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问你话哩，你咋不说？”赵老太太撑起身子伸手就在赵德喜胳膊上拧了一把。
赵德喜吃痛差点没把赵老太太给甩了出去。
“老二！”赵德福连忙上前扶着赵老太太，那责备的眼神直直地落在赵德喜脸上。
赵德喜也没想着差点把赵老太太给摔了，他只得将一口气又憋了回去，闷闷地看了眼赵德福，又对赵老太太赔不是：“娘，我不是故意的，您刚才那么一掐，我就……”
赵老太太摆摆手，明显是不乐意听他说这些：“你心里到底是个啥想法，跟你爹说去，别憋着不说，回屋子了又跟你媳妇乱嚼，到时候要是村里有个啥闲言碎语的，我就都怪你！”
赵德喜也就没解释了，心里更是郁闷了，他这啥也没说啥也没做，就又惹爹娘不快了，这也太倒霉了！
“娘，这咋能怪我？”赵德喜的脸色很不好看，虽说他跟徐氏都是嘴巴比较碎的人，但这村里的闲言碎语又不是这一时半会儿就有的，咋就能都怪他？
“咋？你还委屈上了？”赵老太太一瞪眼。
“娘，我不是……”赵德喜想解释，可见着赵老太太那不耐烦的眼神，他就又泄了气。
“行了。”赵老爷子咳了咳。
“爹，我还是觉得这分家的事，应该把德宝也叫来，欢喜儿都听见这些了，德宝不来，有些不合适。”赵德喜连忙道。
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他这会儿若是说不分家啥的，那肯定是虚伪极了，爹都说了要分了，大哥也同意了，他的意见其实不重要，但是爹一直这么问他，那他也就表个态。
欢喜儿在屋子里的事，就他晓得，爹娘跟大哥都不晓得，但事情已经到了这步了，欢喜儿只要不是个傻子，那就听懂了爹刚才那话的意思了，也晓得她爹娘不是德宝两口子了，欢喜儿代表老三一家，那老四就得来，他那弟媳妇是个啥人，这村里没谁不知道的，要她晓得爹娘把自己那一股全给了欢喜儿，那肯定是不成的。
爹娘那一股肯定是多的，赵德喜想着，就觉得自己还是要从那一股里分些的，哪怕到时候让老四也占了些便宜，但总比啥都给了欢喜儿，让她日后带别家去，他啥都落不着的好。
“啥叫欢喜儿都听见这些了？”赵老爷子虎着脸。
赵德喜往旁边站了站，将安乐乐跟赵锦枝都露了出来，见赵老爷子脸色不好看，赵德喜忙道：“刚才我就打算跟爹说的，是爹你不让我说，大哥还嫌我打了您的话头。”
赵老爷子一回想，的确是这么回事，脸色就更难看了些了，他看着站在门边的小孙女和大孙女，忽地就叹了口气，朝她们招了招手：“到爷面前来。”
安乐乐跟赵锦枝对视一眼，就走到了炕前。
“你们两姐妹啥时候来的？”赵老爷子没指明问哪一个，眼神也是落在安乐乐跟赵锦枝身上的。
“爷说五股分的时候我就在了，二伯瞅见我了，啥也没说，我以为我能听，就没走。”安乐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用复杂眼神看着她的赵老爷子：“爷，我不能听吗？”
看着这跟往日不大一样的小孙女，赵老爷子叹了口气：“也不是不能听……你都听见了？”
安乐乐看了赵老爷子一眼，像是要看他是不是会生气一样，察觉到赵老爷子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后她点了点头：“都听见了。”
赵老爷子叹了口气，又松了口气，强挤出一抹慈爱的笑来：“欢喜儿，你跟爷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问她是怎么想的？这是不确定她到底听到了多少吗？
安乐乐故作小心翼翼地看了赵老爷子一眼，没吭声。
安乐乐这样，赵老爷子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她，就看了赵老太太一眼。
“欢喜儿，听到啥就说啥，你爷不会怪你的。”赵老太太心底虽对安乐乐偷听有些不满，可看着小孙女怕得都要抖了，心就募地一软，啥重话也说不出来了。
安乐乐犹犹豫豫地看了赵老太太一眼，像是在思考她话的真实性一样，这让赵老太太的脸色更是难看了些。
赵锦枝见赵老太太脸色变了，心里叹了叹。
“爷，奶。”赵锦枝叫了声。
“锦枝啊。”赵老太太看了她一眼。
赵锦枝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该开口，可她心里又不忍见安乐乐被逼迫，就只得硬着头皮强出了这个头。
“奶，刚才爷说的那些我也听见了。”
安乐乐余光瞧见赵锦枝这话一出，赵老爷子和赵老太太的脸立马就沉了下来，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她这大堂姐，也真是够心善的，只是这般善良的人，她又如何能看她因自己而被责骂？
“爷、奶……”安乐乐朝前走了步，犹豫了下，而后又坚定地开了口：“我说。”
赵老太太笑了笑，那笑却没到眼底，语气还如往常一般温和：“好孩子。”
好孩子？她吗？
若真是夸奖她的，那她还真是受之有愧了。
“爷说我不是爹娘的孩子。”
软软糯糯的童声里带着几分疑惑，那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也全是茫然和不解，像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话是代表着什么一样。
赵老爷子刚要开口。
“爷，我爹和我娘不喜欢我，我姐也不喜欢我，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孩子吗？”大大的眼睛里，泪花直转，却又坚强地没有落下来，稚嫩的童声，天真无邪的面容让人心头一震。
赵老爷子被问住，怔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望着眼巴巴的瞪着他回答的小孙女，赵老爷子忽地叹了口气，而后对着赵德福和赵德喜以及赵锦枝道：“去把大家都叫来吧。”
赵德福担忧地看着赵老爷子：“爹？”
“去吧。”赵老爷子疲惫的闭了闭眼。
赵德喜吃痛差点没把赵老太太给甩了出去。
“老二！”赵德福连忙上前扶着赵老太太，那责备的眼神直直地落在赵德喜脸上。
赵德喜也没想着差点把赵老太太给摔了，他只得将一口气又憋了回去，闷闷地看了眼赵德福，又对赵老太太赔不是：“娘，我不是故意的，您刚才那么一掐，我就……”
赵老太太摆摆手，明显是不乐意听他说这些：“你心里到底是个啥想法，跟你爹说去，别憋着不说，回屋子了又跟你媳妇乱嚼，到时候要是村里有个啥闲言碎语的，我就都怪你！”
赵德喜也就没解释了，心里更是郁闷了，他这啥也没说啥也没做，就又惹爹娘不快了，这也太倒霉了！
“娘，这咋能怪我？”赵德喜的脸色很不好看，虽说他跟徐氏都是嘴巴比较碎的人，但这村里的闲言碎语又不是这一时半会儿就有的，咋就能都怪他？
“咋？你还委屈上了？”赵老太太一瞪眼。
“娘，我不是……”赵德喜想解释，可见着赵老太太那不耐烦的眼神，他就又泄了气。
“行了。”赵老爷子咳了咳。
“爹，我还是觉得这分家的事，应该把德宝也叫来，欢喜儿都听见这些了，德宝不来，有些不合适。”赵德喜连忙道。
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他这会儿若是说不分家啥的，那肯定是虚伪极了，爹都说了要分了，大哥也同意了，他的意见其实不重要，但是爹一直这么问他，那他也就表个态。
欢喜儿在屋子里的事，就他晓得，爹娘跟大哥都不晓得，但事情已经到了这步了，欢喜儿只要不是个傻子，那就听懂了爹刚才那话的意思了，也晓得她爹娘不是德宝两口子了，欢喜儿代表老三一家，那老四就得来，他那弟媳妇是个啥人，这村里没谁不知道的，要她晓得爹娘把自己那一股全给了欢喜儿，那肯定是不成的。
爹娘那一股肯定是多的，赵德喜想着，就觉得自己还是要从那一股里分些的，哪怕到时候让老四也占了些便宜，但总比啥都给了欢喜儿，让她日后带别家去，他啥都落不着的好。
“啥叫欢喜儿都听见这些了？”赵老爷子虎着脸。
赵德喜往旁边站了站，将安乐乐跟赵锦枝都露了出来，见赵老爷子脸色不好看，赵德喜忙道：“刚才我就打算跟爹说的，是爹你不让我说，大哥还嫌我打了您的话头。”
赵老爷子一回想，的确是这么回事，脸色就更难看了些了，他看着站在门边的小孙女和大孙女，忽地就叹了口气，朝她们招了招手：“到爷面前来。”
安乐乐跟赵锦枝对视一眼，就走到了炕前。
“你们两姐妹啥时候来的？”赵老爷子没指明问哪一个，眼神也是落在安乐乐跟赵锦枝身上的。
“爷说五股分的时候我就在了，二伯瞅见我了，啥也没说，我以为我能听，就没走。”安乐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用复杂眼神看着她的赵老爷子：“爷，我不能听吗？”
看着这跟往日不大一样的小孙女，赵老爷子叹了口气：“也不是不能听……你都听见了？”
安乐乐看了赵老爷子一眼，像是要看他是不是会生气一样，察觉到赵老爷子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后她点了点头：“都听见了。”
赵老爷子叹了口气，又松了口气，强挤出一抹慈爱的笑来：“欢喜儿，你跟爷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问她是怎么想的？这是不确定她到底听到了多少吗？
安乐乐故作小心翼翼地看了赵老爷子一眼，没吭声。
安乐乐这样，赵老爷子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她，就看了赵老太太一眼。
“欢喜儿，听到啥就说啥，你爷不会怪你的。”赵老太太心底虽对安乐乐偷听有些不满，可看着小孙女怕得都要抖了，心就募地一软，啥重话也说不出来了。
安乐乐犹犹豫豫地看了赵老太太一眼，像是在思考她话的真实性一样，这让赵老太太的脸色更是难看了些。
赵锦枝见赵老太太脸色变了，心里叹了叹。
“爷，奶。”赵锦枝叫了声。
“锦枝啊。”赵老太太看了她一眼。
赵锦枝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该开口，可她心里又不忍见安乐乐被逼迫，就只得硬着头皮强出了这个头。
“奶，刚才爷说的那些我也听见了。”
安乐乐余光瞧见赵锦枝这话一出，赵老爷子和赵老太太的脸立马就沉了下来，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她这大堂姐，也真是够心善的，只是这般善良的人，她又如何能看她因自己而被责骂？
“爷、奶……”安乐乐朝前走了步，犹豫了下，而后又坚定地开了口：“我说。”
赵老太太笑了笑，那笑却没到眼底，语气还如往常一般温和：“好孩子。”
好孩子？她吗？
若真是夸奖她的，那她还真是受之有愧了。
“爷说我不是爹娘的孩子。”
软软糯糯的童声里带着几分疑惑，那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也全是茫然和不解，像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话是代表着什么一样。
赵老爷子刚要开口。
“爷，我爹和我娘不喜欢我，我姐也不喜欢我，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孩子吗？”大大的眼睛里，泪花直转，却又坚强地没有落下来，稚嫩的童声，天真无邪的面容让人心头一震。
赵老爷子被问住，怔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望着眼巴巴的瞪着他回答的小孙女，赵老爷子忽地叹了口气，而后对着赵德福和赵德喜以及赵锦枝道：“去把大家都叫来吧。”
赵德福担忧地看着赵老爷子：“爹？”
“去吧。”赵老爷子疲惫的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