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之刚在连续挨了三脚之后,疼的他冷汗直冒,却连惨叫都不敢了,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生怕再挨揍,心中却在骂那四个保镖。
    就在这时,四个保镖接到救人的指令,终于冲进了房间。
    看到跪在地上的郑之刚,还有如杀神一般的江良庆,四人犹豫了一下。
    毕竟老板交代只是救人,可现在少爷没事,就没必要再和萧山的人冲突了。
    可万没想到,郑之刚却怒吼一声:
    “你们瞎啦?没看见我被打吗?还不把他们两个打死?”
    四个保镖冷汗都下来了,把萧山打死?郑家不想混了啊?把他的保镖打死我们都不敢啊。
    就这么一迟疑的工夫,江良庆不耐烦了,喝道:
    “滚出去!”
    四个保镖再次犹豫,这要真出去,少爷再被打也不行啊。
    可江良庆再没给他们机会,身形微微一躬,便如炮弹一般射出,到了最近的保镖身前,直接一击盘肘,砸在保镖的肋骨上!
    咔嚓!肋骨断裂四根。
    这保镖其实身手不弱,和李勇差不多,但哪是江良庆的对手?
    其他三个保镖这才围攻而至,可这次江良庆出手更快,闪电一躬身,踏步右冲拳,轰然砸在第二个保镖的脸上,顿时颧骨碎裂,血肉横飞,这个保镖昏死过去。
    剩下的两个保镖,拳头刚刚碰到江良庆,却被他拧腰一个旋身,便好似磨盘一般,卸掉全部力量,同时刹那间一翻手,齐齐抓住两人的手腕,咔嚓掰断!
    两人同时惨叫一声,凄厉如鬼哭狼嚎!但这还没完,江良庆脚下闪电侧踹,两人的迎面骨几乎同时咔嚓一声,小腿变成了九十度。两个保镖好似正承受千刀万剐,惊天动地的嘶吼声,从门口传出去,在整个走
    廊荡漾开来,恐怖如地狱。
    却没有保安过来查看。
    希尔顿的人都知道,这里住着萧山,谁得罪谁死。
    先不说萧山的能量,单单李泽开就没人敢惹,这两人绑在一起,在香江可以横着走了。郑家的一个三代公子,居然敢和萧山叫板?这真是找死啊。
    郑之刚,眼睛睁的和乒乓球一样,嘴巴变成了一个圆。
    他万万没想到,四个重金聘请的保镖,居然像泥人一样,不过是三秒时间,就被江良庆闪电摧毁,全部骨折,躺在地上。
    他终于后悔了,明白父亲为什么让他千万别得罪萧山。
    江良庆目无表情地守着地上五个人,哪个敢站起来,就补一脚。
    郑之刚当然不敢站起来,那四个保镖却是站不起来了。
    萧山已经坐下,好整以暇地喝着茶,他知道郑甲纯肯定会来。
    既然对上了,就必须踩死,否则后患无穷。
    刚坐了三分钟,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凌乱无序,显然不止一个人。
    江良庆耳朵动了一下,轻声道:“李泽开。”
    萧山微微点头。
    旋即,李泽开推门而入,看到地上四个凄惨的保镖,顿时瞪大了眼睛,四个打一个,居然被打这么惨?萧山这个保镖是宗师啊。
    郑之刚却好似见到亲人一般,尖叫道:“李叔救我啊!”
    在他看来,四大家族同气连枝,怎么也比萧山近一些。
    李泽开顿时啼笑皆非,这个拎不清的东西,难怪挨揍,他赶紧斥责:
    “你给我跪着别动,等你爸爸来!”
    随后走到萧山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萧山什么事没有,这才松了口气。
    李泽开根本不问经过,他知道肯定是郑之刚犯浑,萧山可不是没脑子的人,没事和郑家杠什么杠?
    但既然杠上了,他就必须选择立场,这根本没得选,必须站萧山一边。且不说两人是合作伙伴、利益捆绑在一起,即便不是,萧山背后有最高层支持,甚至是国家战略的一部分,明天就要去接收太积电了,最高层都在看着呢,哪个敢在这个
    时候捅萧山的刀子?
    李泽开刚喝了一口茶,外面再次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门是半开的,直接走进两个中年人,后面跟着八个保镖。
    李泽开吓一跳,他对一脸彪悍的郑甲纯毫不在意,却对旁边那个穿唐装的光头胖子不敢失礼,赶紧起身道:“叶哥,您怎么也来了?”
    “我也是顺道过来看看萧山,巧遇郑老板。”光头胖子满面笑容,如弥勒佛一般,还真像打酱油的。
    但萧山和李泽开都知道,绝对没那么简单,肯定是郑甲纯搬来的盟友。
    如果萧山处理不好,等于同时得罪了郑家和叶家两大豪门。
    得罪郑家,萧山不在乎,但得罪叶家,这代价萧山无法承受。
    叶玄宁,曾经在军方身份很高,但现在已经卸任,身份是澳门葡京赌场的老板。虽然没有了军职,但叶家树大根深,在大路的影响力,远不是香江这几大豪门能比。
    即便李泽开的父亲都不行。
    郑甲纯看起来很彪悍,两道浓浓的卧蚕眉,带着森冷的杀气,他看了儿子一眼,确定没什么事,微微松了一口气,至于那几个保镖,那就好说了。
    可他看这一眼,却让郑之刚误会了,他直接就站起身来。
    却没防备,江良庆闪电般的一耳光:
    “跪下!”
    郑之刚瞬间脸颊红肿,这一下真用了点力气,吓得他赶紧重新跪下。
    郑甲纯的脸色难看了,当自己的面打儿子的脸,这和打他的脸有什么分别?
    叶玄宁看萧山坐着不动,一副冷笑看着郑甲纯,他赶紧打圆场,哈哈一笑:
    “有什么误会慢慢谈嘛,萧山,让受伤的人先走吧。”
    萧山立刻换了一副笑脸,仿佛才发现地上四个保镖,赶紧起身道:“哎呀,这四个受伤了啊,你们八个没听见吗?把他们四个都抬走!”
    其中四个保镖顿时气结,因为他们是叶玄宁的保镖,但萧山发话,他们也不敢不听。
    当下八个人,便过去抬四个保镖。
    这一抬,那四个齐齐惨叫,八个人看的毛骨悚然,这下手也太狠了。
    但毕竟不是自己疼,八个人没有丝毫迟疑,把四个受伤保镖抬出门外去了。
    萧山的目光却和郑甲纯对撞在一起,空中好似火化迸溅,郑甲纯冷笑道:
    “萧山,我儿子来拜访你,你就这么待客吗?”萧山的声音更冷:“郑老板,你儿子威胁我,不会也是你的意思吧?既然郑家管教无方,我就替你管教一下,以免他将来闯出更大的祸来。你也不用谢我了,谁让我心肠好
    呢。”
    郑甲纯眼前一黑,他还以为萧山故意找茬,现在看来是儿子不懂事了。
    叶玄宁就是当和事老来的,赶紧道:“居然有这种事?那肯定不是甲纯的意思。泽开,到底怎么回事?”
    李泽开双手一摊,“我来的时候,他们就躺在地上。”
    叶玄宁一指江良庆,“你说一下经过。”
    他让江良庆说,却不让郑之刚说,倒不是向着萧山。
    因为他曾经是将军,一看江良庆标枪般的站着,就是特种部队的精英风范,虽然没穿军服,但江良庆绝不敢和他说谎。
    江良庆自然没必要说谎,直接将经过讲了一遍。
    郑甲纯气得差点过去踹儿子一脚,你特么有病啊?人家捧明星该你什么事?你居然还问为什么?人家送客理所当然,你居然威胁人家?
    郑之刚看到父亲脸色,吓得赶紧低下头。
    郑甲纯深吸了一口气,“萧山,这件事确实不是我的意思,你罚跪我无话可说。但你废掉四个保镖,就过分了吧?”
    他是想要点好处,哪怕象征性的给点医药费,郑家也不至于颜面扫地。
    毕竟是四大豪门之一,上门拜访却被打残了四个保镖,萧山还什么事都没有,这郑家还怎么混?
    叶玄宁自然明白其中关键,谁都不差那几个医疗费,这争的是面子。
    他相信萧山也不会为几个医疗费和郑家死磕,便赶紧道:
    “萧山,那几个保镖的医疗费你拿了,这事就算了吧。”在叶玄宁看来,这是给萧山一个台阶下。萧山赔点钱,对他也没任何影响,毕竟他年纪太小。而且这是在香江,讲法制的地方,打人陪钱理所当然,没人会认为萧山丢人
    。
    倒是不赔钱,郑家丢不起这个人。
    萧山心中冷笑,今天必须踩死郑家。不过叶玄宁的面子也必须给。
    心念急转,立刻有了主意,他微笑道:
    “叶哥发话,我不敢不听。郑之刚的事情就过去了,我现在出一亿美元。”
    这一句话,把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惊呆了,萧山发什么神经?
    一亿美金,送月球去治疗啊?
    “我还没说完。”萧山继续道:“这一亿美金,不是赔偿,而是赌注。郑老板也拿出一亿美金的赌注,我们赌一把运气。有叶哥见证,绝对公平。郑老板,你敢不敢赌?”
    叶玄宁猛然发现,自己真低估了萧山。
    郑甲纯心脏一抽,如果能赢萧山一亿美金,那这就连本带利找回来了。
    既然绝对公平,各有百分之五十的胜率,为什么不赌一把呢?他试探着说:“你能让我相信绝对公平,我就和你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