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一切都很美好,但谁都没有想到姜羽珊会不同意。按照舍友的说法是,有很多都觉得把老公在外面找的女人放在眼底下由着自己看着会好很多,那曾想姜羽珊直接提出了离婚。
    离婚也很好,这样她能直接做大房,哪怕是续弦也无所谓,温暖想着。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姜羽珊同意了离婚,容行白却不愿意,他对姜羽珊深刻的感情虽然已经被岁月磨得差不多了,但姜羽珊是他一直以来的坚持,他不可能放弃,他不愿意。
    可容行白跟温暖有了孩子,又带着温暖和孩子来了容家。容行白以前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姜羽珊不管,也不在意。但这次,孩子都有了,危及到了容知,姜羽珊就不得不重视了。
    她坚持要离婚,容行白拿姜羽珊是毫无办法的,哪怕他现在身边有了柔情蜜意的温暖,但他对上姜羽珊时,还是处于弱势的。僵持之下,他答应了。
    可容行白忘记了,温暖也不知道,容行白当初为了娶姜羽珊曾经承诺过什么,签下了什么合同。他曾承诺过,他会一辈子对姜羽珊好,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让律师准备了合同,如果以后他有了别人,对姜羽珊不好,跟姜羽珊离婚的话,他名下的所有不动产和流动资金,全都属于姜羽珊,不归他容行白所有。
    温暖知道这事后就问容知闹了起来,但有什么用?容行白已经签字了,没有挽救的地步,除非姜羽珊和容知放手,但谁会放?谁会让温暖和她的孩子得到他们的东西?这不可能!
    温暖和易儿也的确是没得到,没了容行白这边的资金来源,他们很快就过不走了,连易儿的奶粉钱都没有了,容行白也有些后悔,所以温暖一辍使,他略考虑了下就答应了。
    这也就发生了姜羽珊因为下雨没去走走,反而会在门口被容行白和温暖缠上的原因。容知和姜羽珊都没说过容行白已经不是容家人的这件事,所以保安那里是不知道的,见容行白回来了,就开门放他进来了,还奇怪为什么先生不用车,要靠走的。
    容行白当然不会跟保安说他不坐车的真正原因,只说要散散步,让保安别多管。心里则想着,什么时候将保安辞退了,换个新的保安来。
    温暖一句话就突出了她跟姜羽珊的不同,又言明了姜羽珊平时不给容行白留面子的事情,直接将容行白拉到了她那阵营去。
    她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做得对,实际上,要是姜羽珊真在乎容行白的话,还真会伤心,可姜羽珊根本就不在乎容行白,特别是在跟容行白离婚后,完全当容行白是个陌生人。
    不,不对,应该是说路人甲,陌生人,头一次相识,姜羽珊的态度虽说客气疏离,但至少还是温和的。可对上容行白时,却直接是漠视了,跟没这个人似的。
    容行白跟温暖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是义愤填膺,安乐乐跟姜羽珊听得呵欠连连,姜羽珊不想跟容行白和温暖说话,代表人就成了安乐乐。
    安乐乐代表她自己和姜羽珊,对上容行白和温暖,说出口的话也是毫不客气:“我说容先生,还有这位抱着孩子的小姐,你们要秀恩爱,要戏精的话恐怕是选错地儿了吧?我们这里可不是摄影棚,也没有导演和摄影机,你们演技就算再好,也没人看啊。我看你们还是歇歇吧。”
    “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易遥遥!这是容家!轮得到你来说话吗?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容行白被气得直接站了起来,指着安乐乐的鼻子就厉声呵斥,他觉得刚才已经够给安乐乐面子看清现实了,可安乐乐却顺着杆子往上爬,一点都没将他放在眼中。
    “行白哥,你别生气,我来说说她!”温暖见容行白气得涨红了脸,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也被吓得不轻,但她现在跟容行白拴在一起,看到安乐乐被容行白呵斥得不敢说话,温暖就觉得他是在替自己出去,说话间也就带上了几分长辈的气势:“我说你这小姑娘,怎么就不懂好歹?你家人没教过你礼貌吗?对待长辈该是这么说话的态度吗?还不快跟你容伯伯认错!”
    安乐乐觉得很好笑,容行白护着温暖,让她给温暖这个小三认错,温暖护着容行白,让她给容行白认错。感情两人都当她是软柿子捏了吧?这么随意地指使她。
    “小姑娘?”安乐乐呵呵笑了两声,丝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轻蔑,她的目光从容行白脸上滑到温暖略微肃然的脸上,语气轻飘飘的:“这位小姐……还是大妈来着?在说别人不懂礼貌之前,是不是要先检讨一下自己?我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那种开明的父母,才会养出像你这样甘愿给自己父亲一般大的男人生孩子,插足别人家庭后还一副理直气壮,觉得自己没错,很有理的姑娘来?”
    “你给我闭嘴!这些话是你该说的吗?”容行白当即大骂起来,似乎是最近被生活蹉跎得他都忘记了原本的优雅和从容,变得跟一般市井的女人似的,动辍的就破口大骂,就像这会儿,他几乎是指着安乐乐的鼻子大骂着:“就你这么不懂礼貌,不懂尊敬老人的,还想进我们容家?我告诉你!你做梦吧!思明已经跟我说过了,你跟他断绝了关系!你现在已经不是易家的孩子了,跟我们家就没什么亲戚关系,也不再是容知的未婚妻了。你给我出去!立马出去!”
    安乐乐皱起眉,眉眼在这瞬间沉了下来,整张脸都冷了下来,她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忽地就笑了起来,笑里满是讥讽和不屑,她双手自然垂落在两侧,目光平静地望着容行白:“这位先生,你确定你能做得到容家的主,做得了容知的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