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最后一天,某粥提前祝亲们新年好~明天休息一天,12月真是劳累的一个月啊,更两本书真心累,下个月应该会先完结一本,亲们要继续支持某粥哦~)
    陆皖晚与孙剑英寒暄了一会儿之后,才又说到正题上,“五日之后,我会带兵在宅子里埋伏,到时候孙将军先假装带着兵闯入郑府,然后咱们再来个瓮中捉鳖,直接先把头领擒住,这般她们手底下的士兵们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孙剑英想了想,觉得这策略应该是万无一失的,便点了点头道:“好,就按陆先生的意思办吧,今日时辰也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陆皖晚只起身将孙剑英送出门,还是像上次一样,看着孙剑英的马车走远了,她才慢悠悠地离开了酒店。
    因为事情紧急,第二日一大早,陆皖晚便又去了军营,这回是王柏洲亲自出来迎的她,陆皖晚自然不敢托大,立即下了车,抱拳与王柏洲说道:“怎能劳王副将亲自来接呢,陆某实在是不敢当,不敢当啊!”
    王柏洲却是十分自来熟地拍着陆皖晚的肩膀说道:“陆先生还是这么客气,你我同在将军身边效力,自然是亲如兄弟,不分你我的,陆先生若还是这么客气,我可就要生气了,还有我说过许多次了,莫要再叫我王副将,直接叫我的名字柏洲即刻。”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柏洲兄弟。”陆皖晚又是不着痕迹地躲开了王柏洲的大掌,笑着说道。
    两人进到大帐里坐下,陆皖晚便立即说明了来意,王柏洲听了原委之后,沉吟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先生有几成把握?”
    “若是不出意外,九成的把握,此次是秦王府主动出击。他们以为我们没防备,自然对我们的防备也是最低的。我们便能用最少的代价拿下他们,这般好的机会可不多。”陆皖晚很是胸有成竹地说道。
    王柏洲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但他对孙建军还是不那么信任,微微皱着眉说道:“我可是听说,那秦王府和孙家已是订了亲,你确定孙家会帮着我们对付秦王府,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自是有好处的。我许了秦王府四成的兵力给孙将军,那可是足足两万的兵马,您觉得他会不动心。”陆皖晚笑着说道。
    王柏洲的眉头却是跳了跳,四成?这也未免太多了一点,他心中有疑虑,便又问道:“这事,是将军答应的吗?”
    “自然是将军应允了,我才敢这么做的,这四成的兵力虽然多了一点,但以后也不是没有收不回来的可能。”陆皖晚微微眯了眼。笑容颇有些奸诈。
    “哦?看来先生还有后招等着拿孙家呢。”王柏洲挑了挑眉,玩味的笑问道。
    “佛曰,不可说。”陆皖晚决定打一个关子。悠悠地说道。
    王柏洲便没有继续再问,只说道:“既然先生打了包票,那我也就放心了,五日之后,定当整齐兵马,祝先生一臂之力!”
    陆皖晚想要的就是这句话,立即又是抱拳行了一礼道:“那就一切拜托柏洲兄弟了,此次若是事成,我郑家定能坐上祁城头一把交椅。”
    王柏洲还是像上次一样亲自送陆皖晚上了马车。待看那马车驶远,他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面上又是闪过一丝疑惑。
    这几日陆皖晚频繁外出,他一旦出去。便无法控制郑厚中身上的蛊虫,那郑厚中便只能昏睡,流云每日守在郑厚中身边,看着他似是一日比一日“病重”,日日担忧地饭也吃不下,整个人也跟着消瘦了下来。
    陆皖晚从军营回到郑府,刚一进书房,便看到流云正等在里面,流云看到陆皖晚,立即快步走到他面前,问道:“先生,您总算是回来了,将军他又昏睡了,从您离开之后,就一直昏睡到现在,您快去看看吧。”
    陆皖晚轻声叹了口气,却没有动,而是对流云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坐下。流云此刻心中焦急,却又不敢违背陆皖晚的意思,只能走到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但那模样却似如坐针毡一般。
    “流云啊,我实话跟你说吧,将军的病……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最多只能保住他的性命,想让他变成原先那样,恐怕是不可能了。”陆皖晚紧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地说道。
    流云听了陆皖晚的话,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六神无主地问道:“那可怎么办啊,将军现在这样子,不是跟废人一样了吗!”
    陆皖晚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所以将军病重这件事,我们决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我最近收到消息,秦王府正筹谋着要围攻郑府,也许就是这几日的事情,所以现在情况十分紧急啊……”
    流云不过是一介女子,平日里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伺候人,现在听陆皖晚说的这般严重,立即慌张起来,哭道:“怎么会这样,那秦王府也太趁人之危了些,将军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要怎么办啊,先生,求您一定要救救郑府,救救将军啊!”
    陆皖晚看着流云那可怜的模样,只能尽量安抚道:“你放心吧,我已经和王副将商量过了,一定会尽力保住郑府,你只要好好照顾将军,处理府上的琐事,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不复刚开始的不信任,流云现在已经完全将陆皖晚当做了主心骨,被她安慰之后,也渐渐冷静了下来,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又说道:“真是辛苦先生了,若是没有您,奴婢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若是将军能清醒过来,一定会好好赏赐先生您的……”
    陆皖晚听了流云的话,只微笑着没有说话,流云是个聪明的姑娘,也是个忠心的姑娘。只是这忠心,有些不合时宜,看来等处理完了秦王府的事。也该轮到流云和郑厚中了,流云既然这般忠心。就让她长长久久地陪在郑厚中身边吧。
    五日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一天晚上,陆皖晚用完了晚饭就在书房里看书,到了戌时的时候,流云就急急进来与她禀告道:“先生,钱副将和王副将已经过来了,现在正在安排手下的那些士兵。”陆皖晚当下手中的书卷。抬起头来,微微笑了笑,才点头说道:“很好,一会儿等那些士兵埋伏好,你就把两位副将带到我这里来。”
    流云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又过了一个时辰,那王柏洲和钱武志被流云带了过来。
    陆皖晚立即起身相迎,请他两人坐下,亲自问他们斟了茶。这才开口问道:“那些士兵都已经安排好了?”
    王柏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回道:“差不多吧,幸好这院子够大。现在又是晚上,各处都藏一些,倒也报录不了。”
    陆皖晚点点头,又问道:“那来的时候,可有被人发现?”
    “我是让他们分批过来的,我们走的谨慎,应该不会让人发现端倪。”王柏洲想了想,才回话道。
    陆皖晚这才稍稍放下了心,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她看了看王柏洲又空了的茶杯,立即又帮他倒了杯茶水。笑着说道:“今日真是辛苦两位兄弟了,咱们暂且在这里歇一会儿。等候猎物上门。”
    王柏洲没有说话,他的注意力被陆皖晚的手吸引住了,那是一双极好看的手,五指纤细,指甲莹润生光,广袖下的腕子亦是纤细异常,连执着茶壶的动作都那般好看。王柏洲有一刹那的晃神,觉得拥有这样一双手的人,应该是一个姿容绝世的女子,但当他抬起头来,方才从臆想中醒过神来,他觉得自己最近有些不对劲,似乎对这个陆先生过分关注了些,但这个陆先生,确实有些奇怪,王柏洲又是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他此时正微微侧头,露出一小截白白的颈子,黑发挽着白玉簪,垂在肩上,虽然肤色黝黑,但细看之下,五官却十分漂亮,一身银线暗绣缠枝莲的广袖黑袍,广袖垂地,那眉目间竟是透着几分清冷艳丽,说不出的奇怪。陆皖晚早已察觉到王柏洲在看她,她只是不动声色,想着过一会儿他应该就不会再看了,可那王柏洲的视线却好似黏在她身上一样,这让她十分难受,她只能微微抬头,开口问道:“王副将,你怎么了?”
    王柏洲这才发觉自己似是失态了,连忙收回目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许是太累了吧。”
    坐在王柏洲身边的钱武志却是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道:“王哥,你是不舒服吗,平时可从来没听您喊过累啊。”
    “有一点吧……”王柏洲有些敷衍的回道,心中却是有些烦躁,心想着看来自己最近是素的太久了,才有些不正常了。
    陆皖晚心中担忧,觉得那王柏洲是看出了些什么,决定以后要跟他保持些距离,以防万一。三人俱都不说话,时间很快就到了三更天。
    打更人的声音远远传来,陆皖晚看向窗外,幽幽说道:“三更天了,时候应该差不多了……”她话音刚落,门外就急急进来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与屋中三人行了礼后,才开口禀告道:“报告三位大人,秦王府的人已经出发了。”
    王柏洲顿时神色一凛,站起身来说道:“好,发令下去,全军进入备战!”那小厮领了命,便立即退下了,王柏洲和钱武志也准备离开去准备了。
    陆皖晚自然是要跟上,她跟着王柏洲,刚走到门口,那王柏洲却转过身来,与她说道:“陆先生还是在屋里等着吧,一会儿外面刀光剑影的,你又不会武艺,小心伤了你。”
    这种时刻陆皖晚怎么能不在场,她立马无所谓地摆摆手道:“柏洲兄不用担心我,我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这等生死存亡的时候,我怎么能龟缩在屋里呢。”
    王柏洲见陆皖晚坚持,便也没有再劝,三人一起朝着大门外走去。
    那边厢,离郑府不远的地方,李炜率领着几千人,正蓄势待发,他的身旁,孙剑英也带着自己的人,神色凝重地骑在马上。
    “世子殿下,咱们出发吧。”孙剑英看李炜一直不动,便在一旁催促道。
    李炜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铠甲,冰冷坚硬的铠甲让他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冷冽,他攥紧手中的马缰绳,神色微微有些疲倦地低语道:“为何总是要用这等血腥杀戮的办法来解决问题呢……”
    孙剑英听到了他的话,却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他心中忽然有些怜悯这个世子殿下,他不过就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心怀仁厚,且不懂得什么叫做弱肉强食,在这个世上,本来就是谁更狠,谁才是赢家,这个少年恐怕还没有明白这个道理,看来自己的选择是对的,秦王死了,单靠这个少年,是撑不起秦王府的,而那秦王妃虽然够狠,却终究是个女人,难以独当一面,秦王府的时代确实过去了,这祁城,是时候要换换主人了。
    “世子殿下,时候不早了,再不出发,恐怕就来不及了……”孙剑英再一次催促道。
    李炜只是长长出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缰绳猛地一甩,这才号令道:“出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