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进而——征服世界。
    岳文思没办法反抗家族的命令,她只有一条路走——嫁给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以后相敬如宾也好,以后同床异梦也罢,这是她的宿命,她此生永远不可能摆脱的宿命。
    既然是宿命岳文思只能低头,低下她高昂的头颅,用自己的身体、自己的一生成全家族,但是哪怕低头,她也不希望眼前的男人政委他的主宰,她要成为他的主宰,为此她不惜一切代价,哪怕用如此下作的方式来控制这个男人也在所不惜。
    在这个世界上岳文思哪怕低头,也要做最后的反抗,她的命运既然已经注定,那么后半生她也要掌控在手中。
    床上的那个男人要么跪倒在她裙下,成为她的裙下之臣,一辈子被她摆布,要么岳文思就亲手毁掉它,哪怕玉石俱焚。
    房门无声的关上了,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哪个漂亮的女人此时已经一丝不挂,而床上的男人还在昏睡,他眉头深锁,似乎有些痛苦。
    岳文思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女子一步步走向贝一铭,她眼里有兴奋,还有痛苦,此时的岳文思纠结而茫然,但随即心里只剩坚定。
    门在着一刻无声的开了,大鸟带着两名手下站在门外看着岳文思,大鸟叹口气道:“岳小姐你过了。”
    身为贝一铭的贴身保镖,大鸟怎么可能会任由人把贝一铭带走,他一直没出现,只不过是出于对岳家人的信任,但即使是这样贝一铭依旧在他的掌握中,一旦岳文思又或者其他人有任何对贝一铭不利的行为,大鸟有信心在不到二十秒的时间内救下贝一铭,保证他的人生安全。
    岳文思猛的侧头看去,双眸中晶光四射,她低沉的声音传来:“出去。”
    大鸟不为所动,带着人直接走到贝一铭的身边,看也不看那名一丝不挂的绝美女子,架起贝一铭就走。
    岳文思怒道:“你们……”
    最后的话不等出口大鸟就打断他道:“岳小姐你越界了,你应该知道他的安全对于整个国家意味着什么,我们绝不允许你毁掉他,又或者手里有能毁掉他的证据,没有下一次,如果你还是想做这样的是,回去问问你的父亲,后果是你们岳家能承担得起的吗?”
    丢下这句话大鸟带着贝一铭扬长而去,在没看岳文思一眼。
    问大鸟最后那句冲门森冷杀机的——后果是你们岳家能承担得起的吗?这句话久久在岳文思脑海中回荡,震得她大脑一片空白,震得她耳中嗡嗡作响,在这时候一向高傲的岳文思竟然身体在瑟瑟发抖,因为她感受到了隐藏在黑暗中那庞然大物的散发出的深冷杀机,因为她感受到了它的怒火,它叫做国家机器。
    岳文思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她坐在房间里抽着烟摸摸的一个人在发呆,脑海里依旧反反复复的浮现出大鸟的那句话。
    就在这时门被粗暴的踹开,她的父亲,那个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今天一反常态的一脸的怒色,他咆哮道:“岳文思你在干什么?你想控制贝一铭可以,但你不能用这种手段,你想葬送整个家族吗?”
    岳文思诧异的看着满脸怒色的父亲,有些茫然,有些委屈,还有些愤怒。
    她站起来看着父亲道:“我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有用吗?我没权利选择我的人生,我没权利选择要嫁给什么样子的男人,一切的一切你们早都决定好了,我不过是家里的一枚棋子而已,但你们别忘了这颗棋子……”说到这岳文思指着自己的头道:“是有感情的,它可以受你们的摆布,但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后半生受到一个她不爱的人摆布,绝不。”
    岳三爷沉默了,脸上的怒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懊悔,是身为父亲对女儿的亏欠,他长长叹口气,迈步走到女儿身边,微微摇着头看看她,随手从她手里拿过烟按在烟灰缸里碾灭,他坐到刚才岳文思所坐的位置再次叹口气道:“我知道你对家里的安排非常不满意,但这是我们的命,我们是这个家族中的一员,享受家里的资源,理所当然就要为这个家做些什么,我是这样,你大伯、二伯也是这样。
    身为一个父亲,我更希望你能像普通人家的女孩一样自己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但是请原谅我,我不能让你这样做,我更希望你出生的普通人家,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孩,这样的你应该会更幸福。
    可这只是希望,此生你依旧是岳家的人,你依旧是在这个城市,在这个国家可以叱咤风云的岳文思,所以你必须嫁给他,你想要幸福,可以,那就把他从苏慕雪那里抢过来,他足够优秀,他配得上你,而且,你应该也调查过他,他这样的人身边的女人竟然少得可怜,苏慕雪还有他那个公主妻子不在身边,他几乎是过着苦行僧般的禁欲生活,这说明他是个重感情的人,我想只要你能俘获他的心,他此生都会死心塌地的对你好,你完全没必要用那样的手段去控制他,懂吗?”
    岳文思突然大声道:“可我不喜欢他。”
    岳三爷猛的做起来大声道:“那你就努力喜欢上他,从现在开始,从此刻开始,你不能在任性了,你必须为这个家做些什么,你要做的就是嫁给他,俘获他的心,让他成为家族的助力,让他成为岳家最大的一个依仗。”
    仍下这句话岳三爷拍拍女儿的肩膀,再次无奈的叹口气,有生以来头一次对女儿道:“对不起。”然后迈步离开,身影落寞,在这一颗岳文思终于发现父亲老了,在不是她心里那个高大、伟岸的父亲,他有了白发,他的腰有些弯了。
    岳文思看着父亲的背影痛苦道:“为家里做些什么?做他的女人吗?我不喜欢他!”
    这件事被岳三爷压了下去,大鸟这些人收到上边的命令不得对贝一铭说岳文思对他做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