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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飞扬一直定定看着陆晚,眼神晦暗不明,许久之后,才长叹一口气说道:“绾绾你过来。”
    陆晚这时候泄了气,倒是有些害怕了,扭扭捏捏,好半天才走到了孟飞扬跟前。
    孟飞扬抬起手,轻轻摸了摸陆晚脑袋,眼神顿时柔和了许多,缓缓开口道:“绾绾,我第一次见你时候就觉得你很像一个人,她也是跟你一样,小小年纪却像个小大人一般,嘴上总有许多大道理,一点都你不像个小孩子,可她从来都粘我,从小到大,只听我一个人话,可惜我没有保护好她……”
    陆晚看着孟飞扬脸上那难得温柔深情,心中早已满是好奇,出声问道:“她……是谁?”
    “她是我妹妹,只比我小三岁,我与她分开时候,她也只有十岁,跟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候一般大。”孟飞扬低低回答道。
    “你们分开了?那她去了哪里呢?”陆晚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但还是继续问道。
    “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跟丢了,她明明那么依赖我。”孟飞扬眉宇间夹杂着一抹痛苦神色,语带悲戚。
    陆晚不自觉地便伸出手,抚平孟飞扬眉间褶皱,轻声说道:“师父,您妹妹一定没事,有您这么记挂着她,她一定哪个地方好好地活着,你们肯定会再见面。”
    孟飞扬似乎有些适应不了这般温情,脸颊一红,将陆晚手拉下,轻咳一声道:“希望如你所说吧,前些日子我因为一些事情影响了心境,确实对你说了一些过分话,是我不对,你莫要怪我。”
    孟飞扬都这样低声下气地道歉了,陆晚自然不会再计较什么,她本来也没真生孟飞扬气,只是因为他态度有些委屈罢了,现说开了,自然不会再怪他。
    “那师父……我可不可以要一点补偿?”陆晚觉得现是个淤孟飞扬讨价还价地好机会,便偷觑着他,小心翼翼地问出声来。
    孟飞扬似乎知道她打什么主意,眉毛一竖,又变成了那严肃冷硬模样,“你这丫头,莫要得寸进尺,上次已经跟你说过了,医术未学好,这毒术碰都不能碰,这也是为了你好,你真当那毒术很容易?若是不小心,可是会害人害己!”
    陆晚本来是有这个心思,现听了孟飞扬这般严厉言辞,立马改口道:“师父您误会了,我想求不是这个,我是想求您教我易容术,您也知道,我这长相,实是有些太扎眼了,若是能学会易容术,也能为自己省下许多麻烦不是?”
    陆晚说了这话,孟飞扬才仔细地瞧了她,可越看面上表情越是嫌弃,顺手就捏了她脸说道:“就你这又干又瘦模样,谁还能多看一眼,我见过美人可是不计其数,随便拉出一个来都比你强多,小屁孩儿想地可还真多。”
    被孟飞扬这般赤果果地鄙视,陆晚心中很是不爽,将自己确实没有多少肉脸颊从孟飞扬魔爪中挣脱出来,才气鼓鼓地反驳道:“教坊里教习都说我是难得一见美人呢,我现只是没长开,再过几年肯定美地不行,就是比师父您也不差!”
    陆晚这可不是说瞎话,上一世她确实是名扬京师美人,不然也不会让李琰那么惦记,不管怎么说,皇帝眼光肯定是一等一好。
    “呵……”孟飞扬似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你这丫头脸皮真是厚紧,这般自夸自擂我还没见过多少,我看着你还是先把脸上那条疤治好了,我好能勉强承认你算半个美人。”
    “为什么是半个?”陆晚不服气了,觉得孟飞扬实是太看不起自己了。
    “你见过哪个美人是你这般豆芽菜身材,还是好好再长个几年吧,曼妙丰腴才是美人应有身段。”孟飞扬眯着眼,悠悠地说道。
    陆晚这下没话说了,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孟飞扬,做后争取,“我这不是为了将来做准备吗,那易容术也不是那么好学吧?”
    孟飞扬本也只是想逗逗陆晚,易容术这东西,本来也只是一项杂学,交给她也是无妨。“好吧,你既是这么想学,我就教给你,只是你左脸上伤疤,先用我给你药祛了。”
    陆晚面上表情有些为难,摸上自己左脸,踌躇道:“脸上没了这条疤,我害怕……”
    “不用怕,我第一条要教你就是怎样弄一条如假似真伤疤脸上,保证没有人能看出破绽。”孟飞扬胸有成竹地说道。
    陆晚这才没了顾忌,想着马上就能学到易容术,心中着实兴奋,又是任劳任怨地帮孟飞扬整理了一遍房间,才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孟飞扬看着那个欢离开背影,心中不禁失笑,她这个小徒弟可真是好哄啊,方才还要哭鼻子呢,随便三两句话就又喜笑颜开了,这样性子以后恐怕要被人欺负。孟飞扬却是不知道陆晚只有对着他时候才会这般小孩儿脾气,对着别人那可一惯是一付冷面孔。
    陆晚回到教坊时候,本以为这么晚珍儿该睡下了,可没想到她竟是一直等着自己回来,陆晚顿时心虚地走到她面前,马上认错道:“珍儿姐姐,我刚刚遇到了点事情,不是故意偷懒……”
    珍儿见陆晚平安回来,也是松了口气模样,却是神情一怒,伸出手指戳着她脑门说道:“你这丫头,出去也不说一声,这么晚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你可不知道,今儿晚上教坊可不太平呢!”
    陆晚心中一动,想到了阿东,便装着十分好奇地问道:“姐姐,教坊里出什么事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