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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晚与粗使婆子们一起将残羹冷炙和碗筷收拾了,这才慢慢踱回了房间,这时候已经过了丑时,再几个时辰就天亮了,陆晚回房时候珍儿正打了热水洗脸,见她进来,便招呼着说道:“给你留了一半热水,赶紧洗洗脸睡了吧。”
    陆晚洗了脸,又随便擦了擦身,便上床睡下了,不知是因为过了瞌睡时间还是亢奋,她躺床上好一会儿都没有睡着,身边床铺珍儿已经发出了轻微鼾声,似是已经熟睡,陆晚翻了个身,漆黑眼睛夜里似乎会发光,这将会是她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生活吧,其实比之上一世已是轻松了许多,现她还小,许多事情可以慢慢计划,来教坊达官贵人不少,她上一世教坊整整待了七年,期间也发生过几件不小事儿,她大约都记得时间,这一世她若是想顺利从良,便得从这些事上面着手,能帮着她这种人脱籍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虽然这其中或许会有风险,但只要能得了良籍,她愿意铤而走险。
    不知不觉,陆晚已经教坊待了一个月时间,她脸上伤口已经结了疤,留下一条肉粉色痕迹,虽然不好看,但也不是那种会把人吓倒疤,她脸上伤好了之后,珍儿便让她一起去前头伺候,只做些斟茶递酒简单活计,因着她年纪小,倒也没什么人为难她。
    陆晚还是每日都会去孟飞扬那里,因为晚上教坊繁忙,所以便改了白日,司青青平日里也不怎么管她,只要她完成了珍儿派给她活计,就都是对她放任自流态度。
    陆晚已经帮孟飞扬切了大半个月药材了,平时也会顺手帮他打扫一下屋子,洗下脏衣服,简直都成了他贴身女婢了,可孟飞扬就是没有松口要教她医术,陆晚心里虽着急,但却也无计可施,只能这般慢慢磨着,她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自己不放弃,孟飞扬总会被她打动。
    其实这些日子,虽然没有经过孟飞扬允许,陆晚也有偷偷学一点,孟飞扬这里有许多医术,他也没不允许陆晚看,所以常常陆晚一边切药材时候,一边手上就会拿着一把医书,皱眉看着,虽很多地方都不明白,但能看懂三四成她也很满足了,孟飞扬这里也常会有上门病人,这时候陆晚是高兴,因为她可以一旁“偷师”,孟飞扬没有赶她,她就一旁看着,学习孟飞扬是怎样诊治病人,因为是妓院附近,三教九流聚集之处,所以基本上什么病症都能遇到,不知不觉间,理论结合实践,虽然孟飞扬什么都没教她,她倒是也学到了许多东西。
    陆晚翻多了医书,也总算是找到了那个减肥良方,是用青梅、洋车前子、普洱茶、罗梦果、荷叶等几样草本植物,制成一种干果,每日服用,身材既会保持纤瘦。
    陆晚把那方子拿给了孟飞扬看,孟飞扬对这个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随便扫了几眼,便说道:“洋车前子是天竺药材,咱们大周并不太用,知道人也不多,但确实有减肥功效,只是用量不能多,不然会引起腹泻。”
    陆晚想让孟飞扬帮她把这果子做出来,便讨好地与他说道:“先生,依您看,我能把这果子做出来吗?”
    孟飞扬看了看陆晚,轻笑道:“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这些东西放一起也吃不死人,只是若没有搭配好,效果没那么好罢了。”
    “先生要不能帮帮我呗,真要是把东西做出来了,您也可以卖给那些女妓们。”陆晚诱惑着孟飞扬说道。
    “我不缺钱,再者我对这个没兴趣。”孟飞扬依然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让陆晚一阵郁闷,她了解孟飞扬性子,他要是没兴趣事情就一定不会去做。
    陆晚一阵唉声叹气,孟飞扬看她这模样,心里一阵好笑,存了些逗她玩心思,便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要是能独自把这种果子做出来,我便可以考虑教你医术。”
    陆晚一听孟飞扬这话,眼睛顿时便亮了,颇有些怕他反悔地说道:“一言为定,先生到时候可不能赖皮!”
    “我说出话向来一言九鼎,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孟飞扬看着陆晚,面上笑容浓。
    得了孟飞扬允诺,接下来日子陆晚便把全部心思都投入到了研究这减肥果子上,医书里只是对这配方稍稍提了提,却没有每样东西分量和比例,陆晚一开始自然是慢慢地一点点试,从屠夫手中买了条有些发胖小狗,把自己试验出来果子喂给那小狗吃,经过一个多月努力,那狗确实瘦了许多,但陆晚却不能肯定是不是那果子功效,想着反正这果子也吃不死人,便大着胆子拉了教坊里一个身形肥胖女使做试验,只对她说这是普通青梅干果,只用了自己祖传房子腌制,那女使倒也不疑有他,高兴地接了,连续吃了七八天之后,倒真是瘦了一大圈,只不过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瘦下来,自然也不会怀疑是陆晚送给她那包果子功效。
    陆晚自然是高兴地不得了,心里却也有点后怕,按道理说着果子一天吃一到两颗就差不多了,那胖女使向来贪嘴,定是一下子吃了许多,才会瘦得这么,还好她本身就胖,若是一个寻常人这般吃法,定是要腹泻。
    陆晚把已经算研制成功梅子拿去给孟飞扬看,一脸兴奋地说道:“先生,这梅子我做出来了,你看看,我已经做过试验了,真能让人瘦下来呢!”
    孟飞扬自是仔细将那梅子看了,而后笑着与陆晚说道:“倒是个有韧性,做成这样也不容易,只是长期吃你做这果子,恐怕要生出毛病,我再给你添几样温补药材中和一下,就没什么问题了。”
    “那……先生,我算不算通过您考验了?”陆晚脸上带着希冀,小心翼翼地问道。