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丽在擦干了头发的第一时间,冲进了卫生间,过了好久,才走了出来,脸蛋红红的,身体看起来有点不自然。
    “姐,你哪儿不舒服吗?”王大根看她的样子,心里有点疑惑,所以才开口问了一句。
    想她姚丽也是三十岁的女人了,被这么一问,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倒不是不舒服,而是在刚刚过去的半个小时里,实在太舒服了,她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那么快,身体的反应该她想快点结束,然而又不想让王大根的手指离她的身体,那感觉实在是太过瘾了。
    “你原来学过按摩吗?”姚丽不答,反而朝王大根笑问了一句。
    王大根点了点头道:“算是学过这方面的吧,我爷爷懂些跌打推拿,从小我就跟他学这些,虽然不能起死回生,但是做个什么理疗,活血化淤什么的,还是挺管用。”
    “这就难怪了,那你刚才给我按的那几个地方有什么讲究呢?”
    “穴?”王大根面无表情,脱口而出道:“天柱、肩井、曲垣,三个穴位嘛,对颈、肩、背都有很好的放松作用,缓解疲劳,晚上可以睡得更香甜一些!”
    姚丽原来不懂的东西,听王大根这么专业一讲过后,顿时就明白了。她已经累了好多天,被王大根按了几下,一下子就舒缓了不少,刚才那亲密地接触过后,姚丽突然发现王大根长得也没那么辣眼睛了,如果把头发剪一下,胡子刮了,说不定还是一个俊小子呢。
    “得了,明天来上班吧,月薪一千八,管中午跟晚上两顿饭,你看怎么样?”
    听了妙丽的话,王大根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一千八的话,那也不错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钱,要是可以预支一点就好了,想了想,还是等开了张再说吧,毕竟才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开口,谁也不是煞笔啊!
    回来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进过家门儿呢,也该回去看看了。想到这里,王大根说了声谢谢后,直接就走了出去。
    姚丽精神一恍惚,还没回过神呢,连忙追了上去,推开玻璃门叫道:“你还没说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王大根!”露出一排大板牙,在满嘴胡子中显得特别的白净,这个笑容真是没毛病。
    看着这张阳光的笑脸,姚丽的心里一痒,咬了咬嘴唇,心想,这次不会是捡着宝了吧?
    何止是捡着宝了?她根本不知道王大根的本事有多了不得,这五年时间,他不知道跑了多少个地方,凭一身本事,救活了许多的人,这一手的点穴术,那可不是简单的推拿跌打,当中的奥秘只有王大根自己知道。
    天回镇离市区可能只有二十里地,心情不错的王大根这次没有坐公交车,身上最后这二十块钱,还得留着应急呢。所以,他迈着大步子在平展的公路上朝五年不见的家乡匆匆赶去。
    下了省道,进了乡道,最后再跑上机耕道,闻到浓浓的酒糟味时,王大根知道离家已经不远了。
    天回镇是江云市出名的酒乡,这里虽然只是一个镇子,但是镇上的酒厂却有十几家,市里省里的酒大多都是出自这里,所以,这里的百姓生活水平还是很高的。但是王大根家所在的伍阳村子却是个例外啊。
    才刚进村儿,就在村头看见一个穿花衬衫的大姑娘被两三个光膀子男人给挡住了。
    “翠云妹妹,去哪儿啊,走吧,哥哥今天带你进城看电影,卧草,三弟马克思啊,牛逼啊……”中间的男子一脸流氓样,盯着这名叫翠云的妹子都不转眼,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你走开,我不要看什么电影,你再耍流氓,我就叫人了!”
    “叫人,你叫谁啊,走吧翠云妹子,别怕,哥哥疼你!”在两边小弟的银笑声中,这男子伸手拉着翠云就不撒手了。
    不过就在这一刻,他的手腕被人扣住了,感觉也没用多大的力,男子整条手臂就没什么劲儿了,接着整个人一软,就那么瘫了下去!
    “王大根……”
    “大根哥……”
    看到王大根突然出现,有人惊喜,有人惊恐,这小子不是走了吗,怎么特么的又回来了。
    三个臭流氓见王大根就见了鬼似的,架着瘫了的大哥,连滚带爬地跑了,多余一句话都不想跟王大根说。
    “大根哥,你回来了,太好了,我这就去跟爷爷说!”翠云看到王大根差点不敢认,这一头跟杂草似的头发跟胡子是怎么回事啊,脸上的疤又是怎么回事啊?不管怎么说,他总算是回来了,翠云都高兴得不行了。
    王大根看了眼当年的小丫头,居然都长得婷婷玉立了,又翘又大,被那花衬衫裹着,好有弹性的样子。王大根笑道:“翠云可以啊,都长这么大了!”
    翠云俏脸儿一红,见王大根正盯着她那儿看,低着头羞羞地说道:“大根哥,你讨厌啊,不理你了。”
    “别跑啊翠云,你姐呢?”
    翠云就像没听到王大根的话一样,直接朝她家那边冲了过去。
    王大根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朝另一个方向的山脚下走去,不出五分钟,就到了自家的大铁门之外。上面还贴着封条,落款是乡镇委会。
    去尼玛的乡镇委会,王大根一把就将那封条给撕了下来,推开大铁门就走了进去。
    这一刻,王大根好像看到了当年这院子里的盛况,一边那排平房里蒸着酒,香气四溢,而另一边,爷爷坐着馆,推拿接骨,按摩疗伤。
    但是这一刻,这里是无比的凄凉,连二傻子都被关了,一时之间,王大根心里那个恨啊,老子前头抛头颅撒热血,到头来,家都快没有了,真是太搞笑了。
    打开主客厅的大门,正中间挂着爷爷的遗像,这老家伙一双眼睛是那么的有神,就像在看着王大根一样。
    遗像前没有香炉,只有一个空瓶子,王大根拿着瓶子出了大门去了后院,徒手搬开了那块一两百斤的大石板,露出了下面压着的井口来。
    瓶口套上绳子,直接把它扔进了井中,砰地一声,就像砰子落在了早地一样。
    事实上,这口井从来都没有水,不知道王大根这么做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