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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儿服侍司青青睡下了,就赶紧回了房间,陆晚这时候也已经洗好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正坐铜镜前,往脸上涂抹药膏,孟飞扬药膏效果实是很好,涂脸上凉凉,很是舒服,陆晚估摸着,明天一早脸上红肿应该就会消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你好好跟我说说,你不是陪着娘子去了金明池看龙舟竞渡吗,怎么还带了伤回来,难道是被人欺负啦?”
    陆晚放下手中药膏,转头笑着回道:“那金明池里可都是贵人,谁那么吃饱了没事儿干来欺负我一个小小教坊女使,再说了你也了解我性格,我是那种会主动惹事儿人吗?”
    “你自然不是。”珍儿拼命摇头说道。
    陆晚这才把与司青青说那套说辞说给了珍儿听。珍儿听过之后,也不知道该感慨陆晚运气好还是运气坏,但语气中还是多少带了些羡慕,“这么说你今儿一天就赚了好几百两金子啊,这下你可发财了,我要是有了这么多钱,立马就赎身不干了,这些金子,恐怕下辈子也花不完。”
    陆晚看着珍儿那财迷模样,很是无语,扁扁嘴说道:“你以为这金子是那么好赚,你看看我脸就知道了,当时情况可危险呢。”陆晚可是一点都没有危言耸听,她差点就被那个嬷嬷拖出去打死了,都怪她自己心太软,不然早就能脱身了,也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儿,只希望君绮姗赶忘了她这号小人物。
    珍儿左右仔细看了看陆晚脸,紧皱着眉头骂道:“那杀千刀手也太狠了,都肿成这样了,绾绾你脸可真是多灾多难啊,每次伤到都是这个地方,实是太可怜了。”
    陆晚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心想着这样才好呢,今天脸肿成这样,恐怕君绮姗下次再见到自己,也不一定认得出来了吧。
    上床睡觉之前,陆晚拿了一床冬天被子出来盖,紧紧地捂了一晚上,发了一身汗,第二天早晨醒来便神清气爽,没有因为昨天落水而着凉。
    端午过后,陆晚生活又步入正轨,虽然做了救公主这样大事儿,不过这对陆晚影响也不是很大,宫里面似是存心想压下这件事,并没有任何宫里人再来找过陆晚,这也顿时让她放心了不少。
    孟飞扬药很管用,陆晚脸上伤很便好了,但陆晚还是连着好几日没有去孟飞扬那里,她已经从旁人那里知晓他没事了,每日也正常诊治病人,只是一想到他那日对自己恶言恶语,陆晚心里就着实委屈,她不知道孟飞扬到底有怎样秘密,但她心里就是不舒服,或许因为孟飞扬是第一个向她伸出手人,所以她看来,总会与旁人不一样。
    燕秋因为突然肚肚子疼,没能陪司青青去金明池很是郁闷了几日,一直追着陆晚问当日所见所闻,后来又知道陆晚得了许多赏赐,心中是不平衡,整天就陆晚耳边叨念,若那时候她没吃坏肚子,就能跟着司青青一起出去见识了,惹地陆晚不厌其烦,看见她就远远地躲开,晚上司青青被点牌子时候,也不愿跟她一个包厢里面伺候,自告奋勇地去厨房拿酒菜。
    陆晚现已经比刚来时候长高了不少,力气也大了许多,已经能提动两坛子酒了,她提着酒坛子从厨房出来,刚没走几步,就看不到不远处几个富家公子模样少年再教训一个龟奴儿,那龟奴儿抱着她缩地上,看不清脸孔,陆晚只是稍稍停滞了一下,便转过了头,这种事情教坊司里头太多了,来这里客人若是就还将女妓和女使当人看,那么龟奴儿他们眼里就连畜生都不如了,只要稍稍有一些地方做不好,免不了就是一顿辱骂,有些脾气不好,甚至会直接动手,但那又能怎样呢,陆晚早就看透了,人和人本来就是不同,就算这个龟奴今日被打死,也没有人会找这些少爷们麻烦,本来就是人命如草芥地方,谁又能改变什么呢。
    陆晚加脚步准备离开,突然听见那被打龟奴儿发出一阵闷吼,然后便猛地站起身来推倒了身前一个少年。
    陆晚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龟奴,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敢反抗客人龟奴,因为打客人教坊里惩罚极很重,一个弄不好就可能丢了性命,所以龟奴们被打时候都是咬牙忍过去,毕竟那样总比丢了性命要强。
    陆晚看着那龟奴脸,忽然觉得有些眼熟,皱着眉仔细想了想,终于想起来哪里见过这个龟奴了。陆晚是个不喜欢欠人人情人,而这个龟奴儿,当初是帮过她,似乎是叫阿东……
    陆晚看着又被踹到地上,加狼狈不堪阿东,心里挣扎了一下,终还是咬咬牙,放下了手中酒坛子,从怀中拿出一包痒痒粉,飞地跑了过去,那几个锦衣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候,就将一包药粉都洒了他们身上,然后便扶起地上阿东,飞地跑走了,那几个少年身上痒痒粉正发作,连抓痒都来不及别说再去追他们两人了。
    陆晚拉着阿东跑出好远,才一个隐蔽角落停了下来,喘匀了气之后,才直起腰,看着那阿东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还手啊?忍一忍不就过去了,也不过就是让他们出出气,现倒还,那些家伙肯定是不会放过你了。”
    阿东擦了擦嘴角血,神色有些阴沉,沉声说道:“他们打我骂我我都可以不还手,但我绝对不允许他们侮辱我娘……”
    陆晚没有再问下去,每一个人心中都有逆鳞,一旦有人触碰,绝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