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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青青早就听珍儿把事情经过说了,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那菊蕊也真是够蠢,不过你这次让她这么丢脸,想来她也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我倒不怕她明着来,就怕她使什么阴招,绾绾啊,这几天你就屋里好好戴着,没什么事儿就别出去了。”陆晚看看自己小胳膊小腿,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边厢,菊蕊回去了之后,就是对着诗诗一阵哭诉,捂着缺了一颗门牙嘴,装着可怜道:“娘子,您不知道那小贱人有多嚣张,拿开水差一点烫到我不说,还打掉了我一颗门牙,这教坊里头谁不知道我是您女使啊,我挨了打倒是不所谓,就是给娘子您丢了脸,我心里实气不过啊~~”菊蕊一边哭,一边偷偷观察着诗诗脸色,她诗诗身边伺候了那么久,自然知道她火爆脾气,是吃不得一点亏了,这才将事情夸张了来说。
    “看你那没出息样子,不过一个小女使就把你欺负成这样,我脸真是给你丢了!”诗诗斜倚软榻上,一张桃心小脸上满是寒霜,她五官本就生地十分精致,天生又有一股子清纯气质,即使如现这般恶狠狠地皱着眉,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菊蕊平日里向来对诗诗十分畏惧,缩了缩脖子,依旧小声抽泣着说道:“那贱丫头使贱招,我是不小心才会着了她道……”
    “行了,自己没用,还狡辩,你口中说那个丫头叫什么名字,查出来了吗?”诗诗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问道。
    菊蕊这才颇为咬牙切齿地回道:“查出来了,是云韶院司青青手底下女使,名叫绾绾,进教坊才不过四个月,我还查出来,原来这个女使一开始是被吴妈妈领到咱们这儿来,当时我看她是个破相,自然就没有收下她,我想着她定是因为当时事还恨心,这才报复与我。”
    诗诗听完菊蕊话,沉默了一会儿,才神情阴沉地喃喃道:“司青青……是不是就是近云韶院当红那个,不过就是一个二流货色,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看来是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诗诗虽然宜春院里排行第二,但因为*君拿手是弹奏琵琶,和她类型不一样,所以客源也是不一样,她向来都认为自己是教坊中舞跳地好,但近一段时间,那云韶院司青青风头正劲,便有许多人拿她们两人做比较,这让诗诗很是生气,向来骄傲她自然觉得跟司青青不是一个档次,有了陆晚这个契机,她自然想好好敲打敲打司青青。
    “你去派人把那个女使带过来,就说是我想见她。”诗诗淡淡地下了命令,想利用陆晚这条小鱼把她本后大鱼引出来。
    菊蕊一听诗诗下了命令,面上即刻浮上一抹喜色,立即退了下去,心想着等会儿陆晚来了,自己该怎么折磨她,起码也要打掉她两颗门牙。
    陆晚这时正遵了司青青吩咐,乖乖待房间里,做着一件男式棉衣,这件衣服自然是做给孟飞扬,孟飞扬医术上十分了得,但日常生活上却是个白痴,虽然有些洁癖,但身上衣服却全都是成衣店买来,因为贪图方便,大都不怎么合身,陆晚早就看眼里了,便寻思着亲手做一件棉衣给孟飞扬当过年礼物,孟飞扬是前世今生加起来对她恩情重一个人了,陆晚不仅仅是把他当师傅,是几乎把他当做了亲人。
    刚给衣服锁了个边,那初夏就喘着粗气跑了进来,小脸上满是焦急神色,气喘吁吁地说道:“绾绾姐,你赶躲躲吧,那个菊蕊带人来找你了,珍儿姐姐正前面挡着人呢,让我赶来通知你。”
    陆晚微微愣了愣,放下手中活计,立马站起来问道:“她带了多少人过来?”
    “我刚才也没瞧仔细,但怎么都有五六个,娘子现又不,恐怕珍儿姐姐拦不住她们,你还是赶紧先去躲躲吧。”
    现正值年关,许多达官贵人都会请了教坊女妓们过府表演,司青青现正当红,给她下帖子人自然不少,下午时候那兵部尚书府上人就接了她过府表演,恐怕也要过了亥时才会回来。
    陆晚知道这事儿躲起来也不能解决问题,便往门外走去。初夏顿时便急了,立马拉住她劝道:“绾绾姐,你可千万不能去啊,谁知道她们会把你怎么样啊!”
    陆晚拍了怕她手,安抚地笑道:“没事,那诗诗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一个女妓罢了,还能真把我怎么着啊,我若是躲起来装缩头乌龟,恐怕她们会为难珍儿姐姐,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惹出来事,还是我去摆平好。”
    初夏终拦不住陆晚,让她走了出去,陆晚一走到前头,便看到珍儿正与菊蕊一众人周旋,那菊蕊眼神不错,第一个看到陆晚,立马捏着嗓子大声叫道:“哎呦,你这贱丫头总算出来了,还记得我上次话吗,我说过会让你后悔,今儿你可别想逃了!”
    珍儿转过头来,一脸焦急地与陆晚使着眼色,暗示她些离开,陆晚却是走上前去,冷然地看着菊蕊说道:“你们是来找我吧,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绾绾!有什么事等娘子回来了再说。”珍儿急地跺了跺脚,满脸焦急地看着陆晚说道。
    陆晚对着珍儿笑了笑,“我没事,珍儿姐姐你不用担心,诗诗娘子要见我,难道我还能不给她面子吗,诗诗娘子可是咱们教坊花魁,难道还能为难我这么个小小女使吗。”
    陆晚还真不信那诗诗能把她怎么样,她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个女妓罢了,可没有权利随便处置一个教坊中人。陆晚终被气焰嚣张菊蕊带了回去,但她也并有多少畏惧,她并不害怕菊蕊报复,不过就是些小人行径,若诗诗真听信她话,受了她利用,那她作为一个当红花魁,也未免太蠢了一些。
    陆晚上一世只远远见过诗诗几次,等到她挂牌进到宜春院时候,诗诗已经病死了,一代名妓就这样无声无息死了,着实让她们一群人唏嘘了好一阵子,也愈发为渺茫前路担忧,不过现回过头来想想,当初自己还真是五十步笑百步,她结局可不比这个诗诗好上多少,且死还惨一些。
    宜春院各个厢房地底下都是埋了地龙,不需要烧炭便是温暖如春,陆晚一进到房内便感到一阵热气熏染而来,让她脸不禁微微泛红,诗诗有些懒洋洋地靠软榻上,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缂丝纱衣,里头鹅*抹胸若隐若现,她双脚裸露外,一双莹白玉足分外惹人眼球。
    “娘子,人给您带回来了。”菊蕊一脸小人得志地笑着,张那缺了一颗门牙模样分外滑稽。
    诗诗不耐地点了点头,让菊蕊退到了一边,然后目光轻蔑地看向低垂着头,恭敬站那里陆晚。
    “你一个小小女使,胆子倒是不小,伤了我人,你准备怎么办?”诗诗语气冷冷地问道。
    陆晚抬起了头来,不卑不亢地开口说道:“我一个小小女使,身份低微,但自进了教坊,为人处事一向安分守己,娘子说我伤了您人,我却是不认。”
    “你还敢狡辩,现如今这教坊里女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真应该让吴妈妈领回去好好管教管教!”诗诗柳眉一竖,轻斥道。
    “娘子不过是听信片面之词,当时厨房里人可不止有我和菊蕊,孰是孰非,娘子招人一问便知。”陆晚依旧神色淡定地回道。
    “那些人不问也罢,她们向来都是明哲保身,又能问出几句真话来,我不管你怎么狡辩,你伤了我人就是事实,我自然便要给你点教训。”诗诗不耐烦地打断了陆晚话,自从她红了之后,她教坊里说话鲜少会有人反驳,不仅仅她是花魁,因为那七皇子,便是现当今圣上,曾经是她入幕之宾,虽然这只是流言,但若不是诗诗与那七皇子真有些关系,这流言又怎么会传出呢,即使那教坊使花公公,见着诗诗时候,也会多给她几分薄面,所以整个教坊里,除了*君,诗诗就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哪个女妓,当真是嚣张地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