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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儿看陆晚脸上失落神情,立马笑着安慰她道:“天下无不散筵席,不过也说不准咱们以后还有机会相见,别苦着一张脸了,多不好看啊。”
    陆晚勉强地笑了笑,强撑着说道:“我不难过,我为姐姐高兴呢,等姐姐哥哥考中了举人,你就真是苦甘来了,到时候想要娶姐姐你人肯定多踏破了门槛儿,姐姐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珍儿顿时红了脸,轻啐了一口道:“你这小丫头,才多大就把嫁人挂嘴边上,真是没羞!”
    陆晚“咯咯”笑了几声没有再说话,只是眉宇间依旧带着抹愁绪,怎么也化不开。
    送走了初夏,清明也过完了,孟飞扬也回来了,陆晚去看他时候,觉得他似乎消瘦了一些,整个人气质越发冷淡了,即使明明他就你身边,却仍然让人觉得相隔很远。
    陆晚默默地坐孟飞扬身边调配着药材,看着他有些冷凝侧脸,忍不住开口问道:“师父,前几日您是回家去了吗?”
    孟飞扬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眉头微微蹙起,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道:“问这些做什么,给你布置那些功课都完成了吗?”陆晚有些失落地低了头,微不可闻地说道:“师父你总是这样,把自己事情裹得严严实实,您这样活着……不累吗,我只是担心您而已。”
    孟飞扬怔愣了片刻,面上浮上一抹疲色,幽幽道:“有些事情就算你知道了,也对你没有一点好处,我虽然说了会教你医术,但我们之间关系,也只是仅此而已。”
    陆晚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笑,“这样啊……那我知道了,是我太自作多情了,单方面把您当成了……”
    陆晚后几个字说地极轻,孟飞扬也没有听清她说是什么,他眼底极地闪过一抹不忍,却终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
    从孟飞扬那里离开之后,陆晚一下子便清醒了许多,她觉得她重生以来日子,似乎有些太过依赖那个人了,反而忘记了,这世上除了自己,没有哪一个人是绝对可靠,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掌控变幻莫测命运,且她也不曾忘记,孟飞扬会两年多之后莫名消失,他本就不可能永远自己身边,所以……早点醒悟过来,也好。
    教坊依旧忙碌着,初夏离开了之后,吴妈妈很便分派了一个人过来,很巧合是,这次来人是从诗诗那里调过来,因为诗诗娘子近与那位秀才打得火热,连正常接客心思都淡了许多,对着顾客时候总是心不焉,那些她本来老顾客俱是满心失望,渐渐地也就不怎么点她牌子了,诗诗生意清淡了许多,她身边那些女使们自然便空闲了下来,没有客人就代表着没有酒水提成和打赏,这些平日里已是十分贪婪女使们自然便心生不满,蠢蠢欲动起来。
    被吴妈妈派来司青青身边女使名叫燕秋,十五岁年纪,女使来说算是黄金年龄,不仅已经完全纯熟了业务,且离赎身嫁人年纪还有个三四年,女妓们自然喜欢用这等稳定又好用。
    陆晚对这位伙伴态度淡淡,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可那珍儿却不同了,明显有着很大抵触,毕竟诗诗曾经那般对待过陆晚,她心中总是存着疙瘩,对那燕秋也便带了些淡淡敌意。
    不过那燕秋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即使很明白地感觉到珍儿不喜欢她,但对着珍儿也依旧是笑脸相迎,再加上她干活也十分卖力,珍儿憋了好几日,也没找出她什么错处,只好作罢。不过她显然心中还是十分不爽,便只能陆晚面前抱怨一下,“你说那吴妈妈到底是怎么想,挑了这么一个人过来,我倒宁愿她送一个像初夏这样人呢,就算调教起来累一点,也比那个燕秋好吧,活脱脱就是一个笑面虎,看着她那张脸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晚看着珍儿如此激动情绪,颇有些哭笑不得,“珍儿姐姐,你是不是有些太激动了,那燕秋是有些虚伪,但她也没做过什么得罪你事吧,你没必要这么恨她吧?”
    “我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你难道忘了吗,当初你可就是诗诗手底下差点冻死,她那时候是诗诗女使,那就是帮凶,你说我怎么能放过她。”珍儿很是生气地伸出细长手指戳着陆晚脑门,忿忿说道。
    陆晚伸手摸着脑门,扁着嘴说道:“这事儿都过去挺久了,你怎么还惦记着呢,再说这事儿跟燕秋有什么关系啊……”
    “我还不都是为你撑腰,你这小没良心,我要是不替你好好压住那笑面虎,等到时候我走了,就有你好受了。”珍儿瞪着眼睛,双手叉着腰,与陆晚教训道。
    陆晚心中顿时流过一阵暖意,伸手挽住了珍儿胳膊,把脸贴上去,撒娇地说道:“我知道姐姐你疼我了,不过你放心好了,我才不是那么好欺负呢,那个什么燕秋,我还不放眼里呢。”
    珍儿气总算是顺了一些,才又缓缓说道:“你年纪还小,有许多事总是不知道,这教坊里头水可是深着呢,你别看咱们这些女使伺候着娘子们,教坊里没什么地位,可这教坊里多还是咱们女使,有些女使为了上位会不择手段,这些事情我也见过不少,有些女使犯了错,被遣去做粗使已经算是幸运了,还有好多直接被扔去私娼,那过得简直就不是人过日子,这一辈子也算是完了。”
    陆晚听着珍儿话语,心中一阵阵发寒,前世那些不堪回首记忆缓缓浮出脑海,嘴唇不知觉便被咬出一片血色,许久之后才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她再不会让那样事情发生自己身上,这一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