了第一次他和陆翰墨去见罗舒,三人去山上找野山参的情景。那时陆翰墨也是这样背着罗舒的,不过那时的他,却背着一只臭烘烘的野猪。那记忆深刻的,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三人走到再也看不见营帐的地方,陆翰墨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了身后的莫少泽,“你不是想要知道,我们怎么来的吗?”
    莫少泽点了点头。这个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
    陆翰墨放开罗舒,抬手一挥,一把飞剑悬浮在了三人的面前。
    看到突然出现的飞剑,莫少泽顿时瞠目结舌,“这是一把剑?你刚刚藏在哪里的?怎么它可以悬浮在半空的?”
    “我们就是坐着它来的。”罗舒看到莫少泽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这怎么能坐人呢?”莫少泽盯着面前的剑,一脸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他知道陆翰墨和罗舒身上肯定有秘密,不然他们就不会有符箓了。可是眼前的这个情况,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他从来没有听到过,剑可以坐人的。
    “上去试试就知道了。”陆翰墨说道。
    莫少泽看了罗舒和陆翰墨许久,确定两人不像是在开玩笑,再次看向了飞剑,稍稍犹豫,上前一步,抬起脚踩了上去。
    发现飞剑并不会晃动,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之色,另一只脚也踩了上去,“真的可以站人,这太不可思议了!”他有些不信邪的在上面跳了几下,发现飞剑还是一动不动,像是它本来就固定在那里的一般,“太神奇了!真是太神奇了!”
    陆翰墨与罗舒相视一笑,抬步跨上了飞剑,“抓稳了,掉下去我可以不管。”
    莫少泽连忙伸手,抓住了陆翰墨的衣服,激动而又兴奋地期待着,飞剑飞向天空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看清陆翰墨和罗舒了,他们和他仿佛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他明明和陆翰墨是一起长大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飞剑缓缓上升,很快就平稳的飞行在了空中。
    莫少泽满脸惊奇的看着下面,那已经变得如蚂蚁般渺小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浓浓的震撼!
    “陆翰墨,你为什么可以飞?为什么会拥有这么神奇的力量?”莫少泽看着面前的陆翰墨。他真的很想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翰墨已经变得如此不同了。
    “我是一名修真者。”陆翰墨回答道。他既然将飞剑展现在了莫少泽的面前,就没有打算瞒着他的意思。
    “是古武修炼者吗?”莫少泽问道。他知道神医世家是古武门派。
    “修真者是凌驾于古武之上的。我给你的那一本修炼秘籍,你只要勤加练习,将来也会有成为修真者的可能。”陆翰墨说道。他上次见到莫少泽的时候,就发现他的实力已经到了黄级中期。只是莫少泽自己并不知道。
    “我也可以?!那我以后能不能飞啊?”莫少泽震惊的问道。他也想像这样,翱翔于天空之中。
    “只要你努力!”陆翰墨微笑着点头。莫少泽的资质还是不错的,不过他能不能修炼成功,还得靠他自己。他只会适当的提供一些帮助。
    “好!”莫少泽斗志昂扬的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他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飞剑缓缓的落了下来,莫少泽意犹未尽的跳下了飞剑。原本步行需要花大半天时间的路程,现在只需要十分钟不到就到了。
    “永安村的村民都在半山腰,你去将他们带来这里,我把帐篷搭建好。”陆翰墨对莫少泽说道。另一个村的村民,现在都在山洞里,虽然没有食物,但是不会遭受风吹雨淋,所以他就先选了这个村子。
    “好!”莫少泽连忙向着山下跑去。只要那些村民没事,他就心安了!
    陆翰墨抬手一挥,一座巨大的帐篷就出现在了面前,将水和食物,还有药物都放在帐篷中,他便和罗舒离开了。相信这里莫少泽会处理好的。这次的受灾面积太广,他们还得去给那些,还未得到及时救援的老百姓送水和食物。
    连续几天的大雨,终于停了下来,地上满是积水和泥泞。
    罗舒和陆翰墨在一座村子前落了下来,这座村子的村民,也都聚集在了后山的半山腰上。只是他们刚刚用神识查看的时候发现,这座山有些诡异,似乎透着丝丝的阴寒之气,而且还有着一个屏蔽阵法。他们可以肯定,这座山里一定有着古怪,很有可能有着一个修真门派。
    陆翰墨背起罗舒,抬步向着山上走去。这里到处都是泥泞,他可不想让舒儿沾上这些。
    陆翰墨的速度很快,而且很稳,罗舒在他的背上丝毫感觉不到任何颠簸和难受。她也很喜欢被他宠着的感觉。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半山腰,远远的,他们就看到了前面有着不少的人,他们或坐或躺,因为身上的伤势和几天的饥饿,他们早已饿的脸色惨白,全身无力,空洞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之色。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里等死。或是饿死、病死,或是再次被爆发的泥石流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