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向来不喜欢从安乐乐嘴里出来别的男人的名字,哪怕是容海也不行,眸光微闪,便抬起那圆圆白白的小脸,俯身吻了下去。
    安乐乐有些懵,被吻得七昏八素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但她并没有推开容知,而是抬手搂住了容知的脖子……
    身子腾空被抱起来时,安乐乐默认了没有几句,可紧接着又想起来容知小腿还伤着,就轻轻捶了容知肩膀一拳,嗔道:“你放我下来,腿还伤着呢,我自己能进去。”
    她知道容知将她抱起来是什么意思。
    容知没有去看自己受伤的小腿,而是在安乐乐脸上亲了下,掂了掂安乐乐,眉头微微皱起,清朗的声音带着些不悦:“怎么还是这样轻,明明……”
    “嗯?”安乐乐危险地眯起眼睛。
    容知将那句‘明明看起来挺有重量’的话默默收了回去,笑了笑,却没将安乐乐放下来,径直往他卧室方向走。
    安乐乐一惊,忙道:“你快放我下来,别又伤着了。”
    “没事。”容知说得风轻云淡,安乐乐怕挣扎会让他更加费力,就只好由着他,被他抱进了卧室。
    卧室是容知的私人空间,里面全都是容知自己打扫的,他卧室里开的有冷气,但窗户却还是大大的开着。
    容知将安乐乐放到床上后就压了上去。
    房间里没开灯,黑漆漆的,只有从窗户外透进来的昏暗光线,氛围特别的合适,但安乐乐说的话却很煞风景:“容知,你腿还伤着呢,能行吗?”
    容知沉默,尔后安乐乐听到他似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你说我行不行?”
    安乐乐还没说话呢,便感觉到容知抓着她的手放在了某个炙-热的巨物上,安乐乐下意识地将手往回缩,目光往四周看,可惜,四周都是黑的,她什么也看不见。
    “你腿还伤着呢……”
    “跟腿没关系。”容知极有耐心,让安乐乐的手覆在某物上,唇角扬起轻轻的弧度。
    “怎么跟腿没关系。”安乐乐往上挪了挪,想挪出容知气息铺满的范围内。
    容知眉头一皱:“你不愿意?”
    安乐乐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嘀咕了句:“没啊,我只是担心你的腿。”
    见她又提腿,容知很是无奈。
    “……跟腿真没多大关系。”容知再次重复,将视线落到安乐乐脸上,似想从她脸上瞧出些什么来。
    安乐乐还是较着劲儿,道:“有的,你当我没看过片吗?好多动作都需要腿来……”
    “需要腿做什么?”容知接过话,话里的笑意掩饰不住:“也有好多姿势是坐着的,我们可以用那些姿势。”以后再解锁别的姿势。
    安乐乐不说话了,嘟起嘴,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容知跟安乐乐都已经适应了卧室里的昏暗,这会儿已经能借着外面昏黄的光线看清彼此的脸了。
    看到安乐乐娇气的嘟起嘴时,他轻轻叹气,终究是不愿意在她不愿意的时候勉强她。
    他往旁边一滚。
    依旧没开灯。
    安乐乐等了好一会儿,没见他有别的动作了,就翻身骑到了容知身上:“你怎么都不开灯。”
    容知被安乐乐的动作唬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抬手扶着了她的腰,闻言就笑道:“节约用电。”
    安乐乐轻嗤了声,指了指大开的窗户说:“还节约呢,谁家开着冷气还把窗户也开着的?”她说着从容知身上爬起来去关窗户,又摸索着下了床把灯打开了。
    视线顿时就清晰了起来。
    看到容知脸上还没褪去的潮-红时,安乐乐有些面薄的将小脸别开,问容知:“要我扶你去卫生间吗?”他下午就是去卫生间里解决的。
    容知伸手将她拉过来,清冷的语气里竟是带了几分明显的指控和委屈:“你不疼我。”
    安乐乐半跪在床上,看着容知连耳根都红了时,嘴角扬起笑,道:“胡说,我明明很疼你。”
    见容知露出才没有的神色,安乐乐弯起眉眼,笑吟吟地托着小脸说:“刚才我还一直在关心你的腿呢,你还说我没关心你。”
    容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抬眼去看安乐乐,见她扬着调皮的笑脸就知道她是故意在说腿这茬儿的,便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小没良心的。”
    “我的心都给你了嘛,自然是没了。”安乐乐脱口而出,耸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容知听到这话,只觉得心口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填满了似的,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笑得很是满足。
    没听到容知给反应,安乐乐不由觉得有些难受,之前在医院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难道每次她剖开心意跟他说,他都要一副漠然事不关己的模样吗?
    所以,她其实跟易遥遥也没什么区别吗?
    安乐乐紧抿着唇,拂开容知的手就要走,她不想在看容知的脸了,怕自己会不受控制用刚长出来一截的指甲去挠花他那张招人的脸。
    容知可不会让她就这么走了,一抬手,就抓住了安乐乐的手,略微用力就把安乐乐拽进怀里。
    安乐乐被拽直呼轻点轻点。
    实际容知也没用太大的力,可她就是娇气,娇气的红了眼圈,觉得很是委屈。
    容知见她红了眼圈,轻轻地摩挲了下她的头顶,将她捞起来抱在怀里:“哭什么?”
    安乐乐只是红了眼圈,却还没哭,听到容知说她哭了就用力将眼泪逼了回去,声音闷闷地说:“我才没哭。”
    容知呵呵的笑,大手捧起安乐乐的小脸,用额头去蹭她光洁的额头:“还说没哭呢。”他说着用指腹将安乐乐眼角漫出来的泪花擦掉,柔声哄她:“我不就是反应迟钝了一点吗?你着什么急,对我就这点耐心和信心都没有?”
    安乐乐避开容知的目光,声音依旧闷闷的:“我才没有,是你自己想多了,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被睫毛卡到了,卡得难受,才不是哭了,你看错了。”
    “那我帮你把睫毛弄出来,是哪只眼睛?”容知看到她两只眼圈都红红的,就问:“是两只眼睛都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