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我气鼓鼓的盯着他脖子上的那个口红印子,恨不得立刻穿过手机,揪住他的领口,让他跪在搓衣板上招供!
    宗政烈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那个口红印,视频接通之后,他便朝着我扬起了一抹浅笑。
    宗政烈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平日里更是一副淡漠薄凉的模样,此时他这么一笑,顿时引得那几个刚刚试探性走上来的名媛露出了惊艳而又花痴的表情。
    都说男人越老越有魅力,我现在算是有了深刻的体会了。
    宗政烈比起我刚认识他那会儿,的确是越来越有味道了。
    尤其是浑身上下透出来的那股子沉稳内敛的气质,便足以引得万千少女为之倾心。
    看着那几个围站在他身侧,满脸都是胶原蛋白的年轻女孩儿,我眯了眯眼睛,蓦地就勾唇笑了起来。
    抬手摸了摸脖子,我扬了扬下巴,示意宗政烈看看他的脖子。
    这下子,宗政烈总算注意到自己脖子上的痕迹了。
    默默的观察着他的表情,本以为他会跟我解释一下,谁知他只是扫了一眼,便恬不知耻道:“哦,我故意的。”
    轻飘飘的五个字,顿时令我笑容一僵。
    抽了抽唇角,我疑惑看他,就听到他清晰的说道:“今天它在脖子上,你再不回来,兴许明天,它就会出现在别的地方。”
    宗政烈慵懒的抬起手指,缓慢的将那个唇印擦掉。
    抽手的同时,他便缓缓的探上了衬衫的纽扣,用极其诱惑的动作又解开了一颗。
    他这么一来,周围原本就对他虎视眈眈的那几个名媛一下子就红着脸低呼了一声。
    而后,其中几个胆子大的便端着酒杯朝着宗政烈这边靠了过来。
    宗政烈这是在威胁我。
    见其中一个名媛递给了他一杯红酒,我狠狠的皱了皱脸,抬手便直接挂断了视频电话。
    握紧手机,我疾呼了一口浊气,直接点开app便预定了一张明天回海城的机票。
    将预订信息截图,我发给宗政烈的同时,便给他发了段语音道:“备好搓衣板,准备接驾!”
    很快,宗政烈便回了信息过来:“谨遵夫人懿旨。”
    看着手机屏幕里的这六个字,我弯了弯唇角,不禁轻笑了一声。
    他可真够幼稚的。
    为了让我早点回去,真是不择手段。
    我一个学珠宝设计的,绘画功底自然是不差的。
    他脖子上的那个口红印子,虽然画的十分的逼真,可只要仔细的瞧瞧,便能看得出来,那分明就是画上去的,哪里是亲上去的。
    捧着手机折回餐厅,我刚坐下,就见柳一萱正拿着筷子盯着我笑。
    她啧啧了几声,递给我筷子的同时便笑道:“真是恋爱中的女人啊,一个电话就能顶一顿饱饭,你瞧瞧你那副面若桃花的样子,这么久了,怕是快想死他了吧?”
    我瞪了柳一萱一眼,正打算回她一句,便见我的手机再次亮了起来。
    见是宗政烈发来的微信,我便下意识坐在椅子上,滑开了手机,点开了他的信息,彻底将柳一萱刚才打趣的话语给抛到脑后了。
    是一张宗政烈的自拍。
    照片里,他已经把衬衫扣子全部系好了,他正靠着阳台站着,周围没有任何女人的痕迹,只有他一个人举着酒杯邀我共饮。
    看着他唇角微弯,一副讨赏的乖巧模样,我盯着手机屏幕,再次轻笑出声。
    找了个摸摸头的表情包,我给他发过去,忍不住便再次点开他发来的那张自拍照,看了好几眼。
    想了想,我便也点开摄像头,快步起身跑到柳一萱的身侧,搂着正吃饭的柳一萱便拍了一张合照,给宗政烈发了过去。
    柳一萱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正嚼着一颗狮子头,小脸撑的鼓囔囔的,唇角还挂着一粒饭粒,乍然被我这么定格下来,她顿时急了。
    一边嚼着饭,她一边就含糊不清的嚷嚷起来:“白子悠,你毁我女神形象!”
    “哎呀,不这么拍,怎么能够显示出我厨艺的超高呢,让你这么的大快朵颐!”
    由着柳一萱用筷子砸我的头,我笑着给宗政烈回微信,闹了好一会儿,这事儿才终于以我再做一顿饭作为赔偿而告终。
    吃过饭,我和柳一萱一起洗碗。
    柳一萱擦着碗,将她调查的关于纪嫣然的母亲的事儿跟我说了一遍。
    纪嫣然表情严肃,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认真凝重了几分。
    柳一萱说,纪嫣然的母亲的确跟严司翰的是同一个人。
    虽然他们母亲的名字不同,但的的确确是同一个人。
    柳一萱说,焦静云当年虽然跟着严宏昌回了海城,可她并没有跟严宏昌正式举办过婚礼。
    在生下严司甜之后,焦静云曾患过一段时间的产后忧郁症,后来不知怎的,她就跟纪振江搞在了一起。
    焦静云出轨的事儿很快便被严宏昌知道了,但因为焦静云已经怀上了纪振江的孩子,没办法,严宏昌只得放了焦静云,成全了她和纪振江。
    于是,纪嫣然就这么出生了。
    那时候的焦静云,本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岂料却嫁给了一个眼中只有利益的禽兽。
    纪振江当初之所以接近焦静云,也不过是看中了她是严宏昌的女人,利用她谋取资源而已。
    至于她的怀孕,也不过是个意外。
    而纪嫣然,就是这个意外的产物,也是她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的根本原因。
    因为纪振江,从她出生起,就并不爱她,以及她的妈妈。
    如果不是因为她生的十分的漂亮,让纪振江看到了联姻的希望,相信她也得不到多少父爱。
    在焦静云嫁给纪振江没多久之后,她便因为接二连三的打击得了心病。
    就那样拖着垮掉的身体将纪嫣然带到了五岁,便去世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突然就生出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我突然就在想,如果我爸没有下海去做生意,如果我爸没有被人骗,是不是我和严司翰就能够在白淮镇长大,而我们的亲人,是不是也就能够好好的活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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